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的表現讓人膽顫心驚,都生怕反對的下一秒,會人頭落地,誰還敢阻撓?
小林政村趕忙滿臉堆笑:“沒有沒有,秦將軍武力超羣,天皇陛下的兒子能拜您爲師,那是他的榮幸啊。”
“是是是,簡直是衆望所歸。”
“沒錯沒錯,正南有您這樣的老師,是他的福氣,也是我們倭國人的福氣。”
“相信在您的教導下,我們倭國也會出現一位像您這樣,威震八方的大將軍。”
這幫傢伙,紛紛表態,但話語也是暗藏玄機,只承認秦宇是齋藤正南的老師,可他小天皇的身份卻隻字未提。
他們的如意算盤,秦宇心知肚明,也不再咄咄逼人了,反正已經胸有成竹,就多陪他們玩一會兒。
一旁老奸巨猾的伊藤風,馬上笑着提醒道:“小天皇陛下,還不快去拜師?有了你老師,就沒人敢欺負你和你母親了。”
齋藤正南雖小,但生在帝王家,又經歷了這麼大的變故,心智要比一般同齡的孩子成熟得多。別人是如何對待他們母子的,他看得一清二楚,只有秦宇纔是真的幫他,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跪倒在地,給秦宇磕了三個響頭。
一旁,葉隱知心給端來一杯茶水,被酒井美惠接過,送到兒子手中。齋藤正南恭恭敬敬道:“老師,請喝茶。”
“嗯,正南乖,有師傅在,就沒有人敢欺負你們母子。但你也要多用功,畢竟師傅不能保護你一輩子。”
“正南知道了,等正南長大了,一定也要像師傅一樣厲害,把他們這幫壞蛋都砍了。”
齋藤正南的話,讓在場衆人都不禁打了個哆嗦,真要被秦宇教出一個和他實力相當的弟子,那他們可慘了。
秦宇扶起齋藤正南,哈哈笑道:“正南不要亂說話,有些事情記在心裡就好了。來,師傅送你一件禮物。”
別人都沒看清,就見秦宇手中突兀的多了一顆丹藥。這丹藥一出現,頓時整個大殿裡都充滿了丹藥的香味。濃郁撲鼻,讓人聞一聞都神清氣爽。
“張嘴!”
齋藤正南很聽話的張開嘴,緊接着,丹藥就被塞進嘴裡。
丹藥入口即化,正南的小臉忽然紅了起來,熱得直拽衣服,嚷道:“媽媽,我好熱,好難受……”
“別慌!”秦宇阻止酒井美惠,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根銀針,快如閃電的在齋藤正南的身上連扎數百下。
這一幕,看得衆人都是目瞪口呆,這是鍼灸嗎?隔着衣服,還這麼快,小天皇不會被他給扎死吧?
場中,唯獨葉隱知心看懂了一二,秦宇認穴奇準,而且每一針紮下去,都會輸入一股精純的靈氣。而秦宇的施針手法看似雜亂無章,可實際上卻是按照一定的經脈運行軌跡來進行的。她隱約能感覺到,齋藤正南體內蘊含了一股極其龐大的靈氣,被秦宇用銀針引導,儲存在身體的各處穴道之中。
短短的十分鐘,齋藤正南臉上的紅暈消褪,就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大汗淋漓,但精神飽滿,雙眼靈動有神,彷彿脫胎換骨了似的。
“師傅,你給我吃的是什麼?我感覺自己好像輕飄飄的,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齋藤正南興奮的問道。
秦宇揉了揉他的頭,笑道:“去,抱着你母親去臺上坐。”
“啊?”齋藤正南頓時不可思議道,“師傅,我還這麼小,怎麼可能抱動媽媽?”
酒井美惠也趕緊道:“還是我抱着正南吧……”
“不!”秦宇忽然板起臉,沉聲道,“正南,你要相信自己,你能行的,去吧。”
“是!”齋藤正南深吸口氣,擡頭看了看母親,試探着抱住她的腿,酒井美惠忽然驚呼一聲,竟然真的被兒子抱起來。只是正南太小了,她身子搖晃,一下子摔倒下去,卻恰好趴在了正南肩頭。
別人都以爲齋藤正南會被壓趴下,可他卻紋絲沒動,反倒很興奮的扛着母親小跑起來,沒幾步就來到臺上。
“媽媽,我做到了,我以後能保護你了。”齋藤正南激動得看着母親,酒井美惠更是不可思議,感覺這一切像是在做夢一樣。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秦宇的功勞,大殿內的衆人,就好像看怪物一樣盯着他,反倒是秦宇這個當事人,像沒事人一樣,抽出插在地上的金劍,大步走上臺。
“正南,你現在身份不同了,不能總賴着母親。”秦宇拍了拍龍椅,“來,坐這裡,以後,你就是天皇了,明白嗎?”
