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丟人現眼了,趕緊走吧你。”徐茵忍不住把文件拍在鄭三賢的胸口。
太丟人了,你騙人難道都不打聽清楚了嗎?老孃就是龍翔建設集團老總的正牌老婆,可現在龍翔建設集團已經成爲過去式了,楊家也分崩離析,你在這個時候竟然拿出一份龍翔建設集團早期的企劃書,來騙秦宇、何韻,你知不知道龍翔建設集團是毀在誰手裡的?
鄭三賢也愣住了,連忙道:“我用性命擔保,這企劃書絕對是真的,不信我給朋友打個電話,你當面跟他談……”
“行了!”徐茵怒道,“十幾年前你這樣,十幾年後你還是這德行,甚至越來越無恥了。秦宇和何韻是蔓蔓的姐姐姐夫,你卻來騙他們,你是人嗎?簡直是豬狗不如。”
何韻淡淡道:“鄭先生,你恐怕是被人騙了,龍翔建設集團已經被聖峰集團給吞併了,而你面前的徐茵女士,就是曾經龍翔建設集團董事長的夫人。”
“啊?”
鄭三賢徹底傻眼了,這也太特麼巧了吧?
眼珠一轉,鄭三賢大聲道:“你們說的是江城的龍翔建設集團,而我這個是在燕京市,你們不信我這就打電話。”
很快,電話就打通了,鄭三賢裝模作樣的說道:“楊哥,我找到投資方了,是我閨女的姐姐和姐夫,老有錢了。可是啊,人家對你們公司不太信任……是啊,我也說了,我還能騙他們嗎?是是是,咱哥倆這麼多年的交情了,要是旁人,這好事兒能輪到我頭上嗎?你來說?好好好……”
還不等鄭三賢把電話遞給何韻,電話忽然被人搶了過去,秦宇拿着電話冷聲道:“我叫秦宇,秦皇漢武的秦,宇宙的宇,你哪位?”
“秦宇?”電話裡的聲音就有些發顫了,“是……是倭國天皇的老師?”
“哼,算你還有點見識。”秦宇冷聲道,“我要是你,現在馬上就扔下所有東西跑路,否則……喂,喂喂?”
電話裡一點聲音都沒有,還真被秦宇給嚇跑了。
秦宇啞然失笑,把手機扔給鄭三賢,不耐煩道:“趁我還沒發火,馬上給我滾,否則,我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蔓蔓。”
“嚇唬我?我可是被嚇大的。”
事到如今,鄭三賢乾脆撕破臉皮,大搖大擺的坐下去,哼道:“想讓我走?行,拿一千萬……不,五千萬,少一個子都不行。”
徐茵在一旁怒道:“五千萬?你乾脆去搶劫好了。”
“你當我傻呢?搶劫犯法,是要吃槍子的。”鄭三賢得意的瞥了她一眼,一副吃定秦宇的樣子。
何蔓忽然說話了:“爸爸,你很缺錢嗎?”
“廢話,這年頭誰不缺錢?”鄭三賢把抽了一半的菸頭直接扔菜盤裡,哼道,“姓秦的,你要想留下蔓蔓,就給我拿錢,否則,我就到法院起訴你。哼哼,我是蔓蔓的父親,要蔓蔓的撫養權很合理吧?到那時,我不但要蔓蔓的撫養權,我還要給她改名字呢,以後她就叫鄭蔓。”
“哇!”
蔓蔓一下子就哭了起來:“你不是好爸爸,我再也不理你了。嗚嗚嗚嗚!”
“蔓蔓!”何韻見妹妹跑回房間,趕忙追了過去。
“撫養權?”秦宇嗤笑道,“你養得起嗎?我現在都懷疑你兜裡有沒有錢?上次我給你的五十萬,都花光了吧?”
鄭三賢不耐煩道:“少廢話,給錢,要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
“行,你先等着吧,我讓人給你送錢來。”秦宇也不生氣,起身走到一旁打電話。
鄭三賢這個激動啊,竟然真的要給錢了,五千萬吶,這下子算徹底發財了。怎麼花呢?可一轉眼他就後悔了,早知道秦宇這麼痛快,就應該要一個億。
有了這麼大一筆錢,自己先買它十套房子,然後都租出去,這樣每個月的租金就得有十萬吧?嘿嘿,到時候再娶個十八的大姑娘,生幾個大胖兒子,沒事兒喝喝酒、耍耍錢、再泡泡妞,哎呀,這小日子得老美了。
沒多久,秦宇就回來了,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笑道:“老鄭啊,還有什麼要求,你乾脆一起說吧,我儘量滿足你。”
“這個……”秦宇這麼大方,鄭三賢反倒不知道要什麼了。
遲疑了一下,鄭三賢試探着問道:“要不,你再幫我弄個住的地方?”
