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等着。”秦宇惡狠狠的瞪了望月鳳鸞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望月鳳鸞纔不怕他呢,有本事你就上了本小姐,否則,我就跟你死磕到底。
何韻也鬧不懂秦宇和她到底因爲什麼,只能作罷,低聲安慰何蔓,費了半天勁,才把她勸說回去。正要出門去找秦宇,卻發現秦宇回來了。
他手中託着一個黑乎乎的丹鼎,大約有五十公分直徑,六十公分高,就好像和尚化緣的鉢盂,下面安了三條腿,上面加了個蓋子,簡單至極。
“喂,你要的丹鼎,給你弄好了,拿着它趕緊滾蛋。”秦宇不耐煩的擺擺手。
望月鳳鸞‘噌’的一下從牀上蹦下來,上下打量幾眼這丹鼎,差點被氣炸肺,柳眉倒豎,吼道:“這是丹鼎?你蒙我呢?這玩意要是能煉製出丹藥來,我都把它吃了。”
“你不信?好,我煉製一爐丹藥給你看看。”秦宇惡狠狠道,“等我把丹藥煉製出來,我看你怎麼把它吃下去?”
就在房間裡,秦宇拿出一份藥材,輕車熟路的放到丹鼎中,隨即催動冷焱,讓丹鼎燃燒起來。五分鐘不到,秦宇就收了火焰,一拍丹鼎,蓋子自動打開,幾顆丹丸從中飛出,被秦宇一把抓住,遞到望月鳳鸞面前。
“看清楚,一階的築基丹,沒錯吧?把丹鼎吃了。”
“嘿嘿,我先去弄熟了再說。”望月鳳鸞喜出望外,抱着丹鼎跑了回去。管它外表啥樣呢,能煉丹就是好東西。
望月鳳鸞前腳剛走,秦宇就把門關上並上鎖,然後就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
何韻好奇道:“什麼事兒把你笑成這樣?”
“哈哈哈,那傻丫頭還當那是寶貝呢,讓她鼓搗去吧,一年她也休想煉出丹藥來。”秦宇都笑出眼淚來了,跟我鬥?你還嫩着呢。
燕子抱住秦宇的胳膊,笑道:“哥,你真壞,不過我喜歡。倭國人還想學咱們華夏的手藝,做夢去吧,就該這麼治她。”
小丫頭還是個憤青,也難怪,她在海城賣花的時候,沒少被倭國人欺負,那次要不是秦宇,她指不定什麼下場呢。
感覺到燕子胸前的柔軟,秦宇忍不住驚喜道:“燕子,幾天沒見,你又長了。”
“是嗎?”燕子趕忙站直了,沾沾自喜道,“我最近在鍛鍊,吃的比較多,大概長了有兩釐米吧?哥你真厲害,這都能看出來?”
“我說的不是個頭,是胸圍,又大了一圈。”
“啊!”燕子登時羞紅滿面,迅速鑽進被窩。
何韻白了他一眼,坐在牀上把頭髮散開,秦宇卻趁機涎着臉湊過來,上下其手。
“別鬧,這才幾點啊?蔓蔓她們都沒睡呢。”
“放心,你就是喊破了喉嚨,外面也什麼都聽不見。嘿嘿,你倆猜拳吧,誰贏了誰先來。”
“好,燕子過來和姐姐猜拳,誰輸了誰過去陪他。”
“嘻嘻,好!”
秦宇就鬱悶了,哥們就那麼不招待見嗎?就在他要懲罰兩女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敲響,外面傳來蔓蔓的哭聲,嚇得何韻趕忙把被秦宇拽掉的睡衣穿上,鞋都沒穿就跳下牀,跑去把門打開。
“蔓蔓,你怎麼哭了?”何韻趕忙上下打量,焦急問道,“到底哪裡不舒服?你快說呀?”
何蔓手拿着手機,哽咽道:“姐,我沒有不舒服,是……是媽媽剛剛給我打電話了,我想媽媽。”
唉!
何韻暗歎一聲,不捨的看了秦宇一眼,拉着何蔓去了她的房間。這一晚,只能陪着妹妹睡了。
第二天一早,吃飯的時候,趁着何蔓上廁所,何韻小聲道:“蔓蔓的媽媽徐茵,昨晚給蔓蔓打電話,哭訴說她現在過得很苦,意思就是想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
“這事兒別問我,你決定就行,我沒意見。”秦宇才懶得管呢,徐茵乾的那些事兒,都不配當一個母親。
何韻無奈道:“不管徐茵當初做過什麼,可她畢竟是蔓蔓的母親。自從楊家破產,她的生活就一落千丈,估計是自己攢的那些私房錢,也快要花光了。”
秦宇放下筷子,說道:“把她接過來也行,但不能在我家裡住,旁邊不是還有房子嗎?挑個小的收拾一下,讓她住下,再讓她去福利院辦一下手續,以後就以員工的名義,每月開支,夠花就行,不能給多了。”
“嗯,我明白了。”
何韻剛說完,何蔓就興沖沖的走過來,問道:“姐夫,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呵呵,你姐夫說了,一會兒就去接你媽媽,以後讓她住我們隔壁,你天天都能見到她了,好不好?”
