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王宇眼中精光一閃,雖然沒能分析出許有才的笑容裡包含了什麼意思,但腦內已經出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是不是那個叫霸哥的人,見手下不僅沒有“請”到自己,反被自己所傷,於是又設計了一個新的陰謀,想借助警方之手來收拾自己,而這個許有才和叫霸哥的人之間,又很可能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事實上,他的猜測和事實不相上下,唯獨一點沒有猜對的,就是許有才和趙霸之間並不認識,許有才只是按照鍾漢的吩咐辦事。
許有才能成爲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完全是因爲鍾漢的功勞,所以許有才把鍾漢當成了自己的恩人,唯鍾漢馬首是瞻,不論鍾漢交待什麼任務,他都有會把事情給辦得妥妥帖帖,即便是幫鍾漢去恐嚇鍾漢甩不掉的情人,他也是不遺餘力。
稍早的時候,也就是上午九點多一點,在辦公室裡的他接到了鍾漢的電話。
鍾漢在電話裡告訴他,說自己的一個遠方親戚是開出租車的,可今天不僅被人打了,而且車還被搶走了,讓他幫着去查查。
在通話的過程中,鍾漢還給對許有才提供了一條有“價值”的線索,說有人曾看見雲天集團的副總裁王宇開了一輛出租車回去,現在車就停放在雲天集團的停車場內。
許有才不是笨人,稍微一分析就明白了過來。
嫌疑人如此明顯,鍾漢卻沒有直接帶人去抓人,而是打電話讓自己去辦,這隻能說明鍾漢在這件事上不好出面。(十更已畢,謝謝支持!)
至於是爲了避嫌,還是有着什麼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個許有才暫時還不敢肯定。
不過,許有才不會在意鍾漢讓他出面的真正原因,他所在意的就是辦好鍾漢吩咐的事情,這樣才能得到鍾漢的賞識,爲以後的加官進爵奠定好堅實的基礎。
掛了電話後,許有才就行動起來,叫上幾個信得過的手下,直接驅車向雲天集團出發。
他在停車場和袁勇的那一番交談,其實只是表演而已,目的是爲了給袁勇造成一個假象。我是偶然間才發現這輛車停在這裡的,事前並不知道,這樣就可以掩藏他的真實目的。
見王宇許久沒有說話,許有才微微一笑,說道:“王副總裁,你的沉默我是否可以理解爲默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車真的是你搶的了?”
他的話打斷了王宇的分析,王宇收回思緒後呵呵一笑,說道:“許隊長說笑了,車的確是我開回來的,但用“搶”這個字眼我看不太合適。不過既然你們來了,我就隨你們去一趟刑警隊,把這個事情弄清楚。配合警方的工作,是我們市民義不容辭的責任。不過我想請問一下許隊長,不知道報警的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王宇相信,只要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報警的絕對會是那個霸哥的手下,只要見到這個報警人,和他當面對質一番,事情就會水落石出,就算許有才給他撐腰也沒關係,
是非曲折自有公論,自己沒做過,又何懼別人栽贓陷害?
“好,謝謝你這麼配合我們的工作,報案人現在就在隊裡,你去了就會見到。其他的我們到了隊裡再說。”
許有才說話間就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後,對一個手下遞了個眼神。一個警察會意,立刻掏出手銬向王宇走去。
許有才自以爲自己的這個暗示傳遞的很隱秘,可不曾想王宇是看的清清楚楚。
如果說前面王宇還只是在猜測,那麼現在憑着許有才的這個舉動,王宇就已經敢肯定了。這個許有才和那個霸哥之間絕對有着什麼關係,如今是在幫着那個霸哥來整自己。
“許隊長,我去刑警大隊只是爲了配合你們的調查,你們好像沒有拷我的權利。如果你真的要這麼做,我不介意通過律師追究你們侵犯人權的責任。”
儘管王宇已經發現了問題,可依然是不動聲色,只是說話的口氣非常的冷。
許有才聞言轉身看到王宇一眼,想了想後扭頭對着拿手銬的警察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大聲呵斥道:“胡鬧!做了這麼長時間的警察,難道連這麼簡單的法律程序你還不懂嗎?還不把手銬快收起來!
小警察一臉無辜的收起了手銬,心想沒你指示我敢嗎?現在被人將死了,就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有你這樣的領導,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我c你八輩子祖宗!
王宇鄙夷一笑,跟着他們向外走去,心裡已經很清楚許有才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
他想收拾自己,卻又不敢明目張膽,這只是他暫時的忍耐,如果進了刑警隊後,自己不能拿出有力的證據證明是無辜的,他肯定會變本加厲的來收拾自己。
搭乘電梯下到一樓,走進停車場,王宇大大咧咧的鑽進了警車。
許有才臨上車之前打了個電話,其後幾輛警車一起向刑警大隊駛去,出租車被當成證物,也被一個警察開向刑警大隊。
這一幕,停車場的保安是全部看在眼裡,所以不過片刻之間,副總裁王宇因爲不明原因而被警察帶走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雲天集團。
雲天集團高層當即對這事做出了反應,林夕正急得不知所措的時候,被柳嘉怡喊出了辦公室,跟着柳奉天以及秦月,還有集團的幾個律師一同趕往刑警大隊。
。。
刑警大隊的審訊室裡,王宇見到了那個所謂的報案人,不過並不是早晨的那個司機,而是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的年輕人,嘴角還掛着暗紅色的血跡。
毫無疑問,這人是假冒的。
眼鏡男見到王宇後,一口咬定車就是王宇搶的,人也是王宇打的,還把王宇從哪裡上的車,哪裡下的車,如何打他的,全部都說了一遍,說的是活靈活現,就連王宇都差點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這其中有些是事實,有些則是捏造出來的,比如說趙霸的手下手持刀槍棍棒以及獵槍,想“請”王宇去坐一坐的事情,眼鏡男是隻字未提。
眼鏡男說話的時候,王宇也不插言,坐在一邊靜靜的看着他。
既然是想要陷害自己,肯定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與其與他針鋒相對,不如靜觀其變,再伺機一舉將他拿下。
眼鏡男雖然言辭鑿鑿,但畢竟做賊心虛,不敢和王宇對視,說話的時候一直看着許有才,而許有才則一邊用筆記錄着一邊不停的點頭,好像是在贊同他的話一般。
半晌後,眼睛男終於停下了訴說,伸手擦去嘴角的吐沫星子,而王宇的自衛反擊戰也正式粉墨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