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位以紈絝、無不務正業著稱的無良大少這個時候,齊齊站了出來,哪怕他們的面前是自己父輩都敬佩不已的商界梟雄,他們還是毫不猶豫的站了陸長歌的身後。
兄弟,當如是!
無良不是他們的錯,是環境塑造了性格。
其實他們一點都不無良,真正無良的人是不會自覺退出豪門巨大的利益吸引而選擇玩物喪志。
比起蕭綵衣的兩個哥哥,他們要好太多了,很多時候退出纔是一種勇氣。
“你們?”
蕭成早就猜到會是他們,沒有一點驚訝,臉上的冷笑愈深刻“陸長歌,你認爲憑這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大少爺就能跟我鬥?”
不等陸長歌說話,他目光變得加鋒利,直刺向角落裡的鄭榮聰“你說,鄭榮情的行爲是不是代表你們鄭家?”
他的語音冰冷,一出口就毫不留情,哪怕鄭家也是四大豪門之一,既然已經撕破臉,他也不隱藏。
底牌這種東西,並不是一個人的專利。
“伯父,我小弟的事情與鄭家無關。”鄭榮聰毫不意的一笑,氣非凡,轉而他的語氣一變,擲地有聲“小弟損失點零花錢倒是沒什麼,我父親還要感謝伯父幫他管教了小弟,但是,如果他的生命受到威脅,那麼即便是玉石俱焚,鄭家也奉陪到底!”
“呵呵,年輕人犯點小錯沒有什麼,作爲長輩,我自然知道如何提點一二。”
知道了鄭家的態,蕭成語氣溫和了下來,鄭家不惹他,他當然不會主動豎下大敵。
當然,他不是白癡,跟陸長歌之間的商戰,他不需要輸,只要露出後力不濟的跡象,鄭家的老狐狸勢必會立刻跳出來。
不過,他會後力不濟麼?
少,他不認爲陸長歌有這個能力。
“陸長歌,你玩過賭局嗎?”解決了鄭家之後,蕭成情緒穩定下來,慢條斯理的道“你要知道,有些賭局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玩的,是有金錢限制的,沒有達到底線,你連賭桌都見不到。”
陸長歌笑了笑,鄭家的態他意料之,沒什麼可驚訝的,畢竟他只是跟鄭榮情有交情。
“那你說個金錢底線好了,看看我有沒有資格陪你玩一把。”
陸長歌淡淡的道,蕭成故意這麼問無非就是想要刁難他,他剛剛纔衆人面前信誓旦旦的宣戰,如果此刻被蕭成問住,就不是丟不丟的問題了。
這牽扯到了心理,如果蕭成刁難住他,毫無疑問,蕭成就可以當衆讓陸長歌顏面掃地,降低他權貴面前的威望。
“一億。”蕭成眼睛一眯,商戰經驗豐富的他深諳兵法,商場如戰場,戰鬥開打之前先一挫敵人的士氣尤爲重要“就一億人民幣,如果你有,我就勉強承認你有輸一次的資格,換言之,如果你連這點錢都沒有就不要說什麼要跟我商戰之類的笑話,因爲這一點都不好笑。”
蕭成傲然豎起一根手指,令得全場瞬間安靜下來,哪怕早有預料但衆人還是不約而同的猛抽着冷氣。
這普普通通的一根手指,就代表了一億!
富翁是什麼?萬富翁,千萬富翁!
家產過億的便是富豪!
場的貴賓不乏富豪,甚至是清一色的一羣富豪,連一個富翁都沒有。
然而,就是這樣一羣富豪想要**拿出一億便是砸鍋賣鐵都不夠。
蕭成的一句話雖然隱隱諷刺了他們,同樣不具備與他賭博的條件,但衆人並沒有往心裡去。
誰叫人家是四大豪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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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底氣!
就像如果陸長歌現豎起一根手指,說場沒人能接下他一劍,衆人也不會覺得丟人。
有能力的人便可以享受到尊崇!
這是萬古不變的定律。
毫無疑問,蕭成已經站到了湘港金融界食物鏈的頂端,此刻,他有資格豎起這一根手指來蔑視所有人,包括陸長歌。
會場一片死寂,只有蕭成的一根手指向是一座大山般壓向了陸長歌。
一羣貴賓沉默過後,紛紛看向了陸長歌,這個來歷不明的年輕人。
“你們說他到底有沒有一億?”
“開什麼玩笑,如果他有還會靠鄭榮情這些個大少爺集資嗎?”
“我看也是,陸長歌的身手自然不用多說,深不可測,但是資金方面就捉襟見肘了。”
“呵呵呵,居然想要靠這些個只會玩女人的大少爺集資對抗蕭成,他是腦子練功夫練壞了還是從來就沒見過錢,根本不知道四大豪門的意義?”
“唉……本來我看他底氣十足,還以爲有些看頭,現……到底還是年輕氣盛啊……”
衆人不時憐憫不時嘲弄不時看白癡一般的看向陸長歌,七嘴八舌,聲音陡然躁起。
蕭成臉上露出了一抹勝者纔會有的笑容,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陸長歌之前一戰對衆人造成的影響降至低,然後,被衆人的嘲諷、鄙視弄得陣腳大亂,到時即便打起商戰也是不攻自破。
“蕭成,你笑什麼?難道你還沒現自己犯了所有失敗者都會犯的錯誤嗎?”
陸長歌無視衆人的目光,神光流轉之間自然釋放出一股強烈的信心,讓人心沒底“你太自大了!”
“我自大?”
蕭成笑了,狂放的笑聲傳遍全場,而後他猛地停頓下來,傲慢的聲音響徹起來“陸長歌你不要故弄玄虛!我來給你算筆賬,你這些家根本不得勢的兄弟朋友多能湊出十億就頂天了,而你,你有五億嗎?我就算你有,再加上你海清的聲望,可以讓不少商人給你湊到二十億,銀行再貸款給你二十億,一共五十五億,我再給你多算一點,就算十億!”
蕭成如數家珍一般的逐一道來,顯示出他對陸長歌幾乎就是了若指掌,這還沒完,當衆人已經爲陸長歌竟然可以湊到十億而震驚的時候,他再次冷笑道“當然,我也知道我的女兒會幫助你,不過憑她目前的聲望多可以幫你弄到二十億,陸長歌,你應該清楚,這筆賬我已經算過了,超過的太多了,我已經量高估你了,哪來的低估一說?恩?”
蕭成此刻就像是一隻帶刺的刺蝟,自己的領域內,他不允許受到一丁點侵犯,正如他所說,他對陸長歌的估計已經高過了正常評估,根本沒有低估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