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阿旺,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旦財很瞭解阿旺,雖然阿旺爲人冷酷無情,但絕不會連面都沒見就針對傑坤。
阿旺看了旦財一眼,沒有說話,旦財微微一笑“你是我的人,如果你跟傑坤不和,我自然會幫你。”
阿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之色,點點頭,冷冰冰的道“他玩過我的女人。”
旦財眉頭皺了起來,難怪阿旺敵視傑坤,原來是自己的女人被玩了,這可是男人的大忌啊。
當下旦財嘴角扯起一絲冷笑,重重拍了拍阿旺的肩膀,沉聲道“這個公道,我幫你討回來!”
“多謝老闆!”
阿旺陰鬱的臉上劃過一絲隱晦的奸猾與殘忍。
如果傑坤在這裡一定會大聲喊冤,他根本就沒有見過阿旺,不過對阿旺來說,自己曾經的女人也是自己的,他碰過的女人沒有人能碰!
…………
吆喝聲不斷,四處都是小酒樓、旅館,大街兩旁隨處可見擺攤的小商小販,販賣的東西從古董、軍火到奇珍野獸、杜蕾斯傑士邦,應有盡有。
穿着雜亂無章的人羣在街道上晃盪,稍不留神就會被小偷光顧,**臂膀的大漢三人一幫五人一夥,爲了不小心的一次碰撞都可以大打出手,直到另外一方跪地求饒。
混亂是這裡的主旋律,這裡就是金三角四大區中唯一沒有首領的混亂地帶,北荒區。
一間不算起眼的小旅館,血殺組的兄弟就居住在這,住的很密集,周圍幾個規模差不多的旅館都被周破軍包下了。
“這個地方還不錯,蠻好吃的。”
“還可以。”
“周大哥,你就不能笑一笑嗎?冷冰冰的,話也不多說呢。”
司空撕空、周破軍帶着崔清媛剛剛從一間當地頗有特色的小飯館走出來,司空撕空依然一身白衣,姿態優雅透着絲絲慵懶,即使不打扮的十分妖媚迷人的崔清媛一路上都有意無意的跟周破軍找話聊。
周破軍看了崔清媛一眼,不知是不是因爲太久沒有笑過,想要笑的時候卻笑的十分難看“陳鋒話更少。”
說着話,因爲門口太窄周破軍與一個踏着木屐的大漢擦身而過,雙方肩膀撞了一下。
“對不起。”
幾乎瞬間周破軍就向對方道歉,並不是他怕事,而是金三角實在太亂,這裡的人脾氣也極其火爆,他不想給教官惹出亂子。
不過,當他眼角餘光掃到大漢腳下的木屐時,這句“對不起”就有一些冰冷了,毫無誠意。
“恩?華夏人?”
大漢一聽周破軍開口就跟周破軍從木屐看出他是東瀛人一樣,瞬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沒錯。”
周破軍索性不動了,目光盯着滿臉兇相的大漢。
有很多東西他可以忍,但並不代表向東瀛人道歉這一項。
崔清媛微微皺眉,她是以嚮導的身份被孟仇江帶來這裡,今天就要帶着血殺組前往泥瓦城,按照陸長歌的指示,一路上儘量低調。
但看周破軍的樣子,事情似乎有些麻煩了。
“周大哥,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崔清媛拉了拉周破軍的袖子,從司空撕空身後探出身來,若有深意的低聲說道。
周破軍也明白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哼了一聲,盯了東瀛大漢一眼“讓開!”
誰知大漢的目光直愣愣的落在崔清媛的身上,從頭到腳看了個遍,極富侵略性的目光彷彿把崔清媛全部看透“好漂亮的華夏小妞!”
周破軍眼睛陡然一瞪,雖說崔清媛還不是陸長歌的女人,但陸長歌身邊的女人也不是一個東瀛人可以侵犯的。
他剛要制住大漢,不料身後的司空撕空搶先將大漢踹飛出去,嘴角微微挑起,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摔了個狗吃屎的東瀛大漢“你擋到我們的路了,東瀛狗。”
他的語氣十分平淡,卻充滿了濃重的挑釁味道。
“八嘎!”
東營大漢怒喝一聲,爬了起來,眼睛冒火的盯着司空撕空“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樣?”
司空撕空走到大漢面前,俊逸的臉上揚起悲憫的笑容,不見他如何動作,大漢卻“哇”的鬼叫了一聲,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又一次應聲而飛。
他完全是在玩,否則以他的功力,一腳就能踢死大漢幾十次。
“司空,不要打了!”
