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嘩嘩譁……
頓時之間,餐廳當一片兵荒馬亂,一些正吃東西的警察連嘴都不顧擦,一起站了起來,掏出配槍,所有警察訓練有素的呈半圓形將陸長歌三人包圍央,而後一齊擡起手,將槍口對準三人,他們的手指全部放扳機上,只要陸長歌稍有異動,誰都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開槍。
這些警察雖然從剛剛的談話大體知道了陸長歌八成是被上面“潛規則”的對象,不過身爲湘港警察被人如此挑釁、無視,這還是第一次,他們即使同情陸長歌也沒有原諒他的可能。
他們眼這就是社會,想要不被人盯上就要懂得夾着尾巴做人,陸長歌這樣張揚的人,被人整死是遲早的事。
一時間,整間餐廳裡劍拔弩張,一片濃重的火藥味瀰漫空氣。
陸長歌淡淡的掃了一眼,目光到達之處,一個個警察都不由緊張起來,面對這三位都是背景巨大的年輕人,誰都害怕自己會擦槍走火。
“包圍我?”
他抽了口煙,吐出一口淡淡的濁煙,而後衆人緊張的注視下,忽然伸手入懷。
咔咔咔咔咔……
他這一個動作瞬間就讓所有警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全部打開了保險。
“不要開槍,他只是拿手機!”
沈巾幗見到陸長歌拿出的東西,也鬆了口氣,從心裡說她不喜歡陸長歌的爲人,但是卻已經相信了他的身份。
如果他們真的擊斃了海清的一個派出所所長,這份責任可不小。
陸長歌看着緊張的手都有些顫抖的警察們,面無表情,心裡卻升起一股恨得癢癢的情緒。
對於這些難纏的警察,他不能打不能殺,否則,湘港政府都會立刻把他驅逐出去,什麼跟程家、蕭家的爭鬥統統都不可能實現,還沒開始就要結束。
而且,那富國恩去審覈他的身份,如果他一直不回來呢?
這裡絕不會有半個人爲他說上一句公道話,都是一丘之貉,狼狽爲奸。
萬一富國恩耍個小手段,一直不回來,他豈不是要這裡耗上一輩子?跟坐牢又有什麼區別。
此刻海清的關係已經失去了作用,既然湘港警方有一位大人物要整他,就算他讓呂東衛親自打電話過來,對方也會推脫不知,使用出等等手段。
上欺下瞞,是官場常見的道道,也就是所謂的縣官不如現管。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先想辦法脫身,然後再想辦法找出這次的幕後黑手。
“要答應他了嗎?”
陸長歌心裡輕嘆一聲,感到了自己地方政府面前的無力,無依無靠做起事來也是束手束腳,任他武功再高,只要心有牽掛,也無法撼動整個政府。
很快,他播出了一個有些不願意記得的號碼,電話幾乎只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陸長歌,我知道你會打過來的,怎麼,願意加入我們了嗎?”
這是一道極爲富有磁性的男子聲音。
“你派人跟蹤我?”
陸長歌皺起了眉頭。
“呵呵呵,相比你現的困境,束手束腳,我派人跟蹤你倒是小事,我也沒有想到你一到湘港就會掀起這樣的波瀾,會有這麼多人想要整死你。”
男子侃侃而談,話透露出許多信息,似乎對於這一切他都瞭若指掌“陸長歌,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立刻就可以幫你解圍,讓這些難纏的警察退下,甚至我還可以告訴你是誰幕後整你,我想你已經猜到了,那個富國恩覈實了你的身份之後也不會再回來,你想知道他哪嗎?沒關係,我免費送你一條消息,他現正回家的路上,就三分鐘前還去了一趟性用品商店。”
“答應,你要知道這個機會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只要你加入我們,只要有小小的付出就能得到巨大的回報,從此政府機關沒有上級特批,沒有人有逮捕你的權利!”
