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哪兒都能吃,關鍵問題是要吃的舒服,王宇索性把地點選擇權交給了柳家怡。
柳家怡想也沒想的都推薦了一家名叫“饋恩酒家”的飯店,說是昨天才開的,她去光顧了一下,物廉價美不說,味道還挺不錯。王宇聞言當即拍板就是這家。
秦月爲了之前的言論深感不安,如今見肖媚下來,便直接走了過去和肖媚道了個歉,肖媚表現的非常大度,不僅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反而說喜歡別人說她妖。
由此,秦月相信了其他幾個女人的話,肖媚的確是個好女人。
一幫人坐在客廳中,一邊等待秦天等人的到來,一邊嘰嘰喳喳的說開了,不過都是幾個女人在唱戲,基本沒王宇什麼事。
女人間談論的話題,王宇實在是沒興趣參與。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他有興趣,也插不進去。
聊着聊着,柳佳怡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於是脫離了組織,起身走到王宇的身邊坐了下去。
“王宇,前天有個女人到集團找你,聽說你出去了後就走了。”柳佳怡說道。
“女人?誰啊?”王宇疑惑的問道。
柳佳怡搖了搖頭,“她沒告訴我她是誰,不過應該有四十來歲,而且挺過氣質的。”
“四十來歲?挺有氣質?”
王宇在記憶中搜尋了一下,忽然想起一個人來,就是市委書記王敏。可是,她來找我幹什麼?
“我知道是誰了,她有沒有說什麼?”王宇問道。
“沒有!聽說你不在就走了,挺奇怪的。”柳佳怡搖了搖頭,說完對着王宇的臉龐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王宇見她這麼看着自己,不由摸了摸臉,卻也沒發現有什麼,不禁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幹嘛這樣看着我?我臉上有什麼嗎?”
柳佳怡笑了笑,說道:“沒有了!不過王宇,我發現一個問題,你和那個女人看上去有點像,特別是眼睛。”
“是嗎?”王宇呵呵一笑,並沒有在意,只當柳佳怡是在說笑。
“是的,不僅是眼睛,就連臉型也非常的像。說實話,我一度懷疑她是你媽。”
柳佳怡開玩笑的說了一句,卻不曾想觸動了王宇最脆弱的神經。
“不!我沒有媽!我媽早死了!”
王宇猛然站了起來,聲音陡然間提高了八個分貝,就連嘴角的笑容也在這一刻消失殆盡,眼中且閃過一片強烈的恨意。
一幫女人的談論聲立刻戈然而止,所有的人都把目光對準了王宇,客廳內頓時變的寂靜一片。
“怎麼了,宇!”
林夕匆忙起身走到王宇身邊,伸手拉着了他的胳膊,滿臉的關切。
王宇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剋制住內心的狂躁,小聲說道:“沒什麼,你們繼續聊,我想自己出去走走。”說罷,邁步向外走去。
“王宇!”
林夕叫了一聲就想追上去,卻被肖媚給攔了下來。
肖媚瞭解王宇,當王宇說要一個人走走的時候,最好誰也不要去打擾他。
“讓他去吧!他不會有事!”肖媚笑着對林夕說了一聲,隨後把目光對準了柳家怡,問道:“佳怡,你跟他都說了什麼?”
柳家怡此刻顯得非常的緊張,沒想到自己無意的一句玩笑話,卻讓王宇變的這麼激動。
“我也沒說什麼,前天有個女人到集團找他,我看那個女人和他長的有點像,就開玩笑說懷疑那個女人是他媽,他就變成這樣了。”柳佳怡惴惴不安的說道,甚至還覺得有點委屈。
聽完柳佳怡的訴說,肖媚搖頭嘆息了一聲,終於明白王宇的反應爲什麼會如此的過激。
每個人的心底都有着不願被人觸碰的禁區,就連身爲殺手之王的王宇也是一樣,而王宇的禁區就是父母。他恨他的父母,發自心底的恨。
“他自小被父母遺棄,更沒有享受過父母的疼愛,這使得他對父母都帶有強烈的恨意。不過這不能怪他,換成是我,或者你們其中的任何一位,都會和他一樣。算了,不說這個,你們以後都注意點,不要在他面前提及這事,知道嗎?”肖媚說道。
衆女都點了點頭,柳佳怡的心底更是平添了幾分自責。
院中,王宇靠在車上看着前方,手指間的香菸無聲燃燒着。
對於自己的父母,他除了恨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情感。雖然他也曾打算過尋找自己的父母,但絕不是帶着一家團圓的目的,而是爲了要當面責問他們爲什麼要生而不養。
父母這個稱謂究竟代表了什麼,王宇此前一直不懂,但現在他懂了。父母帶着了責任、代表着溫暖、代表呵護。當然,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不過可笑的是,這些他並不是從自己的父母身上感受到的,而是從未來的岳父岳母身上感受到的。
聯想到在燕京看到的那個不孝子,王宇不禁心生諸多感慨,有人生而不養,有人養而不孝,那麼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
“滴滴.”
幾聲喇叭的脆音把王宇拉回了現實,他輕輕籲出一口氣,丟掉了手中早已熄滅的菸蒂。
“你一定給我們帶回了好消息,對不對?”
秦天笑着問了一句,和蕭飛一前一後來到王宇的面前,伸手在王宇的胸前擂了一下。
王宇笑了笑,說道:“我帶着你們這麼多人的囑咐前去,敢不完成任務嗎?”
秦天呵呵一笑,說道:“那就好!不妨告訴你,我和他們都商量好了,如果你沒能把我們的嫂子帶回來,我們就把你丟進海里泡上幾個小時。”
“是嗎?慶幸的是你們的陰謀終究沒能得逞!”王宇說罷呵呵笑了幾聲,問道:“犯傻呢?”
說話間,一輛舊的不能再舊的桑塔納2000突突突的開進了院子裡,隨後常凡沙帶着鄭爽和阿峰下了車,三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的。
“吆!我們英俊瀟灑的常帥哥,今天的這副造型是別有一番風味啊!”蕭飛笑着調侃了常凡沙一句。
常凡沙丟了個白眼給蕭飛,一臉鬱悶的說道:“還不是這輛破車的功勞?半路熄火,不得已只好推了半天。不和你們說了,我帶他們倆進去洗把臉。”說罷,帶着鄭爽和阿峰走進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