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思考了片刻後,並沒有想到什麼合適的堵截方式,於是問了王宇一句問題。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加快大家行動的速度?
聽到秦天的這個問題,王宇忽然意識到自己陷入了思考的誤區。一心只想着怎樣纔能有效的去堵截警方的支援,爲大家爭取更多的時間,卻沒有想到尋找方法去加快大家行動的速度。
看守所和行動地點的路段雖短,但只要大家加快行動速度,一鼓作氣把所有押解的警察拿下,那麼大家也就不需要擔心警方的增援,更不需要去思考怎樣纔能有效的堵截警方的增援。
那麼,如何才能加快大家行動的速度?
這個問題需要深思,但比起尋找方法堵截警方的增援來,顯然要容易解決一點。
王宇深吸了一口煙後,看着遠方思考起來,眼中不時閃爍的精光,猶如星河一般摧殘,手指間的菸頭,在海風的吹拂下忽明忽暗。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後,王宇收回了目光,扔掉手中的菸頭,看着秦天說道:“馬上打電話給崔遠,我要直接和他通話。”
秦天聞言離開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撥通崔遠的電話後,把手機遞給了王宇。
二天後的上午,八點,馬尼拉第二看守所。
一間監室內,劉衛國雙手枕在腦後,躺在木板牀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臉上的表情不停變幻着,幾個菲傭正跪在他的身邊,給他捏腿捶腰。
這是在坐監嗎?這分明是在享受!
不過別誤會,這不是馬尼拉看守所爲犯人提供的人性化服務,也不是劉衛國自己帶着傭人來坐監。他能享受這樣的待遇,完全是他靠着一雙鐵拳生生打出來的。
剛進入監室的時候,正跪在他身邊給他捏腿捶腰的這幾個人,聯合起來想要給他一點教訓,但身爲偵察兵營長的他豈是好惹的?三拳兩腳就把這幾個菲傭打的跪地認錯,自此在這間監室內,樹立了自己老大的地位,並讓這幫菲傭深刻地認識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去惹華夏人!
雖然在這裡住的挺舒服,但這並不是他想要的。如果可以,他更願意回到祖國,哪怕在訓練場上流血流汗,哪怕再去執行另外一個極度危險的任務,也要比關在這裡強上一百倍。
“Goaway(走開)!”
片刻之後,劉衛國用英文說了一句,幾個菲傭就跟聽到聖旨一般立刻散開。
劉衛國翻身坐了起來,長長的籲出了一口氣,下牀背起雙手,在監室內來回走動。
同監室的其他犯人看着他,雙眼跟着他的走動而轉動,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他千萬不要不開心,不然大家就要跟着倒黴了。
進來已經有了好幾天的時間,這裡信息閉塞,對於外界的情況,劉衛國一無所知。
他不知道國家有沒有通過外交手段來對菲國施壓,設法把他和他的幾個戰友營救回國,但從他進入這裡的那一刻,直到昨晚爲止,他都堅信國家不會放棄他和他的戰友。
可在這一刻,他的這個信念已經產生了動搖,因爲他馬上就要和他的幾個戰友被送上法庭,而在過去的這幾天中,他沒有聽到任何的消息,就連大使館的人都沒來看過他們。
“噠、噠、噠..。。”
監室外的走廊裡,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停下的時候,兩名獄警出現在了用鋼管焊接而成的監室門外。兩人的腰中都掛着橡膠軟棒,其中一人手中,還拿着一副程亮的手銬。
隔着監室的鐵門,其中一名獄警一邊說着劉衛國聽不懂的鳥語,一邊對着劉衛國不停地招手。
劉衛國知道,自己該走了。
緩緩掃視了一眼同監室的犯人,目光所到之處,犯人們紛紛把頭低了下去。他鄙夷一笑後,擡腿慢慢向着鐵門走去,最終站在了鐵門前。
剛纔喊話的獄警,對着他嘰裡呱啦的又說了一通後,從腰間取下鑰匙,打開了監室的門,示意他走出監室,同時伸出雙手。
他依言走出監視,卻是沒有依言伸出手,而是緊盯着兩名獄警的臉龐,目光中充滿了不屈。
儘管此刻他此刻身陷囹圄,但華夏的軍人的傲氣,決不允許他乖乖聽從菲傭的吩咐,主動伸出手讓菲傭給拷上。
其中一名獄警眉頭一挑,從腰間取下橡膠軟棒,用軟棒的末端,對着他的小腹就來了一下。
這一下力道不輕,疼的他立刻彎下了腰,但他卻是緊咬牙關,吭都沒吭一聲。
兩名獄警一起動手,強行給他帶上了手銬,關上監室的門後,一左一右的架着他向前走去。
“!#!..。。”
“¥%#!..。。”
身後傳來一陣聽不懂的鳥語,並伴有掌聲,那是他所在監室內的犯人在歡呼,因爲一個令他們膽戰心驚的人終於走了,他們終於不用再擔心會隨時隨地的捱揍了。
經過了三道鐵門,總共走了大約二分鐘後,劉衛國站在了看守所的大院內。
一幫警察正站在大院內聊天打屁,加起來差不多有二十多人,有的手中拿着微衝,有的手中拿着霰彈槍,有的兩手空空,只是在腰間掛了一把配槍。
除了這幫警察以外,大院中還停放着四輛警用摩托車以及四輛警車。其中三輛警車比較普通,常見的那種小車型,只有一輛是特製的,麪包車型,車窗上都裝上了鐵絲網。
大約過了五分鐘,劉衛國的八個戰友先後被警察從監室內帶了出來,隨後九人全部被套上了黑頭套,押上了車窗上裝了鐵網的警車。三個手持微沖和一個手持霰彈槍的警察,和他們九人坐在了一起,一個手持霰彈槍的警察坐在副駕駛位上,開車的是個腰間只掛了配槍的警察。
剩下的警察,鑽進了其他幾輛車內。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看守所的大門緩緩打開,由四輛警用摩托車和四輛警車組成的押解車隊,閃着警燈魚貫駛出了看守所,帶着劉衛國他們向着法院而去。
但是,他們是否能把劉衛國他們成功地送到法院,這需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