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消息對你來說已經不能說是不好,而是相當的不利。前段時間我們市有兩個人被殺,一個叫袁天志,一個叫胡亮。”
“袁天志是個涉黑成員,外號叫殘狼;胡亮原本是雲天集團工程部的主管,可後來被雲天集團開除了,不知怎麼口和袁天志混在了一起。”
“經過我們的調查,結果發現這兩個人和你都有過矛盾,而且還是不小的矛盾。另外,上次你的兩位朋友被周志金帶回警局,也是因爲這兩個人,所以說你現在有着很大的嫌疑。”
鄭志國說完後靜靜的看着王宇,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眼神卻是相當的犀利,彷彿能看透王宇的內心。
對第二個消息,王宇之前已經考慮到了,並且還做了一點心理準備,所以儘管鄭志國的目光非常犀利,他也沒有半分躲閃的意思,反而還笑了笑,表現的非常坦然。
在他看來,鄭志國可能的確是查到了一些東西,但並沒有查到伊娜。鄭志國今天把他叫來的目的,無非就是爲了想在他口中套出一點話。
當然,他這麼認爲並不是盲目的,而是源自於他對鄭志國的瞭解。
鄭志國是個秉公執法的警察,如果他查出人是伊娜殺的,他絕對會直接派人上門抓人。
所以,他是一點也不會擔心,而且還準備和鄭志國玩一出裝傻的把戲。
但是很不幸,他這次錯了,而且還錯的一談糊塗。
鄭志國的手裡不僅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殘狼和胡亮的死和他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而且鄭志國還很清楚幹掉殘狼和胡亮的真兇是誰。
不過,鄭志國今天把他叫過來並非是爲了要調查他,而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鄭局,我有點迷糊,不知道該怎麼理解你剛纔說的那番話。我可以認爲你是在和我開玩笑,或者是在試探嗎?”
沉默了幾秒後,王宇以一種不以爲意的態度笑着問道。
“錯了錯了。”鄭志國擺了擺手,說道:“我既不是試探你,也不是在開玩笑。我既然敢這樣說,就代表着我對某些事情很清楚。如果你覺的我是在開玩笑,那麼我就不妨證明一下,比如說女殺手伊娜。”
此言一出,王宇頓時表情一滯,驚的差點連手指間的香菸都掉在地上。不過好在他有着超強的心理素質,短短几秒鐘的時間,他的面部表情便已經恢復如初。
鄭志國既然能說出伊娜的名字,足以證明已經掌握了很多事情,而且很可能已經知道伊娜和王宇的關係。
王宇知道,就算自己現在矢口否認也無濟於事,眼下也只能先確保伊娜的安全,其他的再慢慢想辦法。
主意打定,王宇丟掉菸頭,起身拍了幾下巴掌,笑道:“鄭局長素有警界神探之稱,果然是名不虛傳!不過短短几天的時間,就能把兇手找到。”
說到這裡,王宇搖頭一笑,看着鄭志國繼續說道:“看來我不想承認也不行了。不錯!人是我僱人幹掉的,要抓要殺悉聽尊便,我絕對不會有一點的反抗。”
爲了保護伊娜,他將罪名一力承擔了下來,說罷就大大方方的將雙手伸了出去,等着鄭志國給他戴上手銬。
伊娜是爲了他才幹掉殘狼和胡亮的,他寧願自己身陷牢獄,也絕不會讓一個曾經幫過他的人遭到警方的逮捕。人活於世,應當要講道義。況且,伊娜還稱呼他爲哥哥。
何謂哥哥?哥哥不只是一個簡單的稱呼,並不只是用來被人叫的,而是要在關鍵時刻,敢於挺身保護稱呼你爲哥哥的人。
毫無疑問,不論是從道義的角度出發,還是從兄長的角度出發,他都可堪稱爲真男人。
王宇的這個舉動,讓鄭志國感到十分的詫異。
調查殘狼被殺的案子時,他只是查出伊娜和王宇有過接觸,卻沒想到王宇現在會把罪名給一力承擔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王宇和這個叫伊娜的女殺手關係不淺,要不然王宇也不會把所有的責任大包大攬。
稍後,鄭志國笑着搖了搖頭,說道:“說實話,我很敬佩你的爲人,但你的想法很愚蠢,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如果你認爲憑你的這幾句話就可以混淆我的視聽,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伊娜和你之間有什麼關係,我不想知道,也不願知道,但你要知道一點,我既然掌握了這麼多的材料,要是想抓你們,二天前在機場我就可以把你們所有人一併抓你,包括那個伊娜。”
鄭志國說完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其後就靠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王宇。
令人心驚肉跳的話語猶如海潮一般,向王宇鋪天蓋地的的襲來。王宇此刻已經被震的無話可說,愣愣的站在那裡,腦中一片混亂。
從鄭志國的話裡,他可以得出幾個很明顯的信息。
第一、鵬城公安局早就對他展開了監控,不敢肯定去首爾的事情鵬城警方也知道,但可以肯定當他踏入鵬城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被鵬城公安局的人給盯上了。
第二、鄭志國已經知道案子的整個詳細過程,但他並沒有逮捕伊娜的打算。
對於這兩點,第一點他可以不予理會,但第二點他必須要弄明白。
爲什麼一個公安局長在明知道殺人兇手在什麼地方的情況下,非但不展開抓捕行動,反而把和兇手有關係的人叫到公安局來聊天?
其實,他心底的疑惑還遠遠不止這些。比如說,既然鄭志國知道案子和他沒什麼關係,爲什麼前面又說他有很大的嫌疑?
“鄭局長,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不如我們之間坦誠以待吧!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第一、你雖然沒有直接說,但你的話已經透露出你的意思,你沒有抓捕伊娜的打算,這是爲什麼?第二、你今天把我叫到這來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第三、不抓捕伊娜,這個案子你打算怎麼結?”
說話間,王宇坐到鄭志國的身邊,雖然心裡有點緊張,但表情還是十分的淡定。
既來之則安之,如果鄭志國真要打算對他做什麼,就算他再擔心也改變不了什麼結果。
鄭志國呵呵一笑,轉而收起笑意,一臉嚴肅的說道:“就算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不過你也不用那麼心急,相信等我把準備告訴你的事情說完後,你也就知道這三個問題的答案了。”
“洗耳恭聽!”王宇說道。
鄭志國站起身,雙手背於身後,一邊來回走動一邊說道:“自從你上次對我說周志金帶回你的二個朋友的事情後,我就派人展開了調查,結果發現他和這個酒吧的老闆走的很近,更發現已死的殘狼和他之間也有聯繫。我們爲此做了大量的工作,可結果是一無所獲。我暫時不敢肯定他知法犯法,和酒吧老闆以及黑勢力成員殘狼串通一氣來陷害你的朋友,但他目前至少有這個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