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跪在地上,咬牙看着秦天,額頭的冷汗如雨水一般滾滾滑落。通過秦天的行爲,他就敢肯定,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絕對不是一般的角色。
秦天冷冷看了男人一眼,隨後就把目光對準了女人。
女人此刻看起來和之前沒有多大的區別,依然低着頭站在哪裡。但是秦天相信她此刻肯定是非常的緊張,害怕受到傷害,因爲在槍響的那一刻,她的身體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這也就表示她的心理素質並不是很好。
突破女人的心理防線,永遠要比突破男人的心理防線更爲容易一點,況且這個女人的心裡素質並不是很強,所以秦天決定,從這個女人的身上尋找突破口。
秦天看着女人微微挑動了一下眉頭,隨後把槍遞給了阿峰,拿起車頭上的小匕首,走到了女人的面前,把匕首放到了女人的下巴上。
匕首的涼意透過皮膚,傳到女人全身的每一跟神經末梢。女人身體一顫,立刻把頭擡了起來,卻是不敢去看秦天的雙眼,胸脯快速的上下起伏着,恐懼在她心底無限滋生。
女人稍有幾分姿色,看上去年齡也不是很大,最多不過二十來歲。
“看到我那個兄弟沒有?他注意你已經很久了,並且一再要求讓我把你交給他處理,如果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把你交給他,相信你知道會發生些什麼。”秦天對着女人冷冷問道。
此言一出,阿峰頓時一頭冷汗,心想天哥你這個玩笑是不是開大了?你就是想要用這種方法逼那個女的開口,也不至於把我說的這麼不堪吧?搞的我好像幾萬年沒碰過女人似得!
女人快速瞥了阿峰一眼,隨後對着秦天輕輕的晃動了一下腦袋,說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我陪你們睡一覺,你們放了我。”
臥槽!這特麼還是女人嗎?不僅不怕被上,而且還主動提出以身體來換取平安,作爲一個女人,怎麼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秦天咬了咬牙,扭頭對着阿峰遞了一個眼神。
阿峰會意,槍口對準男人的另一條腿就扣動了扳機。火光一閃後,男人發出一聲慘叫。雙腿中彈,再也無力支撐身體,直接倒在了地上。
女人身體又是微微一顫,對着倒地的男人看了一眼,眼中的恐懼又加深了一層。
“剛纔那一槍,是給你最後的警告,誰派你們來的?說!”
秦天冷冷問了一聲,隨後將匕首的刃尖對準了女人的心臟部位,並略微用了一點力氣。
女人只覺的胸口傳來一陣刺痛,就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但是她很清楚,那是刃尖穿透了自己胸部的肌膚。她的臉色頓時蒼白的嚇人,朦朧中她已經看到死神在向自己招手。
“不要殺我!是項強,是項強派我們來的。”
女人終於把幕後的主謀給說了出來,但是這個答案讓秦天感到十分的意外。他一直以爲是敬和堂的人,可女人現在卻說是受項強的指派。
不可否認,項強的確有這個可能,因爲王宇不僅要奪走他的潮州幫,還要從他手中奪走潮州幫百分之四十的利潤。但是這裡有個問題秦天解釋不通。
如果這倆人真是項強指派而來,那麼項強爲什麼只把目標對準王宇,而不把留在王宇身邊的人都給幹掉?難道他不怕大家找他報仇嗎?
一番分析之後,秦天認爲這個女人是在撒謊,目的就是在挑撥離間。
“你的回答讓我很不滿意,這是你自己自找的。”
“不要殺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正當秦天準備把匕首送進女人的心臟時,女人大聲哀求起來。這時,男人也說話了。
“她沒有騙你們,我們的確是項強排來的。”
女人這樣說,男人也這樣說,秦天已經相信了七八分,但相信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女人的心理素質沒有那麼強悍,他敢肯定女人不敢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還來出言欺騙自己。
不過,秦天不會就這樣去找項強的麻煩,他必須要把事情百分之百的確定下來。
秦天咬了咬牙,盯着女人的雙眼問道:“他爲什麼要讓你們來殺王宇?”
“我不知道!我們殺手只拿錢辦事,不問其他的東西。”女人一邊搖頭,一邊驚恐地說道。
秦天是殺手,自然知道殺手的規矩,所以對女人的這個答案,沒有絲毫的懷疑。
“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就我們倆個。”
“這麼說,之前那個男扮女裝的人,就是他了?”
“是的!”
“如果你和項強見面,你能認得出他嗎?”
“認得。”
“你敢和他當面對質嗎?”
“敢!”
