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歌極度狂妄的話就彷彿是一點烈火落在了油田之中。
轟隆!
立刻,衆多日本人都咆哮起來,羣情洶涌。
“滕上君,快醒醒!我們日本的尊嚴不可以被華夏人玷污!”
“山向君,身爲大阪的兩大勢力之一,難道你就坐視華夏人在這裡逞威風嗎?快滅掉他們,踩斷他們的喉嚨,讓這些人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弱小,跟螞蟻都沒有區別!”
“快去,給秋田組報信,這件事一旦被秋田組的組長知道,這些華夏人絕對不會活過五分鐘!”
“不錯,他們將會被秋田組的人馬全部淹沒,甚至一人吐一口口水都可以淹死這些無知的華夏人!”
……
“你們可以去報信!”
陸長歌聲音一震,頓時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衆人目光陰沉的盯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麼這個公然挑釁、踐踏日本尊嚴的青年已經死了無數次!
“我給秋田組三天時間,這三天,我們不會離開日本,跟秋田組玩一把大的!看看究竟我們這一條猛龍能不能壓得過秋田組這一條地頭蛇!”
陸長歌目光如刀,以不容疑問的姿態直接下達戰書。
他要在日本呆上三天,跟秋田組來一場鮮血淋漓的博弈!
噓……!
此刻,衆人都沒有了去通風報信的心思,這些華夏人居然沒有打算跑!?
是要在秋田組的低頭與其糾纏、拼殺三天!
這是什麼樣的勇氣?
雖然已經見識到陸長歌一行人都身手不凡,可是想一想近兩千秋田組的幫衆吧!
真的是一人一口口水都可以將陸長歌四人徹底淹死!
愚蠢!華夏人都愚蠢的可笑!
當下,衆人看向陸長歌的目光都帶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已經在想象,陸長歌四人在秋田組精銳的圍追堵截中那絕望、後悔的樣子了。
他們並不在乎藤上二郎的死活,只因爲身爲一個華夏人,陸長歌踐踏了日本人的尊嚴!
“走。”
陸長歌看到衆人不再說話,瞥了一眼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秋田組大漢,不屑一笑,甩袖而去。
“呸!狗日的秋田組,得罪教官,準備好棺材吧!”
孟仇江吐了老大一口口水在一個大漢臉上,而後與左春秋、司空撕空一起追上陸長歌,今晚三人對於教官的霸道囂張又有深一層次的瞭解。
“等一下!在天鴻大廈殺人還想要平安出去嗎?你不覺得自己很天真嗎?”
忽然之間,那天鴻大廈的主事,叫做和田的男子發出一聲大喝,同時數十個身穿黑『色』背心的精裝漢子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將陸長歌四人圍困住。
“怎麼?你想要替秋田組出頭?難道你認爲沒有一些準備我們會出現在這裡?”
陸長歌轉身看向和田,目光如光似電,好似一把已經出鞘的神兵,銳氣不可阻擋。
“而且,你以爲憑這些人可以將我們留下?還有,你說他死了就是死了?這樣的話你可以將他直接送去火化。”
陸長歌不屑一笑,哼了一聲。
“是嗎?華夏人,你太天真了,哪怕你們的實力多麼高強,做出多麼充分的準備,你還是忽略了一點。”
和田看了眼昏『迷』過去的藤上二郎,知道他並沒有死,不過還是冷笑一聲,智珠在握“日本是法制國家,即便我不爲難你,你以爲沒有人會去報警嗎?你之前可是當衆行兇,已經被閉路電視記錄下來,人證物證俱在!”
這個主事是存心要在這裡抓住陸長歌,教訓這個狂妄的華夏人,他可不信陸長歌會在日本停留三天,面對暴走的秋田組。
“是嗎?報警??有意思,你要報警就儘管去報!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來到日本?秋田組膽敢在我華夏領土上公然刺殺一位市長,這樣的罪過華夏『政府』都沒有順藤『摸』瓜做出懲戒,你認爲這是在畏懼你們日本嗎?螻蟻一樣的國家,華夏連看都懶得看你們一眼,你儘管去報警看看,你們的『政府』會不會完好無損的將我放出來!仇江,給他電話!”
陸長歌張狂一笑,這一招虛虛實實,扯起華夏這張巨大虎皮,孟仇江點點頭,直接將手機扔了過去。
“你……”
和田根本沒有去接手機,臉『色』陰晴不定,在心裡分析陸長歌話中的真假“看這小子跟秋田組是苦大仇恨,而且以秋田組的狂妄,刺殺華夏市長的事情八成也是真的,華夏『政府』沒有表態,意思就是讓雙方的各顯神通,不把事情升級到雙方『政府』直接對話的層次,想必日本『政府』也會這樣,畢竟華夏太過巨大,小打小鬧可以,但事情一旦鬧大,當衆刺殺對方市長,對我們日本的影響很大……”
瞬間和田就大概分析出來,陸長歌的話雖然不可盡信,但只要秋田組真的刺殺過華夏的市長,那麼即便日本警方抓住了陸長歌也會被秘密放出來。
陸長歌只帶了三個人就殺來日本直接找上秋田組,很有可能是那位被刺殺的市長的手下,有深層的背景,這種人不能碰,最少這件事上不能碰,否則就是給日本『政府』找麻煩,甚至會給『政府』留下愚蠢的印象……
不過,此刻他已經騎虎難下,如果自己開口放陸長歌等人離去,就是認輸,對於天鴻大廈都是一個恥辱!
要知道即便大阪最爲強大的兩股勢力秋田組與大阪社在這裡都要老老實實,對他都要恭恭敬敬,天鴻大廈的威嚴可想而知。
就在和田猶豫的時刻,那『性』感女郎走了過來,面帶微笑“這位小兄弟說的也沒有錯,他與秋田組的恩怨自然要他們之間解決,我們不方便『插』手,江湖事江湖了,也沒有必要驚動『政府』,和田你就不要太過在意這件事,他們這幾個人,能不能走出日本都非常難說。”
『性』感女郎說話直白,兩不得罪,既要放了陸長歌,又給了和田面子、臺階。
“優子你說的對也不對,江湖事江湖了,不過大阪的江湖會讓這幾個華夏人知道什麼叫做殘忍,你說非常難說?我看是一定不可能走出大阪。”
和田借坡下來,口氣依然強硬,臉上泛起一絲陰冷,揮揮手,衆多大漢全部整齊退開。
“能不能走出大阪不是你可以決定的,這件事的水非常深,如果你天鴻大廈要牽扯進來,我們歡迎之至,不過你們也要小心最後引火燒身,玉石俱焚!”
陸長歌聲音冷漠,這件事他要張揚處理,既然這很可能是呂老爺子的考驗,那麼他一定會時刻注意着大阪,而且他的考驗必然也蘊藏着一些大人物的意志,讓呂家兄弟在大阪各顯神通,搞個雞飛狗跳,替華夏出了一口惡氣!
有了這些人物暗中撐腰,至少日本『政府』,其他的勢力都不會輕舉妄動。
既然如此,他當然要狠狠的大鬧大阪!
“我們走!”
陸長歌一揮手,轉身離開。
“背叛了主之意志的螻蟻,敞開你們渾濁的靈魂準備在地獄的熔爐中懺悔吧……”
司空撕空『摸』了下額頭,妖異的臉上閃過一抹嗜血之『色』,與滿臉詭異微笑的左春秋、瞪着牛眼的孟仇江追隨着陸長歌的步伐,融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