“我都幹了,你們怎麼還不喝呀?”鐵熊端着空酒杯,傻愣愣的杵在那兒。
韓學虎苦笑道:“兄弟,別怪哥狠心,要怪就怪你太貪心了。”
鐵熊更懵了:“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
“哼!”雍山河冷哼一聲,“鐵熊,你能回來,我真的很高興,可你的表現,讓我很失望。所以,只好送你一程了。”
“不用送,我自己走。”鐵熊氣呼呼的站起來,轉身就走,可走到門口忽然捂住小腹,嘴角浸出一絲鮮血,轉回身,艱難的說道:“雍山河……你,你下毒……”
雍山河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臉蛋,笑道:“你不是刀槍不入嗎?沒辦法,我就只好給你下毒了。哈哈哈哈!”
“砰!”房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一個少校軍官持槍闖了進來。頓時,雍山河等人都被嚇傻了。
尼瑪,這是怎麼個情況?怎麼來這麼多當兵的?
“來人,把雍山河等人都給我拿下。”少校軍官一揮手,身後迅速衝出幾個鐵血戰士,那繩子就要綁雍山河等人。
雍山河頓時急了:“你們要幹什麼?憑什麼抓我?我要告你們……啊!”
一槍托砸嘴上,把雍山河的門牙都打掉了,滿嘴是血,緊接着,小腹又捱了一下,後背又被砸了一下,頓時,雍山河站不住了,重重的摔倒在地。
這一幕,可把韓學虎等人嚇壞了,這幫當兵的太狠了,真打呀。有了前車之鑑,誰還敢反抗,乖乖的被綁上,帶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少校軍官才踢了鐵熊一腳:“別裝了,人都走了。”
“嘿,蕭哥,咱演的像不?”鐵熊從地上一躍而起,生龍活虎,哪有一點中毒的跡象?
少校軍官赫然是狼牙特戰隊的蕭寒,他現在已經是隊長了。而這次,秦宇一個電話,就把蕭寒在內的狼牙大隊人馬都叫來了。這幫傢伙,對陣的都是國際大毒梟、僱傭軍等犯罪集團,雍山河在冰城是大佬,可在他們眼裡就是條小雜魚,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雍山河的俱樂部被狼牙特種戰士重重包圍起來,裡面的人也都被控制住,分別關押在房間裡,開始突審。
這幫人也是老油條了,問什麼也不說,打死也不說。可當蕭寒把帶着韓學虎指紋的酒瓶拿到他面前的時候,韓學虎慌了。
“還用我給你說一遍嗎?”蕭寒冷聲道,“這瓶子裡的酒液有毒,上面有你的指紋,鐵熊已經毒發身亡,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
“我……我……”韓學虎腦門都冒汗了,這本來是很簡單點事兒,毒死鐵熊,然後把罪證銷燬,誰能知道是自己毒殺了鐵熊?可誰知道在這個時候會有大兵闖進來?
蕭寒眼神一厲,喝道:“來人,把他拉出去,就地槍決。”
“是!”一名戰士馬上衝上去,一把拎起韓學虎,大聲喝道,“走!”
完了,自己算徹底完了。
韓學虎絕望的閉上眼睛,被推搡着,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但即便是這樣,他也依然緊閉着嘴,什麼也不說。
忽然,一個人出現在面前,攔住了去路。那大兵馬上恭敬的敬禮:“教官好!”
“嗯,乾的不錯。”秦宇點點頭,笑道,“虎哥,你知道你爲什麼被抓嗎?”
韓學虎盯着秦宇,顫聲道:“你……你到底是誰?我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其實,你沒得罪我,但你們得罪了我老婆,還有我兄弟。”秦宇回頭喊了一嗓子,“鐵熊,過來和你哥們道個別。”
“來了大哥。”鐵熊虎虎生風的跑了過來,眼神兇厲的瞪着韓學虎,咬牙切齒道,“韓學虎,你特麼竟然要毒死我?把槍給我,我來執行。”
“滾一邊去,你執行,夠格嗎?”秦宇瞪了他一眼,轉頭對韓學虎笑道,“現在你明白了吧?”
再不明白他就是傻子了,這分明就是一‘套’,他給鐵熊下毒,證據都在,可鐵熊明明被毒死了呀,怎麼跟沒事兒人似的?
韓學虎算看明白了,鐵熊回來,就是報仇來了,而面前這位就是他的後臺,太特麼硬了,雍哥這次算徹底栽了。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韓學虎隱約知道秦宇想要什麼,可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秦宇不急不緩道:“我知道你害怕什麼,但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雍山河完了,就算不死,他這輩子也出不了監獄。你死扛着也沒關係,反正知道他犯罪的又不止你一個,但你可不會有好下場。”
“哼,走這條路,我就沒想長命百歲。”韓學虎也夠硬氣,反正是個死,有什麼大不了的?想讓我當叛徒,沒門!
