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房門被特警一腳踹開,緊接着,一隊精幹的特警衝了進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屋內的所有人。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快點!”一個特警上前,狠狠一腳,把一個還在遲疑的男子踹倒在地,馬上有警察衝上來,咔咔兩下,手銬子就給拷住,並帶了出去。
馬宏昌才從昏迷中醒來,還沒明白咋回事呢,就被警察扭住胳膊,戴上手銬。這個時候,他終於清醒過來,急道:“你們幹什麼?憑什麼抓我?”
“憑什麼?”一名警察走上前,冷哼道,“你當街綁走兩名少女,只憑這一條,就足夠判你幾年了。現在給你一個減刑的機會,人呢?”
他不提,馬宏昌差點忘了,人呢?
偌大的房間裡,只有他和幾個手下,哪還有傅青竹和風影兒的身影?可自己明明把她倆帶回來了,人怎麼就沒了呢?還有,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馬宏昌玩過太多的女人了,可是,像風影兒和傅青竹這樣的極品美女,卻幾乎一個也沒遇上。以前還不覺得遺憾,可現在見到了她倆,心裡就像貓撓一樣癢癢,不把她倆弄到手,他晚上算別想睡覺了。
但他也知道時機不對,因爲,要宴請的郝省長馬上就要到了,在這個時候玩兒女人,影響不好。可就在他戀戀不捨,準備放棄的時候,風影兒忽然回頭瞥了他一眼,還嫣然一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風影兒這一笑更是勾魂奪魄,頓時讓馬宏昌心癢難耐,忍不住就跟了過去。
風影兒三步一回頭,終於把馬宏昌勾引進了衛生間,可在這個時候,風影兒忽然尖叫起來,那種悽楚無助的眼神,登時讓人獸性大發,馬宏昌的腦子一熱,就硬是叫人把她倆給拽走了。
凌風的阻勸,全都被他當成了耳旁風,至於宴請郝省長這麼重要的事情,也被他交給了凌風,自己則帶着兩女火速趕往郊外。那裡有一棟屬於馬家的別墅,偶爾出差會到這裡住幾天,現在正好,可以安心的把兩女藏在這裡,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兒,保證沒有人打攪。
可馬宏昌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他帶着兩女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忽然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等醒過來卻發現自己面前都是警察,而自己竟然被手銬給拷住了。
警察問他人在哪兒,他還想問警察呢,人呢?
馬宏昌一把揪住一個小弟,大聲道:“草尼瑪,那倆賤-人呢?”
“二少,我們也不知道啊?”那小弟都要哭了,“我好像被人打暈了,也剛剛醒過來,就被抓了。二少,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不等他再問,旁邊被抓的小弟趕忙道:“我也是,剛醒過來,那倆女人就不見……”
“閉嘴!”馬宏昌怒斥一聲,心裡算明白了,自己好像被人算計了。這個時候,堅決不能承認綁架,否則,事兒就大了。
警官冷聲道:“馬宏昌,我最後問你一句,人到底被你藏哪兒了?”
“什麼人?我不知道。”馬宏昌乾脆一問三不知,脖子一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抓就抓唄,用不了多久,老爹就能把自己保釋出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警察快步跑過來,凝重道:“隊長,隔壁臥室裡有血跡,我懷疑,兩名被綁架的女子遇害了。”
馬宏昌的腦子‘嗡’的一聲,如果這倆女人死在這裡,那他可就麻煩了。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碰她倆,她倆怎麼會死的?”馬宏昌聲嘶力竭的吼道,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
“哼,你終於承認,人是被你綁架的了。”警官哼了一聲,推開馬宏昌,大步走進臥室,果然,在房間裡的大牀上,發現了大量血跡,牀單上,還有廝打過的痕跡。
看到這一幕,馬宏昌的心都要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血?誰殺的?屍體呢?你麻痹,被我知道是誰害我,我特麼非弄死你不可。
“隊長,找到兇器了。”又一名警察上前,拎着一個小小的密封袋,裡面裝着一把染血的匕首,上面有清晰的指紋,匕首上的血跡還沒有幹呢。
隊長把密封袋遞到馬宏昌面前,冷笑道:“如果這上面的指紋是你的,我看你還怎麼狡辯?帶走!”