男子的聲音帶着絲絲誘惑,似乎陸長歌現就是一隻小鳥,只要加入了他們立刻就會原地磐涅,化爲鳳凰。
“好,我加入。”
陸長歌的目光閃了閃,他不知道這個選擇是對是錯,但是天上不會掉餡餅,任何一件美好的事情背後都有着並不光鮮的陰影。
權利越大需要揹負的責任也會隨之而來。
“好!陸長歌,我代表華夏地組特殊職能小組歡迎你的加入,你的證件稍後就會有人給你送過去,你現只要知道一件事,我是你的上級,而我們地組的一切行動都要聽從我的安排。”
男子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顯現出了高興的味道。
“說,誰要整我。”
陸長歌有一種落入陷阱的感覺,華夏地、鬼、天、神四組是整個國家的精銳,特殊人才,裡面成員各個都是變態。
他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地組的組長會盯上他,纏着不放,他只知道加入了這個組織就有無數不的麻煩會隨之而來。
這種級別的組織所要面對的任務難可想而知。
“吳家,這次要整你的人是吳家的唯一一位接班人,吳印峰。”
男子淡淡笑了一聲,便掛上了電話,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比如說,給湘港警務處長打電話狠狠臭罵他一頓。
地組的人,身份特殊,各個成員都心高氣傲,遠比一些大少甚,絕不是一個小小的地方政府可以扣押的!
而且以他們的身份即使動手殺了一些警察都是小事,不過,這點這位組長卻沒有告訴陸長歌。
吳家,吳印峰!
陸長歌不動聲色的掛上電話,眼睛眯了起來,其寒光四射。
他做夢都不會猜到整他的人居然會是這位與蕭綵衣鄭榮情的大哥鄭榮聰並列爲三叉戟的吳家接班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這次的事件看似只是一種不入流的小手段,但是踏入其就會現自己寸步難行,如履薄冰,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被關押起來,甚至驅逐出湘港,就算他逃掉了,也會被全湘港警察通緝,難有作爲。
也就是說,陸長歌要湘港實施的計劃幾乎就被吳印峰這一手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招滅殺於無形當。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這其隱藏着什麼?陸長歌有些迷惑了,深深的感覺到整個湘港就像是一座巨大的池塘,裡面什麼猛獸都有,他想要安然渡河非常困難,說不定就會忽然被一種未知的猛獸咬住不放,甚至拖進泥沼。
想到這裡,陸長歌臉上閃過一抹殘酷的笑容,安然坐下。
地組的身份雖然會給他帶給很多麻煩,但至少,湘港再也沒有人可以用今天這種噁心的把戲來制約他。
從此天高任鳥飛!
“怎麼了?陸長歌,你不是要走嗎?你剛剛的囂張哪裡去了?恩?”
沈巾幗忽然玩味的說道,似乎很想看到這個目無王法的青年吃癟,她的目光透着一絲挑釁,好像說你不是狂嗎?視湘港警察於無物,那你就走一個給我看看啊。
然而,陸長歌卻理都沒有理她,始終沉浸思當。
見狀,沈巾幗心底蹭的升起一股怒火,就又要開口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一看號碼,連忙接了起來“副處長,您好。”
“放人,馬上。”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道極爲低沉,有氣無力的聲音,顯然這位副處長此刻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說完這句話,他就掛上了電話,而沈巾幗愣愣的握着手機,又看了看一面淡然的陸長歌,心底猛的吃了一驚,顯然陸長歌的背景極深,深的嚇人,只是打了一通電話就轉危爲安,否則不可能讓這位親自下命令要弄死他的副處長打電話來要求放人。
微微震驚之後,沈巾幗神色複雜的咬了咬牙道“你們走。”
“走。”
陸長歌招招手,與蕭綵衣、鄭榮情走出了餐廳,就他的身影消失餐廳的一瞬間,他冷漠之帶着無窮霸道的聲音傳了回來“我的囂張還醞釀,沈督查,如果你有空不如留意一下湘港未來幾天的聞,我想那會非常有趣。囂張?呵呵……我就是囂張,你能奈我何?湘港人又能——奈我何?你放心,我不把整個湘港攪個風起雲涌我是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