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站起身後,緩緩走到了柳佳怡身邊,並不急着發言,而是將在座的人都掃視了一遍,並且在掃視了過程中,還刻意展現出了自身的氣勢。
“柳總裁,您不用向他道歉。佳怡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尚不知道您已經和吳家定下婚約,所以您也無需理會他的言語,更無需承擔任何的責任。”
稍後,王宇對着柳奉天緩緩說道。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卻說的是恰到好處,不僅把柳奉天原本需要承擔的責任化解於無形,而且還把柳奉天從尷尬的境地中給拉了出來。
這給柳奉天帶來了不小的觸動。他原來對王宇的印象不過只是對工作認真負責而已,卻沒想到此子的頭腦是如此的過人。
看着王宇,朱朋挑動了一下眉頭。原先吳玉龍向他介紹的時候,就說這個王宇有點頭腦,如今聽到王宇的話後,他才發現王宇不僅是有頭腦那麼簡單,應該是非常有頭腦。
“有這人在,看來結果不會很好!吳玉龍不一定不是他的對手,今天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這是朱朋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和柳奉天說完以後,王宇笑着轉身面對吳玉龍而立,笑道:“吳總,我們又見面了。剛纔聽你說,你父親前幾日不幸去世,對此我深表遺憾。不過我感到很奇怪,爲什麼在你臉上看不出一絲悲傷的痕跡?難道說你非他親生?”
說罷,王宇有意無意的去看了朱朋一眼,嘴角還帶着一絲邪邪的笑。
聽到這話,朱朋的臉色立刻變的就有些不自然,見王宇看着自己,便連忙低下了頭,但僅僅是幾秒的功夫,便又恢復如初。
此刻的朱朋,已經更加確信王宇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王宇嘴角的那抹邪笑讓他明白,王宇已經發現了他和吳玉龍之間的秘密。
事實正如王宇猜想的那樣,吳玉龍並非是吳遠東親生,而是吳玉龍的母親曾豔和朱朋的孩子。不過並非是偷情,而是曾豔帶孕嫁給了吳遠東。
當然,這事吳遠東並不知情,要不然也不會在帶個綠帽子的情況下,還把吳玉龍養大。
朱朋的表情轉換很快,但這對王宇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王宇不禁有點想發笑的感覺,不知道吳遠東知不知道這個事情?要是不知道那未免就太可憐了,戴了頂綠帽子魂歸西天不說,還把家產全部留給了別人的兒子。
“你住口!”吳玉龍早已知道自己是朱朋的兒子,如今被王宇說中了心思,頓時惱羞成怒,對着王宇就大聲訓斥起來:“你不要胡言亂語!你以爲你這點小聰明我看不出來嗎?現在討論的是婚約問題,你別想轉移話題。”
王宇聳了聳肩,呵呵一笑。心想不和你說婚約的事情,我站出來幹什麼?剛纔那個問題不過是想證實一下我的猜測而已。和你轉移話題?需要嗎?
“好!既然你要談論這個問題,我就陪你談!”
王宇收起笑意,開始了和吳玉龍的正式交鋒。
“據我所知,當初倆家定下婚約,乃是你父親趁機要挾。你父親不僅要求柳總裁無條件的把雲天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轉到他的名下,更是要求倆家訂下婚約。柳總裁不忍多年的心血毀之一旦,這才忍辱負重的答應了下來。事後,柳總裁總感覺對他女兒有愧,並多次上門向你父親提出要解除婚約,但你父親並不答應,並以撤資相威脅。請問吳總,是不是有這事?”
說罷,王宇緊盯吳玉龍的眼睛,並且眼中刻意釋放出一點殺意。
吳玉龍只覺得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直竄全身,不敢直視王宇的眼睛,連忙將目光轉移開來。
“笑話!我父親豈是你說的這麼不堪?不論是雲天的股份,還是婚約的事情,都是柳奉天主動提出,如今你見我父親已經去世就來顛倒是非,惡意中傷我父親的名譽。我告訴你,我會通過司法途徑追究你惡意誹謗的行爲。”
吳玉龍爭鋒相對,但不免有些底氣不足,畢竟王宇說的都是事實。
王宇冷冷一笑,立刻追問道:“是嗎?既然你說我顛倒是非,惡意中傷,那麼我想請問,你說的話又有誰來證明不是假的?”
“這。我父親可以證明!朱副市長也能證明!”