“真的?”何蔓頓時喜出望外,一把抱住秦宇的脖子,就在他嘴上親了一口,嘻嘻笑道,“謝謝姐夫,愛死你了。”
靠,這都跟誰學的?
何韻也很無奈,解釋道:“最近蔓蔓開始喜歡看青春偶像劇了,估計是和電視裡學的。快吃飯吧。”
飯後,秦宇開車送燕子去上學,隨後直接載着何韻姐妹去找徐茵。按照地址找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來到一個八十年代建的老樓樓下。
這老樓的歲數,估計比徐茵的年紀都大,真正的房主幾乎都不住這裡,而是把這裡改成了單間出租,一戶住房能隔出好幾個房間,這樣均攤下來,房租要比別處便宜一倍。但這樣一來,導致人員混雜,什麼人都有。
“蔓蔓,你媽就住這兒?”秦宇不敢置信的問道。她好歹也是龍騰建設集團老總的女人,就算破產了,也不至於落到如此田地呀?
蔓蔓點點頭道:“應該沒錯,就是這裡了,媽媽說她住頂樓,我們快上去吧。”
“走吧!”何韻拽了拽秦宇,兩人跟在何蔓身後,走進了敞開的樓道。
樓道里一片昏暗,窗戶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沒人擦過了,全是灰土,樓道的牆壁上貼滿了廣告,還有一些塗鴉。一個大胸裸身美女圖,畫得栩栩如生,秦宇都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下來。
真沒想到,這地方還有這種人才?牛比!
剛走到三樓,樓道里就傳出‘嗯嗯啊啊’的聲音,秦宇就順着樓梯間的縫隙擡頭看了看,是不是誰家辦事沒關門啊?這動靜,也太特麼大了。
“什麼聲音?”何蔓好奇的側耳傾聽。
何韻趕忙捂住她耳朵,呵斥道:“快點走,你媽都等着急了。”
“哼,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和我姐夫在一起的時候,你就這樣叫過。”
何韻的臉都紅到了耳朵根,忍不住擰了秦宇一把,這貨沒羞沒臊,還咧嘴笑呢。
好在老樓的樓層都不高,只有六層,很快就來到了樓上,何韻指着左右兩個房門,問道:“哪個屋是?”
“媽媽說,上了樓梯,右手邊的門就是。男左女右,這個肯定是。”
看着何蔓手指的房門,秦宇算徹底敗給她了,錯是沒錯,可姐夫站在你右邊呢,你爲毛要說男左女右嘞?
秦宇上前敲了敲門,沒多久,房門就開了,一個只穿着三點式內衣的少婦出現在門口,拋了個媚眼,笑道:“喲,帥哥來的挺早啊,快進來。”
秦宇激靈靈的打個冷顫,怎麼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這也不是徐茵啊?
見秦宇還在遲疑,那少婦一伸手,就把秦宇給拽了進去,直接進了門旁的一個單間,並把秦宇推倒在小牀上。
“喂,你幹什麼?”秦宇急了,趕忙那少婦推開。尼瑪,這是要霸王硬上弓啊?可你這幅尊榮,哥實在是硬不起來,還有啊,哥怕被染上啥病毒。
少婦坐在牀上,雙手背在身後,竟然把文胸解開了,呵呵笑道:“還是個靦腆型的,都來了,你還有什麼害羞的?來吧,姐姐今天高興,加口-活兒算你一百,包你滿意。”
何韻帶着妹妹走了進來,笑吟吟道:“老公啊,要不你就試試,一百塊我出。”
靠,還一百塊呢?倒找我兩百我都不幹。
秦宇馬上跑了出來,留下那少婦呆滯的坐在牀上,連文胸都忘穿了。
“徐茵,你再不出來,我們可走了?”站在房門口,何韻忍不住喊了一句。這種藏污納垢的地方,她竟然也好意思住,還讓我們來這地方找你,真是氣死人了。
話音剛落,最裡面的單間門開了,一個穿着廉價睡衣的女人,趿拉着一雙涼拖走出來,秦宇仔細看了看,她是徐茵?
徐茵的歲數並不大,嫁給何韻父親的時候,好像還不足二十歲,而那時候她就已經身懷有孕,懷的就是現在的何蔓。
何蔓今年十六歲,就算徐茵二十歲生下她,那她今年也不過三十六七歲而已。當初,她和楊泰一起來福利院找何蔓的時候,一身的名牌,保養得非常好,說她有二十五也有人信。
可現在,她面色晦暗,臉頰微微有些浮腫,頭髮亂糟糟的,隨意披散在腦後,整個人邋里邋遢,身上甚至還有一股怪味兒。
她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