“是,師傅。”齋藤正南對秦宇的話百依百順,他太崇拜秦宇了。
衆人這下算徹底看明白了,秦宇這是要扶持齋藤正南,接任天皇之位,而他身爲正南的老師,那以後就是帝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
尤其是武藏狼,他委屈得差點哭出來。這明明是自己武藏家族密謀已久的事情,爲此死了父親武藏拓真,昨晚弟弟武藏瞬也死了。可結果呢,他倆都白死了,反倒秦宇不費吹灰之力,就成爲了小天皇的扶持者。
別看秦宇沒有什麼官職,可他這個帝師的身份也絕對非同一般。在小天皇未成年的這些年裡,倭國的大事小情,幾乎都要按照這位帝師的意思辦。
爲什麼?就因爲他是帝師,他說什麼,正南肯定言聽計從,那和他親自發號施令有什麼區別?
頓時,衆人心裡都升起一個不祥的預感,也更加堅定了一個信念,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廢黜帝制,否則,這倭國就成華夏的後宮了。
“秦將軍,就算你成爲齋藤正南的師傅,也無權干涉我們倭國的政要,廢黜帝制,是我們倭國一億兩千萬民衆的意思,你反抗是沒有用的。”
“時代在進步,這是改革的必經之路,廢黜帝制,勢在必行。”
“秦將軍,你們華夏乃泱泱大國,不都已經廢黜帝制多年了嗎?我們倭國也正是向你們華夏學習呀。”
“秦將軍,你雖然是齋藤正南的老師,可你卻是華夏人,我們倭國政治上的事情,你一個外人,不宜插手吧?”
衆人一起彈劾,壓力倍增。臺上,酒井美惠的臉色再次變得慘白,如果連秦宇也救不了她們母子,那她們母子的將來,恐怕就只能殘喘度日了。
伊藤風也爲秦宇捏了一把汗,他在這裡的話語權非常小,排名的話,至少要排到前十左右,根本無法和山崎一郎等人叫板。
如果秦宇失敗,遭殃的不單單是酒井美惠母子,還有他伊藤家族。伊藤風這些年做的事情,只要被翻出一件來,就能讓他萬劫不復,連帶着伊藤家族,也會被吃得連個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而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之下,秦宇依舊面不改色的站在齋藤正南身邊,笑而不語,這深不可測的表情,反倒讓衆人心裡有些嘀咕。
難道,秦宇手裡還有什麼底牌?
正在紛紛猜測的時候,大殿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脾氣暴躁的武藏狼怒道:“怎麼回事?”
一名守衛迅速跑過來,恭敬道:“狼將軍,您的侄子來了,說找您有重大的事情稟報。”
“我侄子?”武藏狼一愣,隨即揮手道,“放他進來。”
“是!”
守衛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就帶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他渾身是血,來到武藏狼跟前,一個站立不穩,一跤摔倒在地。
武藏狼大吃一驚,趕忙把他扶起,驚呼道:“芥川,你……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傷成這樣?”
“伯父,你快回去看看吧,我們的武館全都被人給挑了,所有的館主,都被人挑斷手筋,全都被廢了。”武藏芥川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經過武藏狼的詢問,衆人才明白。原來,武藏家族的武館,被人給踢了,還是摧枯拉朽般,一家挨一家的踢,下手毫不留情。
而出手的,是兩個身穿皮裝,騎着公路賽摩托的少女。她們分別使用一對短刀,下手狠辣,雖然沒傷性命,可每一個和她們交手的人,都被廢掉了。
短短的一上午,方圓百里內的十幾家武館都被挑了,而她倆卻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竟然又去了外地,已經連續有兩家外地武館被挑,而且還在繼續。
這些武館,可都是武藏家族的根基,是武藏家族賴以生存的來源。要只是被挑了武館,倒也沒什麼,可武館有個規矩,被人踢館成功,武館就易手他人。反之,踢館的人要是輸了,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這個看似很合理的規矩,現在卻成了武藏家族頭頂的斷魂刀,照這個速度下去,不出三天,倭國境內的所有武館都得改姓他人,那他武藏家族可就徹底成爲窮光蛋了。
“給我查,我要知道這倆女人是誰?”武藏狼暴跳如雷,憤怒的吼道,“來人,給我調動一個團,隨我去滅了這倆狂妄的女人。”
“慢着!”
秦宇忽然在臺上走下來,歉意道:“真不好意思,踢館的這倆女人,是我暖牀的丫頭,可我真不知道武館是你們武藏家族的呀?抱歉抱歉,多少錢,我賠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