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菲國軍艦眼看就要追上兩艘漁船,卻又忽然改變了方向,並且出現了減速的跡象,這樣的情況不僅令王宇感到疑惑,也讓其他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衆人困惑不已的時候,海面上忽然傳來一聲悠長的汽笛聲。
聽聲音,是來自於漁船的前方,也就是巖島的另一面,華夏的海域之內。
衆人扭頭看去,只見四艘艦艇劈波斬浪,正從巖島的的那一面向着這邊快速駛來。四艘艦艇的梔杆上,都懸掛着鮮豔的華夏國旗,國旗在艦艇前行的過程中隨風飄揚。
這四艘艦艇正是奉命前來接應王宇等人的兩艘海警船和兩艘軍艦,在經過十四個小時的長途跋涉後,終於到達巖島,並在關鍵時刻趕到了王宇等人的身邊。
當然,來的並不止這四艘艦艇,水下還潛伏着一艘潛艇,只是沒人看得見而已。
“是我們的船!是我們的船!”
一名偵察兵激動之下,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嗓子,其他人的臉上也均綻放出了由衷的笑容。
王宇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一顆緊懸的心,終於落進了肚中。
儘管他不知道這四艘艦艇,是專程爲了接應大家而來,但隨着華夏艦艇的出現,和菲國軍艦進行戰鬥的可能性已經不復存在。換句話說,他們的人身安全已經得到了極大的保障。
作爲這次營救行動的總指揮,王宇終於可以卸去壓在身上的巨大壓力,儘管接下來可能還會出現一些小麻煩,但他至少已經不用再擔心,不能把大家安全地帶回華夏。
“我們是華夏海警和華夏人民海軍,菲方皮納爾號和格雷號艦艇,你們已經非法進入華夏的領海,請你們即刻離開!前方的兩艘漁船,我現在命令你們立刻停船接受檢查。”
這時,前進中的華夏艦艇上,有人通過高音喇叭,用中英雙文開始了喊話。
“停船!”
華夏艦艇喊話之後,王宇毫不猶豫地喊了一嗓子。
激動之下,他的嗓門太過洪亮,以至於後面漁船上的人也都聽見了他這一嗓子。
不過幾秒,兩艘漁船便相繼減速,隆隆作響的馬達聲慢慢變弱,直至全部停止了轉動,不再發出任何聲響,兩艘漁船最終停在了距離巖島不過四五海里的地方,在海面上隨着海浪飄搖。
看了一眼正向這邊快速靠近的四艘華夏艦艇,王宇對着兩艘漁船上的人說道:“大家把手中的武器全部丟進海里,待會兒他們登船檢查的時候,不要做任何的反抗,完全按照他們的命令行事,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說罷,王宇帶頭將手中的槍丟進了海里。
四艘艦艇就是爲了接應大家而來,這個情況王宇並不知道,所以他必須要小心行事。
華夏艦艇靠近漁船之後,如果發現大家都攜帶了槍支,弄不好就會誤認爲大家是海盜或者恐怖分子,如果大家還不肯按照他們的命令辦事,這將會對大家極爲的不利。
雖然這樣的擔憂並不存在,但王宇這樣考慮卻是完全正確的。
得到命令之後,兩艘漁船上的人紛紛將手中的武器丟進了海里,霎時間“噗通”“噗通”物體落水之聲不絕於耳,崔遠花大價錢弄來的槍支彈藥,就被他們這樣無情的拋進了海里。
不知道崔遠看到這一幕後,會是怎樣的想法?
衆人丟棄武器後,王宇又看了一眼正向這邊快速靠近的華夏艦艇,其後又看了一眼後方,發現菲國的兩艘軍艦此刻正停在海面上,不知是沒有聽到華夏軍艦的喊話,還是故意賴着不走。
不過三分鐘,四艘華夏艦艇已經近在咫尺,並已經進入減速的狀態。
衆人清楚地看到,兩艘海警船的甲板上,各站立着一些着裝整齊的華夏海警,而兩艘軍艦上的甲班上,則站滿了手持武器、威風凜凜的華夏海軍。
又過了二分鐘,四艘艦艇到達漁船的位置。
兩艘海警船一左一右,在兩艘漁船邊停了下來;一艘軍艦橫停在漁船的船尾,將兩艘漁船擋在了艦體的一側;另一艘軍艦的艦首,則對準了停在遠處的兩艘菲國軍艦。
一個四十來歲的海警,帶着五六名海警跳進秦天等人所在的漁船,腳剛落上甲班就開口問道:“請問哪位是王宇王先生?”
對方張口就問哪一位是王宇,這讓秦天等人不由得微微一愣,但不過片刻秦天就反應了過來。
“莫非你們是來接應我們的?”秦天看着他問了一句。
見秦天開口說話,那名海警誤以爲秦天就是王宇,便立刻將目光對準了秦天,並快步走到秦天的身邊,挺胸收腹,對着秦天就敬了一個禮。
“王先生,我們奉國家的命令,專程前來接應你們回國!”
說罷,那名海警放下了手,並將手伸向了秦天,臉上出現了熱情洋溢的笑容。
聽到這話,衆人頓時又鬆了一口氣。
之前還擔心會被華夏方面當成是非法捕魚的,會遇到那麼一些小麻煩,但既然他們是前來接應大家的,那麼這個擔心也就不復存在了。
“非常感謝你們前來接應我們,你們一路辛苦!但我不是王宇,他纔是。”
秦天伸手和他握在了一起,說罷鬆開手向另一艘漁船指去,而在另一艘漁船上的王宇,在聽到這邊的對話後,已經攀上了所在漁船邊緣的護欄,一步跨進了這艘漁船。
不等王宇靠近,那名海警就對王宇敬了一個禮,其後快步迎了上去,並主動對王宇伸出了手,說道:“王先生,我們奉國家的命令,專程前來接應你們回國,但願我們來的不晚!”
“的確不晚!我們特麼都快和兩艘菲國的軍艦幹仗了你們纔出現,如果這都不算晚怎樣纔算晚?難道等我們仗打完後你們來爲我們收屍?唉,我說你們早一點出現會死還是怎麼的?”
王宇伸手和海警握在一起,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一旁的常凡沙就嚷嚷了起來,而常凡沙的這番話也代表了大家的心聲,就連王宇也有着這樣的想法,只是王宇礙着面子不好說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