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迪被抓之初百般抵賴,而如今卻承認的如此乾脆,這難免會讓人感到奇怪。
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在阿巴迪藏匿鑽石的廢棄工廠,王宇給了阿巴迪兩個選擇,要麼死亡,要麼和警方坦白一切。
在死亡和坐牢之間,阿巴迪自然是毫不猶豫地選擇坐牢。雖然失去了自由,但畢竟還可以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且盜竊和綁架未遂這兩項罪名,也不會讓阿巴迪永久地失去自由。
四名警察輪流對阿巴迪進行詢問,阿巴迪是一一回答,沒有絲毫的隱瞞。
問完該問的問題後,四個警察圍在一起小聲討論起來,最終統一了意見。
兩名警察上前給阿巴迪帶上了手銬,一名警察對着王宇說道:“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我們認爲你自衛殺人的理由可以成立,但你是有罪還是無罪,不是我們現在能夠決定的,還需要更近一步的審覈,所以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你必須留在多哈,現在請把你的護照交給我們。另外,爲了保證你們的安全,我們會派人守在酒店附近,希望能夠得到你們的理解。”
王宇聞言挑動了一下眉頭,心中感到一絲不悅。
他們說的好聽,派人守在酒店附近是爲了保證大家的安全,但實際上這樣做的目的,和帶走自己的護照是一樣的,都是爲了防止自己離開多哈。
說實話,王宇可以理解他們的做法,但實在是難以接受自己無論走到哪裡都被警察監視跟蹤。
不過,王宇並沒有和這四個警察提出抗議,回房取來護照交給了他們。
其後,四個警察帶着王宇的護照,押着阿巴迪離去。
王宇緩緩噓出一口氣,轉身皺眉看着秦天他們說道:“我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跟他們回警局又能怎樣?難道他們還能給我定個死罪啊?你們知不知道剛纔有多緊張?我相信你們再逼一下,他們肯定會立刻呼叫支援,到時你們讓我怎麼辦?我要是不和他們幹,那麼我們就得全部被抓起來,可要是和他們幹,我們也就沒法在這兒呆了,但不管幹不幹,我這婚都沒法接了。我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了,遇到事情要冷靜,要冷靜,可你們怎麼就是記不住呢?尤其是你,秦天,你這麼衝動,以後怎麼帶領……啊!”
王宇雖然生氣,但不糊塗,關鍵時刻把“暗夜”兩個字給省略了。
面對王宇的責問,衆兄弟皆是沉默不語,有的乾脆把頭扭到一邊,更有甚至心想你有力氣就多罵一會,反正我們勝利了,沒讓剛纔那四頭貨把你帶走。
“哥,你別說他們了,他們還不都是爲了你好嗎?其實你應該感謝他們,如果不是他們來那麼一下,就算我說話,那四個警察也未必會同意讓你在這裡解釋。”
趙羽雪連忙上前爲秦天他們說起了好話。
“要你來幫他們說好話?爲我好?我看他們純粹就是羨慕嫉妒恨,不想讓我結這個婚!”
王宇瞪了趙羽雪一眼,說的自然是氣話。兄弟們的心思,他心裡怎麼可能沒數。
“是啊!誰讓你同時娶四個老婆,而我們卻只能單身。”
這事,人羣中忽然有人說了一句,卻是因爲聲音太小,不知道是誰。
王宇聞言眉頭一挑,立刻將目光對準了秦天等人。“誰啊?有本事站出來大點聲說。”
隨着王宇的這句話,秦天等人齊刷刷的將目光對準了林耀威。
話的確是林耀威說的,因爲王宇的責罵讓林耀威覺有點不爽,所以林耀威就小聲嘀咕了幾句,但林耀威沒想到自己的嘀咕被王宇聽到了,更沒想到秦天他們還一致將目光對準了自己。
臥槽!我和你們是一個方陣的哎!這個時候你們不應該和我同氣連枝嗎?就算你們不幫我,也不能就這麼赤果果的把我給賣出去啊!這特麼是人乾的事情嗎?
林耀威的腦門瞬間就出現一溜的黑線,對着王宇尷尬一笑後說道:“我只是隨便感慨一下,但我也沒說錯對不對?你的確是要同時娶四個老婆,而我的確是個單身漢,我怎麼能不羨慕嫉妒恨呢?但要說只是因爲羨慕嫉妒恨,就故意破壞你的婚禮,這玩笑就開大了啊!”
王宇當然知道林耀威只是在說着玩,所以只是狠狠瞪了林耀威一眼,沒說林耀威什麼,開始佈置明天的事情。
“明天就是十八號,香格里娜那邊可以入駐了。蕭飛、凡沙,你們倆明天把大家全部移過去。辦好這事後,蕭飛帶肖媚他們去珠寶店試試珠寶,凡沙去一趟市政府,把今晚的情況和艾哈爾說一下,讓他和警局打個招呼,把守在酒店樓下的警察撤走。對了,把蕭飛今天帶回來的錢一起帶過去。秦天,你和旭陽他們負責接人。就這樣吧,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回房休息。”
“先等一下!”
提到珠寶的問題,蕭飛忽然想起了鑽戒,喊了一聲後就把黑布套從口袋裡掏了出來。
“前晚我就準備把禮物送給幾位嫂子,結果被偷走了,慶幸是如今又找回來了。我怕放在身上又被偷了,所以我現在就把它送給幾個嫂子,幾位嫂子可要收好了,丟了我可不負責。當然了,這可不是你們的結婚戒指,只是我的禮物,結婚戒指輪不到我來發。”
蕭飛邊說把把五枚鑽戒從黑布袋內倒了出來,一一發了下去。
肖媚、林夕、秦月、柳佳怡四人均是激動不已,對着蕭飛連聲感謝。身爲澳洲人的瑪麗婭,則採取了西方的禮節,給了蕭飛一個大大的擁抱,並親吻了一下蕭飛的臉頰。
鑽戒發完了,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愣住了,因爲蕭飛給瑪麗婭也送上了一枚鑽戒,這讓他們感到十分的不解,通過詢問才得知,常凡沙和瑪麗婭的婚禮也在這裡舉辦。
衆人在出言責備秦天的同時,紛紛出言祝賀常凡沙和瑪麗婭。
當然,紅包是少不了的,只不過沒有準備多餘的紅包袋,只能直接把現金塞進常凡沙的手中。
午夜三時許,四季酒店十二樓,終於迴歸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