“冤枉,我是被冤枉的,有人栽贓嫁禍,我沒殺人……”馬宏昌像殺豬一樣的喊叫着,被帶了出去。跟他一起來的那些小弟也都被帶了出去,但經過一番詢問之後發現,少了兩個人,經過初步判斷,這兩個人很可能是找地方拋屍去了。
“馬上發佈通緝令,全城戒嚴,全力緝捕這兩名A級逃犯。”隊長馬上發佈命令,隨後讓人把馬宏昌等人帶回去,而他則帶着一幫警察,在房間裡採集一切證據。
與此同時,剛剛從國外趕回來的馬文龍接到了凌風的電話,顧不得休息,馬上趕往冰城。這一路上,他的電話就沒斷過,可聽到的就沒有一個好消息。
在短短的一個多小時裡,他兒子竟然成了殺人犯,被關進了冰城看守所,而且,所有的罪證,都指向馬宏昌,對他很不利。
所幸的是,兩個被害女人的屍體至今還沒有下落,而那兩個在逃的人員也一直沒有露面。這對馬家來說,是個好消息,只要沒見到屍體,就不能蓋棺定論,也就是說,馬宏昌殺人罪名不成立,最多被關押,這就給了馬文龍活動的時間。
可是,他電話打了十幾個,平時關係很好的朋友,此刻卻都像躲避瘟神一樣,沒有一個敢幫忙的,甚至連多說句話都欠奉。他的心沉下去,所有的情況都表明,他馬家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可到底得罪誰了?
馬文龍給凌風打電話,可是,自從凌風給他打完電話之後,他的手機就一直是關機狀態,再也聯繫不上了。
凌風不會也被抓了吧?
而此時,悲憤欲絕的秦宇,調集了百名全副武裝的特種兵戰士,把冰城警局給重重包圍了,軍、警聯合審訊,而他就坐在局長的辦公桌上擦槍,那陰鷙的眼神,讓局長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有這個煞神在這裡監督,誰敢包庇?郝省長來的都不好使,不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誰也別想走。
下午四點多鐘,秦宇的電話響了,放下槍,秦宇接聽了電話:“有事兒嗎?我這裡忙着呢。”
“秦少,有人想見你,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你方便出來一下嗎?”莊博的聲音在電話裡傳出來。
秦宇皺了皺眉,起身走了出去,在走廊裡問道:“莊博,你不會是來給馬家當說客的吧?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開口,我們之間連朋友都當不成了。”
“我的親哥呀,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哪敢幹那事兒啊。但是,見的這個人,還確實和馬家有關係,但他不是來求情的,而是要和你做筆交易。”
“交易?是誰?”
“凌風!”
半小時後,秦宇單槍匹馬的來到一家賓館,在一間客房門口敲了敲,門馬上就開了條縫,莊博鬼鬼祟祟的探出頭來,見是秦宇,趕忙讓開身子,把他請進來,隨即關上門,跟做賊似的。
房間裡,除了莊博之外,還坐着一個人,正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凌風。見到秦宇來了,凌風趕忙從沙發上站起來,笑道:“秦少快請坐。”
“免了,直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秦宇眼神冷厲,那種殺伐之氣,讓人膽寒。
莊博激靈靈的打個冷顫,趕忙道:“你們聊,我去把空調關了,太特麼冷了。”
凌風卻是面不改色,淡淡笑道:“以秦少的本事,誰能殺得了你的女人?你的計劃雖然看似完美,可實際上是漏洞百出,只要我出手,馬宏昌能安然無恙的從警局裡走出來,秦少你信不信?”
“漏洞百出?”秦宇來了興趣,在他對面坐下來,“你先說說,這裡邊有什麼漏洞?”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能不能說服秦宇,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凌風精神一震,沒有忙着說話,而是平息了一下呼吸,畢竟秦宇的氣勢太強大了,他雖然強自鎮定,可手心裡都是汗水,能不緊張嗎?
“首先,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你佈下的一個局。以你的實力,馬宏昌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吧?”
秦宇嗤笑不語,就算知道是我布的局又怎麼樣?你得能解才行。
凌風笑道:“其實你最狠的一招就是佈置的殺人現場,鮮血、兇器,牀上甚至還留下一縷頭髮,我敢肯定的說,這鮮血是兩個人的,可只要查看血型,再查看檔案,應該不會和你那倆女友的血型相匹配吧?”
“有點意思,可惜,我女友的檔案,不是誰都有資格查的。”秦宇笑了,這也表示凌風說的對,也說明他有交易的資格了。
不等凌風在說話,秦宇就擺擺手道:“說說吧,你到底想和我做什麼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