“行啊,你想住四合院還是樓房?要不,我給你弄一套別墅怎麼樣?有保姆、有保鏢,前邊有游泳池,後面還帶花園的。沒事兒你弄個酒會,找十個八個嫩模陪酒,喜歡哪個就上哪個。”
鄭三賢的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激動道:“真的?太好了,我要別墅,我要嫩模,我還要錢,好多好多的錢。”
“行,我已經安排人去銀行取錢了,一會兒我再送你輛車,你帶着錢想去哪兒去哪兒。”
“哈哈哈哈,謝謝你了小宇。”鄭三賢高興的拍了拍秦宇的肩膀,擠眉弄眼的小聲道,“蔓蔓也不小了,小模樣比她姐姐還水靈,身材也發育得不錯,嘿嘿,便宜你了。”
秦宇差點就沒忍住,把他拍死。尼瑪,蔓蔓怎麼會有你這麼齷-齪的父親?想要我的錢?你下輩子吧。
得到秦宇的承諾,鄭三賢胃口大開,剩下的半瓶子酒又喝下去了,還招呼徐茵幫他熱菜,可徐茵瞅他就來氣,還會伺候他?一扭身就走了,去何蔓的房間,安慰閨女去了。
好在沒多久,外面就傳來敲門聲,秦宇呵呵笑道:“送錢的人來了。你等着,我去把人叫進來。”
“快去快去。”鄭三賢擺擺手,還真把自己當成秦宇的老丈人了。
沒多久,秦宇就帶着幾個人走了進來。
“鄭三賢?我草尼瑪,是你害我?”一個男子怒罵一聲就衝到鄭三賢跟前,一把抓起酒瓶,朝着他腦袋砸了下去。
眼瞅着酒瓶就砸他頭上了,忽然一隻手抓住他手腕,男子手中的酒瓶就再也無法下落半分。緊接着,男子就被人揪住衣襟,狠狠抽了幾個大嘴巴子了。
“麻痹的,這是在秦少家裡,你特麼在這裡動手,想死嗎?滾一邊去。”打人的男子訓斥了一句,扭頭對秦宇彎下腰去,“秦少,是我管教不嚴……”
“行了阿龍,這跟你沒關係。”
秦宇臉上再沒有半點笑容了,雖然沒發火,但屋內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好像連呼吸都困難了。
“老羅,來坐下,這次找你過來,是有件事麻煩你。”秦宇坐在沙發上,對那個光頭大漢招招手。那個光頭大漢赫然就是現在江城道上的大哥,羅恨。
秦宇一個電話,羅恨、阿龍、以及麾下的幾個大混子都到場了。敢不來嗎?特麼的,手下的混子都敲詐到秦少頭上了,這要是不過來賠禮道歉,下一個遭殃的可就是他們了。
鄭三賢都看傻了,他本身就是個混子,而且是最低層的那種,混吃混喝,就是混不着錢,不能打還沒有腦子,就是臉皮厚,能說會道,靠着坑蒙拐騙混日子。
進屋來的這幾位他都認識,但除了被打成豬頭的男子之外,別的人他根本就沒資格結交。再看秦宇對羅恨的態度,他的心都涼了。
尼瑪,連江城道上的大哥羅恨都得聽他的,秦宇到底是幹什麼的?黑白通吃啊。嗚嗚嗚,這下要遭殃了。
羅恨趕忙走過去,哪還敢坐下呀,鄭重道:“秦少,這事兒你交給我,我保證讓你滿意。”
“秦少,這事兒怪我,你想怎麼懲罰都行,阿龍絕沒有半句怨言。”阿龍說着,一腳踹那豬頭男子身上,罵道,“草尼瑪,你個不長眼的二逼,連秦少都敢敲詐,你想死就跟老子說,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秦少,秦少饒命啊……”那男子被踹了一腳,趁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喪着臉說道,“我真不知道是您,要不然,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敲詐您老人家呀?”
秦宇擺擺手,淡淡道:“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草尼瑪,秦少問你話呢,說呀?”阿龍狠狠一巴掌抽他後腦勺上,差點把男子抽趴下。
男子趕忙道:“是是是,我說我說。我叫黃三兒,開了個棋牌室,就是打麻將、打撲克這一類的小打小鬧。偶爾,我也和幾個熟人串通,從生面孔手裡弄點錢花花。”
“前幾天,鄭三賢來我的棋牌室打牌,贏了幾場,然後我就給做上局了。約了幾個牌友打大的,一場他就輸了八十多萬。從他身上,我們弄到了四十萬左右,就逼他還錢,否則就剁他的手,鄭三賢一害怕,就說自己女婿是大款,等他從女婿手裡弄到錢,就能把錢還上了。”
黃三兒哭道:“秦少,我真不知道他說的女婿就是您吶。我要知道他是您老丈人,哪還敢設局下套兒?不知者不罪,秦少你就高擡貴手,放了我吧。”
不等秦宇說話,阿龍一把揪住黃三兒的頭髮,惡狠狠道:“秦少,一隻手還是兩隻手,您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