吳玉龍被問的語塞,情急之下只好把問題推給了朱正,希望朱朋能站出來幫他解圍。
“是嗎?可你父親已經死了,至於朱副市長。。”
話未說完,王宇就把目光對準了朱正,並且露出了一個充滿了警告意味的眼神。
看到王宇的眼神,朱朋的心裡當即就感到有點發毛。他來雲天的目的就是爲了給兒子撐腰,可在王宇的警告下,他不得不重新思考起來。
“這個年輕人很厲害,而且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秘密,如果自己這時站出來,弄不好他就把自己的秘密給說出去,就憑私生活不檢點這一條,日後就會爲自己的官途帶來危機。再說自己也並沒有什麼真拼實據來證明兒子的話,如果貿然站出來,說不定就會弄巧成拙。看來,眼下也只能忍一忍,等這事過了,在想辦法收拾這個人!”
片刻之後,朱朋就已經打定了主意,笑着擺了擺手說道:“這個我真不好說,因爲這事我也是聽吳總裁提起的,當時我並不在場,所以我也不敢胡亂證明什麼。我身爲國家幹部,自然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是吧?呵呵。。”
說罷,朱朋咬了咬牙,自顧自的掏出香菸抽了起來。而吳玉龍則扭頭不解的看着他,但他卻沒有理會。
王宇微微一笑,心想這個朱朋還算是個聰明人,知道王八條例,該縮頭的時候就縮頭。
“朱副市長以身作則,嚴守自律,令我佩服萬分!”
稍後,王宇對着朱朋說了一句,話中充滿了譏諷。朱朋聞言後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在暗地裡下定了決心,欲把王宇除之而後快。
王宇當然知道他的心思,不過並不在意。想取他性命的人太多,可最終都被他給送去見了閻王爺。
轉身面對吳玉龍,王宇說道:“吳玉龍,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既然沒人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那就只能說明我說的是真的。我們都知道,在違背別人意願的情況下,強行和別人達成某種合約是無效的,所以你和佳怡之間的婚約也是無效的。”
吳玉龍帶着朱朋來那裡,目的就是想通過朱朋的身份,試圖挽回和柳佳怡之間的婚約,將雲天集團牢牢控制在手裡,但眼下的情況讓他明白挽回婚約已經是不可能了,索性撕下了僞善的面具,露出了猙獰的面孔。
“哈哈哈。。”吳玉龍忽然狂笑了幾聲,笑罷看着王宇說道:“原來你們早就算計好了!想我吳家曾經那麼幫助你們柳家,可你們今天竟然如此對待我,可你們也不要太囂張,別忘了我手中還有云天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隨着這段話的出現,吳玉龍開始了對柳家父女的逼迫。
柳佳怡聞言冷笑一聲,看着吳玉龍說道:“你這算是恐嚇嗎?不錯!吳家的確是幫過雲天,可你吳家的動機是什麼,我想你吳玉龍比我們任何人都清楚。不要以爲你手中掌握着雲天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我們就會乖乖聽你擺佈。你也別忘了,還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是手中還有云天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隨着這段話的出現,吳玉龍開始了對柳家父女的逼迫。
柳佳怡聞言冷笑一聲,看着吳玉龍說道:“你這算是恐嚇嗎?不錯!吳家的確是幫過雲天,可你吳家的動機是什麼,我想你吳玉龍比我們任何人都清楚。不要以爲你手中掌握着雲天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我們就會乖乖聽你擺佈。你也別忘了,還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是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裡的。”
吳玉龍搖頭一笑,說道:“柳佳怡,你的思想這麼幼稚,我真不明白你憑什麼擔任雲天的總經理?你知道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對雲天意味着什麼嗎?意味着我若撤資,你們雲天將會面臨和幾年前一樣的遭遇。”
“你說的不錯!你若撤資,我雲天集團的確會有點麻煩,但我可以告訴你,雲天不會倒,我父親也不會再去找你們吳家,而且雲天以後絕對會勝過你雄獅集團。”
柳佳怡說這話的時候,態度非常的堅定,因爲她已經下定決定。吳玉龍撤資後,就算自己去沿街乞討,也要把雲天做大做強。
吳玉龍感覺有點詫異,沒想到柳佳怡的態度是如此的堅定。依照他對雲天集團的瞭解,柳家是沒有底氣說這個話的,難道說雲天刻意隱藏了實力?
婚約已經解除,吳玉龍不想連雲天集團的股份也失去,那樣就是得不償失。
思考了片刻後,吳玉龍說道:“你的思想太幼稚,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我想聽聽你父親的意見。”說罷,吳玉龍向目光對準了柳奉天,心裡開始有點隱隱不安。
柳奉天冷哼一聲,轉過身背對着吳玉龍,說道:“我女兒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不需要說太多,就算你今天不主動撤資,我也會主動要求你撤資。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共事,我覺得是種恥辱!”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柳奉天雖然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卻也不會讓別人牽着鼻子走,如果再繼續委曲求全,那麼尊嚴也就喪失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