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漢子身材十分的健碩,理了個板寸頭,加上西裝領帶的存託,顯得很有氣勢。
這四個人的穿着和之前奧迪車內的那個保鏢一樣,所以王宇可以認定他們和那個保鏢都是一起的,現在下車很有可能是爲了自己,‘弄’不好就會說什麼他們的老闆想要表示一下感‘激’之情,所以要請自己去坐一坐之類的話。
四個人走到王宇面前,其中一個稍微年長的快速打量了王宇一眼,隨後對着王宇點了點頭,笑道:“感謝您剛纔出手相助,我們老闆想要請您過去坐一坐,表達一下他的感‘激’之情。”
事實正如王宇所料,對方的言語和王宇猜的一模一樣,王宇不由呵呵笑了幾聲,然後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我們華夏人自古以來的優良傳統,所以也沒什麼。你們老闆的心意我很領了,不過過去坐一坐我看就不用了。時間已經很晚,我再不回去家人會擔心的。”
王宇說完後就準備繼續趕路,不料方纔說話的人身形一閃,擋住了他的去路。
“先生還是去坐一坐吧!老闆下了命令,如果我們不能把先生請過去,我們就要受到責罰,所以還請先生不要拒絕,免得我們難做。”
這人說話時滿臉的微笑,話說的也非常客氣,但王宇卻從他的話裡感受到了另外一種東西,那就是他們要把自己帶回去的態度是相當的堅定。
其實過去坐一坐也沒什麼大事,可問題是王宇現在沒那個心情。秦月的事情讓他焦頭爛額,他還得想辦法去把秦國棟給搞定,哪有心情去和別人去聊天。
“不好意思,請回去轉告你們的老闆,今天實在不行,有緣的話改日再聊,抱歉!”
王宇對着四人歉意一笑,伸手推開攔路的那個人,就向前走去。
說話那人皺了皺眉,思考片刻後咬了咬牙,帶着其他三人追了上去,把王宇給圍在了中間。
“對不起先生,我今天接到的命令就是請你回去,恕我得罪了!”
那人說完後就撩開了衣襬,伸手拔出了腰間的配槍,其他三人也接連拔出了配槍。
看到這個情況,王宇頓時就豎起了眉頭。自己好心救人,只是不願回去和他們的老闆聊天,他們就要拔槍威脅,實在是很過分。
王宇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正在這時,先前離去的三輛奧迪車,有兩輛去而復返,停在了衆人的身邊。圍住王宇的四人看到後,立刻把槍塞會了腰間,並‘挺’直了腰桿。
幾秒後,一個老者在兩人的攙扶下,緩緩走到了王宇的身邊。而這個老者,就是槍戰現場,倒在奧迪車內的哪位。
老者來到王宇面前,細細的打量起王宇來,而王宇也沒閒着,把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
老者看上去約莫六十來歲,目光炯炯有神,面‘色’紅潤,兩鬢雖已斑白,卻絲毫不顯蒼老之‘色’,更難得的是,雖然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攸關的槍戰,可此刻在他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驚慌。
不過,老者的頭部應該受了傷,嫣紅的血跡從他的頭部一直延續到他的下巴處。
打量完老者,王宇愣了一愣,忽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又不知道在哪裡見過。不過單憑老者身上所具備的這種氣勢,王宇就敢猜測他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不過這也是廢話,一個身邊有那麼多保鏢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是個普通人?
老者打量完王宇後,眼中‘露’出讚賞之‘色’,扭頭掃視了一眼先前留下邀請王宇的四個人,語氣嚴厲地說道:“你們以爲我沒看見你們的舉動?我讓你們邀請這位小兄弟,可你們卻把槍掏了出來,想幹什麼?”
“對不起!部..”
“不什麼不?還不退下!回頭一人遞‘交’一份檢討上來,聽到沒有?”
不等四人解釋,老者就出言打斷了他們,而四人好像也很懼怕老者,點點頭後退到了一邊。
在王宇看來,老者是因爲生氣纔不給四人解釋的機會,但實際上老者卻是爲了打斷手下的發言,不讓他們把自己的身份給說出來。
訓斥了手下幾句,老者將目光對準了王宇,笑着說道:“小兄弟請不要怪罪,我本來有心讓他們請你們過去坐一坐,但又擔心你嫌我誠意不足,所以就回頭親自來向你發出邀請,結果卻發現他們竟然如此對待小兄弟,實在是很抱歉!”
“老先生千萬別這麼說,他們的行爲我可以理解,只是爲了完成您‘交’待的事情,見我不肯答應,‘逼’不得已之下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還請老先生千萬不要怪罪他們。”
上一刻王宇還感到有點生氣,但下一刻卻爲四個保鏢說起來好話,這只是因爲老者誠懇的態度,讓他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站在一邊的四人,聞言立刻把目光對準了王宇,眼中都‘露’出了感‘激’之‘色’。
老者哈哈一笑,說道:“從這番話就可以看出小兄弟是個心‘胸’大度的人,讓我這個老頭子頓起相‘交’之心。古語說相逢就是緣,何況你我還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刻認識,如果小兄弟不嫌棄我這個糟老頭子的話,我倒是願意和小兄弟你成爲忘年之‘交’啊!”
老者說話相當的有水平,簡單的幾句話就把王宇‘逼’的無路可退,如果王宇再繼續推辭,那就明擺着是看不起對方。
快速思索了片刻後,王宇笑着說道:“老先生能如此看得起我,實在是我的榮幸!不過我並非是有意拒絕和您好好聊上一聊,只是因爲害怕家人擔心,所以還請不要見怪。”
聽罷王宇的話,老者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小兄弟一臉風塵,且是外地口音,加上之前曾說燕京的夜晚真冷,想必你是剛剛纔到燕京,如果真的不願和我接觸,我也就不再強求就是。”
王宇一驚,想不到這個老頭的觀察力是這麼的驚人,看來這下自己是不答應也的答應了。
“呵呵。”王宇乾笑了幾聲,暗暗思索了一下後說道:“老先生目光如炬,我的確是剛到燕京,之所以剛纔沒答應,是因爲我怕給老先生帶來麻煩。不過既然老先生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不答應的話,就顯得我這個人太過做作了。也罷,我就和老先生‘交’給朋友,只是我高攀了。”
“談何高攀?我就是一糟老頭子!”老者說罷發出一陣爽朗大笑,其後對着車一伸手,對王宇道出了一個“請”字。
老者客氣,王宇絕不能當成是福氣。
對方年長,必須要給予絕對的尊重,所以王宇也對着車伸出手說了一個“請”字,等老者上車後,他才鑽進了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