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之外,鄭榮聰看到了一夥焦急無比的傢伙聚集封住門口的龍興社幫衆面前交頭接耳,這些傢伙各個品位不俗,身上帶着一股蠻橫的氣勢,趾高氣揚,其就有讓他頭痛得很的弟弟,多情公子鄭榮情。
“也不知道里面怎麼樣了,唉,老十五到底爲什麼不讓我們進去助陣?”
“老淡定,十五的想法我們不必猜,我們要做的就是等。”
“沒錯,老十四你倒是長進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被這些傻大個兒攔這,我感覺臉上有點掛不住啊。”
“你想開點,他們都是爲老十五辦事的人,也就是我們的小弟,這麼想你就舒服了。”
“舒服個屁!被自己的小弟堵門外?”
看着這些兄弟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較勁鄭榮情有點哭笑不得,他畢竟是無良大少團的團長,站了出來,揚聲道“都給我安靜點!裡面分明就是一個局,蕭家跟程家要除老十五而後快,你們這些人反而計較這些,是不是腦子都進水了?”
“沒錯,不過老大這個我們知道,但是我們身爲兄弟,老十五爲了我們的安全不讓我們進去,用心良苦,我們可以理解,但是就是因爲這樣,自己的兄弟裡面生死未卜,我們急啊!”
胖子老八怒吼起來,其餘兄弟聞言也是猛的點頭,將心的怒火泄出來。
“對!兄弟不是這麼當的!我們是無良大少,豪門子弟眼就是廢物,我們唯一可以驕傲的就是兄弟情義,難道我們現連這一點都捨棄了嗎?老十五里面,而我們就要眼睜睜的等待消息嗎?我等不了了!”
“沒錯,我要進去!誰敢攔我!?”
頓時之間,大門口形勢告急,就連鄭榮情也是有些等不下去,擔心陸長歌的安慰,一羣兄弟雖不說浩浩蕩蕩,但是兄弟齊心,一個個骨子裡的跋扈顯露出來,霸氣側漏,向着龍興社的幫衆起衝擊。
“誰敢進去!?老大嚴令,擅闖者——殺!!”
鏘鏘鏘!
這裡把守的龍興社幫衆都是精銳,堅決執行洪戌光的命令,見有人要硬闖立刻拔刀,看樣子似乎真的敢當街殺人。
當然,他們心裡也打鼓,都知道眼前這些人來頭不小,而且周圍一大羣警官、權貴、市民都看着,這種情況下殺人,他們只夢裡幹過。
然而,就這劍拔弩張之際,張悟能與洪戌光排衆而出,洪戌光揮手製住手下,張悟能挺身向前,目光掃過所有注視着他的人,表情肅穆,忽然他揚聲長嘯道“想要進來的,管進來!無論是否居心叵測,笑裡藏刀,教官雄風正是需要有人見證,見識!獨身立威,今天註定了是東瀛之辱!我華夏人,管進來!且看教官以何等氣魄征戰東方明珠!”
張悟能的聲音滾滾激昂,傳入衆人的耳,即使不明白事情真相的人也是聽得熱血沸騰。
朦朧之,所有人都明白了裡面的情況,根本不是什麼大人物開會,而是進行着一場戰鬥,雙方是華夏與倭國。
“好!教官是我們的兄弟,我們的老十五,我們兄弟正要見識教官如何立威,羞辱倭國小子,走!”
“走,老十五必勝!兄弟們進去爲兄弟助威!”
鄭榮情哈哈長笑,手臂一揮,一羣大少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
“處長,我們怎麼辦?”
張雷等一羣警官見到龍興社忽然放行也非常移動,他們本來就是來看看陸長歌是生是死,順道爲他站臺。
“你們說怎麼辦?”
張雷臉色嚴肅,帶着一絲猙獰之笑。
“當然是進去!陸長歌剛斬英國高手於劍下,此刻又對付倭國武士,揚我國威,我們怎麼可以錯過!”
沈巾幗毫不猶豫的說道,不知爲何,她此刻熱血沸騰,忽然她產生了一種感覺,似乎只要跟隨着陸長歌腳步,自己的血液就會不停的燃燒。
“對,進去!處長,不要猶豫了!”
“進去!進去!”
一羣警官大喝起來,張雷呲牙一笑,大手一揮“走!馬上安排警力,將記者跟老姓都攔下來。”
“走!”
一羣警官爆出一陣咆哮,親眼見證了陸長歌誅滅格恩、貝魯特的警官們此刻彷彿又回到了龍演練場,又回到了那個牽動人心,波瀾壯闊充滿着悲壯的時刻。
看到這一大羣警官浩浩蕩蕩的涌入酒店,同樣被趕出來的貴賓們也是蠢蠢欲動,跟了進去,他們也想看看蕭、程兩家聯合爲了這個他們並不熟悉又似乎很有來頭的陸長歌部下的絕殺之局到底長什麼樣子。
當然,他們並不看好陸長歌可以破局,畢竟他面對的可是湘港兩大豪門!
“怎麼樣,我們要不要也去看看?”
鄭榮聰看向吳印峰,玩味一笑。
吳印峰勾起嘴角,富有深意的點點頭,就向前走去“我也想要看看教官到底有多厲害,居然敢挑戰蕭、程兩家,到底是有所依仗,還是……不知死活!”
鄭榮聰看着吳印峰的背影,微微皺眉,不過片刻後就舒展開,微微一笑同樣走向大門“我倒是看好他。”
“看好他?”
吳印峰腳步一頓,略微陰冷的笑了笑“你的眼光這次很差。”
“看着。”
鄭榮聰雙手一攤,毫不意,他隱約知道吳印峰爲什麼不喜歡陸長歌,這影響了吳印峰的判斷。
當然,這並不是說鄭榮聰就非常看好陸長歌,與其說看好,不如說是希望。
他眼,這次的勝率陸長歌多也只是佔了四成。
當所有人進入酒店之後,洪戌光看向張悟能,有些擔憂的道“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太草率了?”
“草率?”張悟能猥瑣的臉上閃爍一絲瘋狂,擡腿就走,唯有他的聲音幽幽傳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待教官的,但是,我眼,所有追隨過教官的兄弟眼,教官就是神!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哪怕處境多麼艱難他都可以轉危爲安,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這個機會非常難得,陸長歌剛剛來到湘港,許多本土的豪門都不認識他,不知道他的手段,容易被人蠱惑,與其讓他們有機會成爲教官的負擔,不如借這個機會狠狠震懾,讓他們看清教官的強大,少做一些無聊的小動作!看着,好戲還沒有開始呢,馬上,蕭成跟程進爵就會知道教官的手段是多麼可怕,一波一波,絕望的浪潮將會徹底淹沒他們!”
聞言,洪戌光一驚,他沒有想到張悟能……不,是血鳳的所有將士居然把陸長歌奉若神明,眼下陸長歌雖然沒敗,但卻正處於逆境,這種局勢下張悟能都敢私自放人進來,難道他不怕陸長歌輸嗎?
若有所思的洪戌光沒有看到,已經進入酒店的張悟能那一雙隱藏褲兜裡的手掌正死死握緊,眼閃過絲絲瘋狂與猙獰“教官,是神!他永遠——不會敗!”
排除若干的不確定因素,張悟能赫然做出了賭博一般的決定。
無論是因爲信任還是智慧,都不重要。
他可以從一個校園裡的死胖子搖身一變成爲血鳳的軍師,憑什麼?
很簡單,就因爲從某種程來說他了解陸長歌,他知道教官什麼時候喜歡低調,什麼時候需要高調。
而現,正是到了該高調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