“好!我會讓你和項強見面,如果你要是敢欺騙我,我發誓會把你碎屍萬段。”
和女殺手一番對話之後,秦天對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揮動了一下手臂。一道寒光閃過,女殺手的匕首就沒入了男殺手的頸部。
男殺手捂着脖子痛苦地掙扎了幾下後,就一動不動的躺在了地上,下了地獄。
“不要殺我!”
看到秦天干掉了男殺手,女殺手驚恐地說道。
“放心!你暫時還不會死!”
秦天看着她冷冷的說了一聲,隨後對阿峰問道:“你知道九哥他們住在哪裡嗎?”
“在凱悅酒店,是我和媚姐送他去酒店的。”阿峰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們現在去找九哥!”
秦天說了一聲後把女殺手拉上了車,阿峰緊跟着也鑽進了車內。
不多時,一輛黑色的豐田疾馳而去,廢棄的廢品收購廠內,只留下了一具尚未僵硬的屍體,和一支有着半管透明液體的針筒。
凌晨五點多,天已微亮,一輛黑色豐田在一輛出租車的引領下,停在了凱悅酒店的面前。
秦天之前尋找處理事情的地方,駕車在九龍成到處轉悠,以至於他迷失了方向,所以他不得不再次用上了同樣的做法,花錢請出租車帶路。
阿峰在酒店門前打了個電話,隨後和秦天一起押着女殺手走進了酒店,搭乘電梯上了十一樓。大口九早已站在門前迎接,不停的打着哈欠。
“九哥,這麼早打擾你,實在是不好意思。”
走到近前,秦天笑着說了一句。
“說這話就沒意思了啊!咱們之間誰和誰啊?對不對?”大口九呵呵一笑,說罷看了女殺手一眼,笑着問道:“這誰啊?不會是你女朋友吧?”
“不是!她是個殺手!”秦天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的說道。
“殺手?”大口九立刻皺起了眉頭,看着秦天問道:“出了什麼事?”
“有人花錢請他們過來對王宇不利,被我們發現了,她的同伴已經被我幹掉了。你馬上和我去醫院,另外再安排倆個負責的兄弟看好這個女人,一定要看好!她有大作用!”秦天道。
大口九點點頭,咬牙看了女殺手一眼,快步走到一個客房前,伸手重重的敲了幾下門,大聲喊道:“長毛,到我房間來一趟。”說罷,大口九回到秦天的身邊,幾人一起進了房間。
不多時,長髮和另外一個福清幫成員就走進了大口九的房間,看到秦天等人後,就笑着點了點頭,隨後對着大口九問道:“九哥,怎麼了?”
“給你們一個任務,把這個女的看管好,要是她不見了,我就拿你們試問。還有,她是個殺手,你們要嚴加防範,不要給她找到任何的機會。”大口九一臉嚴肅地說道。
聞言,長毛和另一個福清幫成員,都把目光對準了女殺手,隨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秦天從腰後拔出槍,遞給了長毛,說道:“兄弟,她對我非常的重要,所以千萬不能有任何的差錯!她有可能會****你們,希望你們能把持住,不要上了她的當。”
“放下吧!除非我死了,要不然她別想踏出這個房間一步。”長毛斬釘截鐵的說道。
秦天點點頭,看了女殺手一眼,帶着阿峰和大口九出了病房。
等秦天他們走後,長毛把房門鎖了起來,然後從衛生間裡拿來三條毛巾,一條捆住女殺手的雙腳,一條捆住女殺手的雙手,最後一條塞進了女殺手的嘴裡。
倆人把女殺手丟到了牀上,然後分坐兩個地方。一人坐在門邊,一人坐在窗戶邊,防範措施做的可謂是嚴絲密縫。
晨六點二十,天以大亮,白晝替代了黑夜,新的一天悄悄來臨。
ICU的走廊裡,一場小型緊急會議正在進行着,參會的人皆是眉頭緊鎖。
常凡沙、阿峰、大口九,這三人從沒有和項強接觸過,對項強的爲人也不瞭解,所以他們的潛意識裡,已經認定背後的主謀就是項強。
但秦天和肖媚和項強有過接觸,他們倆覺的項強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可問題是殺手敢和項強當面對質,這又改如何解釋?
肖媚蹙着秀眉,在走廊裡小範圍的來回走動了一會,隨後看着秦天說道:“我很不解,如果殺手的項強請來了,那麼項強爲什麼不連我們一起也幹掉,而是把目標只對準王宇?難道他就不害怕我們查出來後會找他報仇?作爲新義安的老大,可能會弱智到這種程度嗎?”
這一點,肖媚和秦天是想到了一塊,秦天也解釋不了這一點。
“我們暫時不浪費這個腦細胞,等項強和女殺手見面了,一切自然就會水落石出。”
秦天說完咬了咬牙,心中早已有了決定,如果殺手真的是項強指派而來,那麼今天就是項強的死期,新義安也別想平安渡過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