“呦嗬,還挺仗義。”秦宇笑着擺擺手,“鐵熊,你知道你虎哥家在哪兒吧?他都要殺你了,你還慣着他家人?”
鐵熊頓時興高采烈道:“老大,我這就去,哈哈,虎哥的老婆可俊了……”
韓學虎呲目欲裂,咆哮道:“鐵熊你敢動我家人,我草尼瑪……啊!”
一槍托就把韓學虎砸倒在地,韓學虎趴在地上,眼睜睜的看着鐵熊跑出去。他腦門青筋畢露,卻是什麼也做不了,這時候他才能感受到,當初被自己強-暴的女人是什麼心情了。
秦宇蹲下去,呵呵笑道:“現在還來得及,可要是再過十分鐘,你再想交代都晚了。嘖嘖,鐵熊算是被你們害了兩次,他能放過你們的家人嗎?”
“你……你這是,知法犯法。”
秦宇樂了:“你還知道知法犯法?那你告訴我,我犯什麼法了?鐵熊是我兄弟,但他不是軍人啊,他幹什麼事情,我不知道,又不是我指使他乾的。”
韓學虎差點吐血,這也太特麼欺負人了,嗚嗚嗚嗚!
“現在,鐵熊估計已經到你們家樓下了。”秦宇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韓學虎的意志徹底被敲碎。
“我說,我什麼都說。”說完,韓學虎就渾身無力的癱了下去。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背叛大哥的一天,可大難臨頭,誰還顧得上別人?先保住自家人再說吧。
他這邊進行得如火如荼,而傅青竹也一點沒閒着,直接打車去了省委政府大院。以她的身份,當然是進不去了,不過她有省長的電話。
“喂,我是郝立國。”電話裡傳出一個沉穩敦厚的聲音,這個人就是冰城省長,郝立國。
傅青竹就在大門外,淡淡笑道:“郝省長你好,我叫傅青竹,是專程來擺放你的。”
“不好意思,我馬上要開會,再見!”根本不給傅青竹再說話的機會,電話直接被掛斷了。但這在傅青竹的預料之內,也不着急,馬上又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不出一分鐘,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的號碼正是剛剛打出去的那個。
傅青竹得意一笑,慢吞吞的接聽了手機,還沒等說話,電話裡就傳出郝立國急促的聲音:“傅小姐,你說的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想必你已經確認過了吧?”傅青竹呵呵笑道,“怎麼樣,電話一個也打不通吧?”
“傅小姐,您現在在哪兒呢,我們面談吧?”
“我就在省委政府大院外,進不去呀。”
“別急,我馬上讓秘書……不,我親自去接你。”
兩分鐘,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跑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亭亭玉立的傅青竹,馬上走了過去,主動伸出手:“你就是傅青竹小姐吧?果然是天生麗質,冰清玉潔呀。”
“呵呵,郝省長謬讚了,倒是郝省長兩袖清風,爲國爲民,操勞得頭髮都白了。”
郝立國有些尷尬,連忙道:“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談吧?”
“好啊,我聽郝省長的。”
很快,郝立國就帶着傅青竹來到附近常去的茶樓,要了一個單間,兩人分別坐下。還不等郝立國說話,傅青竹就呵呵笑道:“其實,我父親曾經是郝省長的同僚,沒少在我們這些小輩面前提起您呢。”
郝立國一愣,趕忙問道:“令尊是……”
“原江省省長,傅中行。”
郝立國吃驚道:“你爸爸是傅中行?”
傅青竹含笑點頭,恰好在這個時候,服務員敲門,她趕忙起身,把服務員手中的茶具接過來,直接把服務員打發走了。然後跪坐下去,嫺熟的洗茶、泡茶,沒多久,一杯香濃的茶水,被她端着送到郝立國的面前。
“郝省長,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郝立國趕忙道:“你既然是傅老弟的女兒,就叫我一聲伯父吧,我和你爸爸的關係不錯,只可惜,你爸爸得罪人了。”
“唉,話雖然這麼說,可歸根結底,還是我爸沒擋住糖衣炮彈的侵襲,否則,他一省之長,誰動得了他?”
這話裡有話呀,再一想到她之前發的短信,郝立國哪還有心思喝茶,趕忙把茶杯放下,說道:“你是中行的閨女,我們不是外人,我就託大教你一聲賢侄女,你短信上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