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首發】。”
常凡沙看着王宇就開了口,可吐出三個字後就沒了下文,慢慢把頭低了下去。
在王宇的眼中,他看到了不停打轉的淚水。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話,傷到了王宇。
王宇看着常凡沙咬了咬牙,說道:“說啊!爲什麼不說了?你是不是想說,你頭腦雖然簡單,但你知道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必須要把仇人給殺了?”
常凡沙低着頭沒有回答,但他想說的,也正是王宇現在說出來的。
“你說啊!”
王宇忽然爆喝一聲,隨後就下了牀。秦天見狀趕忙伸手去攔,卻被他一掌推的倒退了五六步。
看到這一幕,其他人也就放棄了上前阻攔的打算。連秦天都都攔得住王宇,他們更討不到好。
“是!我不孝!我畜生不如!我對不起我媽的在天之靈。我何嘗不知道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何嘗不想手刃仇人爲母報仇?可是,我的老師、一個我非常敬重的人,一個七十三歲的老人家,他跪在我的面前爲古薇求情,我又如何下得了手?換成是你常凡沙,你又會怎麼做?”
王宇邊說邊走到了常凡沙的面前,幾滴虎淚順着他憔悴的臉龐滑落。
常凡沙咬了咬牙,緩緩站了起來,看着王宇小聲說道:“王宇,對不起,我..。。”
說了幾個字,常凡沙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只得又把頭低了下去。
“不!你不需要和我說對不起!我知道你們都覺的我做錯了,就連我自己也覺得我做錯了。”
王宇不斷搖着頭,臉上滿是淚水,說完“撲通”一聲重重的跪倒在地,喃喃自語道:“媽,我對不起您!我無法爲您報仇!”說罷,王宇擡手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失聲痛哭起來。
兩聲清脆的耳光聲,重重的敲擊在衆人的心坎上。他哭的像個孩子般那麼無助,令人心酸不已,讓秦天等人情不自禁的紅了眼眶。
他身上的傷口還沒處理好,長時間處於激動的狀態,會對他十分的不利。
秦天咬了咬牙,快步走到他的身邊,舉起手掌就劈向他的脖子。
痛哭聲戛然而止,王宇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見秦天打暈了王宇,衆人連忙圍了上來,準備將王宇擡上牀,常凡沙自然也不例外。
“滾!”
如果不是因爲常凡沙說話不經過大腦考慮,王宇不也會如此的失控。秦天現在對常凡沙是一頭的惱火,見常凡沙伸手來扶,便一掌推開了常凡沙,同時大喝了一聲。
這一掌的力氣非常大,常凡沙踉蹌倒退幾步,後背直接撞到了牆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秦天不顧常凡沙,和大家一起把王宇擡上了牀,繼續幫王宇處理起傷口,蕭飛等人則圍在牀邊靜靜的看着。
常凡沙並不怨恨秦天的這一掌,看着昏迷過去的王宇咬了咬牙,隨後轉身向外走去。
“蕭飛、阿峰,你們倆看着他。”秦天小聲說了一句。
蕭飛和何長峰聞言後,立刻追了出去。
希爾頓大酒店門前,蕭飛、常凡沙、何長峰三人並排坐在馬路牙子上,每人手裡夾着一支香菸,彼此間沒有任何的對話。這樣的情形從三人出了酒店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持續到現在。
“蕭飛,其實,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刺激王宇的,我現在好後悔。”
許久,常凡沙終於開了口,看着蕭飛問道。
蕭飛扭頭看了常凡沙一眼,隨後丟掉手中的菸頭,說道:“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大家都知道。但我還是要說你一句,你那最後一句話說的確實很沒有水平,也不怪王宇會那麼激動。”
常凡沙點點頭,輕嘆了一聲後說道:“當時我只想着把我心裡的話說出來,卻沒有考慮王宇的心情。其實我也知道,這個事情讓他非常的爲難,可我心裡覺得憋屈。”
蕭飛咬了咬牙,說道:“其實覺得憋屈的又何止你一人?我們誰不覺得憋屈?但不管誰憋屈,都沒有王宇憋屈。殺了古薇,他覺得對不起古震南,不殺古薇,他對不起阿姨,不論他怎麼做都是錯的。在左右爲難之下,他成全了古震南,放過了古薇,把所有的痛苦都留給了自己。”
頓了頓,蕭飛繼續說道:“對於他的這個行爲,智者必定會爲他的行爲而深深感動,愚者必定會指着他說不孝。但不論世無疑是致命的。”
“啪!”
看了常凡沙一眼,蕭飛說道:“好了!事情發生了,再怎麼後悔也沒有用,等王宇平靜下來,你好好的和他道個歉吧!”
常凡沙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問道:“如果他不原諒我怎麼辦?我好擔心會因爲這個事情,影響到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別傻了!”蕭飛伸手拍打了一下常凡沙,說道:“我們和王宇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瞭解他嗎?如果他是那麼小肚雞腸的吵架了,他和秦天都幹過仗,最後還不都是和好了?”
蕭飛的話,給了常凡沙不少的安慰。事實確實如蕭飛所說,王宇如果真的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大家也不可能一起走過五年。
這時,不遠處出現一個金髮碧眼的老外,年約三十來歲,身材比較健碩,穿着一身的黑衣,一邊吹着口哨,一邊向着這邊走來。
“哈嘍!尼們是華夏人馬(嗎)?”
走到近前,老外用一口半生不熟的華夏語,主動和蕭飛他們三個打起招呼來。
“是的!我們是華夏人!”
蕭飛笑着點了點頭,回答了一聲,態度的非常友好。
“哦,見到尼(你)們很開心,窩(我)非常的喜歡華夏,也很希望和尼(你)們華夏人交噴(朋)友。請問,窩(我)可以坐下來馬(嗎)?”
老外看着蕭飛三人問道,連忙掛滿了熱情的笑容,表現的也很紳士。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個鬼佬主動和大家打招呼,而且還表現的這麼熱情,絕對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