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瑪麗婭!”
屋內的那個聲音傳出來後,瑪麗婭就應了一聲,然後率先走了進去,而王宇和秦天卻激動的不能自制,甚至都想在地上來上幾個後空翻。
是的!這個嗓音是常凡沙的聲音。王宇和秦天敢拿生命擔保,他們不會聽錯。
同生共死的五年,大家早已熟悉了彼此的嗓音,別說常凡沙說的是英語,就算他說的是鳥語,暗夜裡的兄弟們都能聽的出來。
“哈哈哈.。。”
忽然,王宇仰頭髮出了幾聲大笑,隨後就蹲到了地上,雙手捂住臉,雙肩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早已接受了常凡沙身亡的事實,而如今卻發現常凡沙依然活着。瞬間的悲喜交替,已經讓他情感失控,不能自已。這種感覺,是那些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的人,永遠所不能體會的。
秦天亦是如此,隨時滿臉的淚水,笑的卻是比山花還燦爛。
幾秒後,王宇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抹去滿臉的淚水,滿臉怒容的衝了進去。秦天緊隨其後。
是的!他們要找常凡沙算賬!要把常凡沙打的趴在地上爬起不來!
“常凡沙,你這個人渣!你爲什麼不回去?爲什麼不打電話抱個平安?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每天爲你上香?你他媽知不知道我爲了你把秦天他們都給踹了?你他媽知不知道我們爲你流了多少眼淚!你這個混蛋!”
衝進房內,站在牀邊,王宇對着常凡沙就是一頓怒吼,吼完後就揮舞起了拳頭。
“不!你不可以傷害他!”
看到這個情況,瑪麗婭大喊着站到了常凡沙的面前,展開雙臂,把常凡沙給護在了身後。她不懂中文,只知道王宇對常凡沙舉起了拳頭。
其實就算瑪麗婭沒有護着常凡沙,面對上半身幾乎纏滿了紗布、一條腿打着石膏、滿臉都是傷痕的常凡沙,王宇也下不了手。
常凡沙靠在牀頭,傻傻的看着王宇和秦天,嘴巴半張,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瑪麗婭告訴他,說有倆個人想和他認識一下,可他壓根就沒想到這倆個人就是自己的兄弟。突然出現的王宇和秦天,已經讓他完全陷入了呆滯的狀態。
許久,王宇放下了拳頭,長長的噓出一口氣後,對着瑪麗婭說道:“瑪麗婭小姐,我很抱歉嚇到了你!實際上,他是我的兄弟,我只是太激動了。”
聽到王宇的話,瑪麗婭頓時一愣,連忙扭頭看向常凡沙。而這時,常凡沙也終於反應了過來,點點後說道:“是的!他們是我最好的兄弟。瑪麗婭,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傷害我。”
瑪麗婭終於放下了手臂,站到了一邊,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她甚至都有點不敢相信,今晚救自己的人,竟然和自己前段時間救的人相互認識,而且還是很要好的兄弟。
“兄弟,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是的,我還活着!”
看着王宇和秦天,常凡沙哆嗦着嘴脣,哽咽地說道。笑容是必須的,眼淚也是必須的。
一個原本必死無疑的人,最終被人所救,幸運的活了下來,而且還見到了自己的兄弟,心情怎能不激動?
“好!好!好!”
王宇連喊三聲好,隨後彎下腰,和常凡沙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秦天隨後也參與了進來。三兄弟抱在一起大聲的笑着,淚水歡快的流着。
看到這一幕,瑪麗婭也笑得非常地開心,眼裡同樣充滿了淚水。
許久之後,三兄弟激動的心情終於平復了下來。瑪麗婭搬來兩張椅子放在牀邊,並給王宇和秦天端來了兩杯咖啡,給常凡沙則端來了一杯牛奶。
“你們聊天,我就不打擾了!”瑪麗婭笑着對三人說了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瑪麗婭,你等等,我要把我的兄弟介紹你給認識。”常凡沙連忙喊了一聲。
“我很樂意!”瑪麗婭笑着說了一句,並轉身回到了牀邊,坐在了常凡沙的身邊。
常凡沙看着瑪麗婭笑了笑,隨後說道:“這個矮一點叫王宇,他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老大。高一點叫秦天,是我的兄弟。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五年,經常一起上戰場,打敗那些敵人。”
“王宇、秦天,我很高興認識你們。還有,謝謝你們今晚救了我。”
瑪麗婭笑着對着秦天和王宇打起來招呼,不過這次不是用英語,而是用上了華夏語。但她的中文說的比較生硬,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應該是最近纔跟常凡沙後面學的。
不過聽到瑪麗婭的話後,常凡沙卻皺起了眉頭,看着王宇問道:“瑪麗婭說剛纔說你們救了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宇笑了笑,把在奧利斯莊園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常凡沙聽完是大驚失色,根本就沒想起瑪麗婭爲了他而去涉嫌。
“瑪麗婭,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你並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如果不是我的兄弟,我就失去你了。你這樣做,會讓我感覺非常的愧疚和自責。”
常凡沙一臉嚴肅的責備起瑪麗婭來,可心底卻是十分的感動。不過這倒讓王宇和秦天感到十分的驚訝,想不到瑪麗婭去奧利斯莊園的事情,常凡沙竟然不知情。
瑪麗婭笑着聳了聳肩,說道:“沒關係!我不想看見你每天那麼的不開心,這是我自願的,如果我真的被奧利斯殺死了,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明白嗎?”
瑪麗婭的話的確是讓人比較感動,但王宇和秦天卻從瑪麗婭的話裡察覺到了一些別的東西,嘴角不由蕩起了一絲壞笑。
常凡沙當然明白他們倆壞笑所代表的含義,不由呵呵笑了幾聲,說道:“瑪麗婭是個護士,是她發現了我,並把我救了回來,如果不是她,我早已經死了。她是個很好的女孩,我決定要照顧她一輩子。”
說完後,常凡沙撓了撓後腦勺,顯得有點不好意思。這讓王宇和秦天感到很是意外,想不到一向把裝逼當風格的常凡沙,竟然也懂得害羞了。
“凡沙,現在感覺怎麼樣?都傷到了哪裡?”王宇收起笑意,眼裡充滿了關切之色。
常凡沙笑了笑,說道:“你難道不會自己看嗎?腿斷了,身上中了四槍,三槍在腹部,一槍在胸口。不過現在都沒事了,這多虧了瑪麗婭,是她帶着朋友回來幫我治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