崔清媛焦急的拉住司空撕空,這可是陸長歌交給她的第一個任務,她不想留給陸長歌無能的印象。
周破軍站在一旁沉默不語,刀子般的目光直逼周圍看熱鬧的人羣,圍觀者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說不出的危險,不由的退後幾步。
“崔小姐,如果你是怕教官怪罪,你就錯了。”司空撕空瞥了正努力爬起來的東瀛大漢,對着崔清媛慢條斯理的道“面對人渣,教官的策略通常都是……以殺止殺。”
司空撕空臉色平靜,甚至讓人感覺溫文爾雅,但語氣的森然就好似一陣寒風颳過,讓人不寒而慄。
崔清媛身子打了個哆嗦,猶豫了片刻,放棄了勸阻的念頭。
論起對陸長歌的瞭解,她自然不能跟司空撕空相比。
“華夏……人……”東瀛大漢也算硬氣,連吃司空撕空兩腳,嘴角滿是鮮血卻依然爬了起來“你們等着……”
司空撕空毫不在意,雙手環抱於胸,饒有興致的看着大漢掏出一個哨子放在口中,用力的吹了幾下。
哨音三長一短。
“呦?還有幫手!”
司空撕空嘴角勾的更深了,周破軍冷冷盯着大漢好似看着死人,只有崔清媛的臉色有些難看,事情終究還是鬧大了。
不消片刻,一羣明顯東瀛打扮的男子匯聚到這裡,足有五六十人!
這些人年紀大的三四十歲,年紀小的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大部分身穿東瀛傳統和服,腳踏木屐,腰佩鐵劍,有些人甚至還拿着東瀛的國旗。
一看這陣仗,司空撕空三人都是微微一愣,這羣東瀛人是要幹嘛?拍電視劇嗎?
至於害怕,只有崔清媛覺得事情鬧的太大了,超乎意料。
“清真君,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
一個穿着和服的禿頂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年紀四十上下,明顯是這羣人的領袖。
“就是他!”口噴鮮血的大漢憤怒的指向司空撕空,禿頂東瀛人目光一寒,看向司空撕空“你打的他?”
“沒錯。”
司空撕空淡然聳了聳肩。
“對了,俊井君,他們是華夏人!”叫做清真的大漢忽然補充了一句,同時咧開沾染着血跡的大嘴,神色之間有着一絲得逞之色。
“華夏人?”俊井忽然笑了,一拍清真的肩膀“哈哈哈,清真,幹得好!華夏人果然是寄生蟲,無所不在!就連這種地方都能看到他們,正好我們可以用他們的鮮血來爲此次的壯舉踐行!”
“哈哈哈,天助我也!這裡居然也有華夏人!”
“沒聽俊井君說嗎?他們就是寄生蟲!不足爲奇,還是想想怎麼對付他們吧。”
“怎麼對付?男的殺!女的先奸後殺!”
“嘿嘿嘿,那個小妞好漂亮啊……沒有想到齷齪的華夏人也可以長的這麼水靈。”
“還等什麼?俊井君下令吧!我已經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沸騰了!”
一時間其他東瀛人叫囂不止,目光盯着司空撕空三人不懷好意,尤其是看向崔清媛的目光,好似看着一隻**裸的待宰羔羊。
嗡嗡嗡嗡……
許多人幾乎同時拔出腰間的佩劍,獰笑着將三人圍困的水泄不通。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興致勃勃的看着,嗤笑不斷。
“又是華夏人跟東瀛人在鬧市,他們真是天生的敵人啊。”
“嘿嘿嘿,談不上敵人,華夏人只知道忍,根本不夠資格做東瀛人的對手。東瀛國富民強,無論各個方面都敢於跟華夏對抗,相反/華夏卻步步退讓,不過這三個人倒也算有種,最少到現在還沒有跪下求饒。”
“話說這些東瀛人怎麼穿的這麼奇怪?”
“嘿嘿,這些東瀛人我認識幾個,昨天來的,等船去釣鯨島,沒看拿着國旗嘛。”
“原來是這樣,最近華夏跟東瀛因爲釣鯨島鬧的很兇,不過華夏只是嘴上跑火車,東瀛政府已經快要把釣鯨島佔領了,現在連普通東瀛人都敢拿着國旗上去圈地了,嘖嘖嘖……華夏真是丟人啊……”
“切,管那些幹嘛?看戲吧!這三個華夏人要倒黴了……嘿嘿嘿嘿……”
……
周圍人說話的聲音不小,司空撕空三人都能聽到,隱隱約約中,三人明白了這羣打扮怪異的日本人是爲何而來。
此刻,就連一直怕把事情鬧大的崔清媛都是臉色微微陰沉“這事你們做吧,教官怪罪下來,我頂着!”
崔清媛聲音冷漠,不知是真的憤怒還是藉機籠絡人心,畢竟就算陸長歌怪罪下來,也輪不到她來頂。
不過,這話卻讓周破軍微微敢動,對崔清媛刮目相看。
“你們要去釣鯨島?”他面無表情的看戲俊井,一雙鐵拳不知不覺握了起來,骨骼一陣脆響。
“沒錯!”俊井嘴角劃過冷笑,昂首挺胸,輕蔑的看着三人“我們要告訴全世界,你們華夏人在島上,我們偉大的軍隊敢於開火射殺你們,而我們尊貴的東瀛人上去插上國旗,就好比天庭信步,信手捏來!你們華夏軍人連個屁都不敢放!更不用說把槍口對準我們!我們就是要讓全世界人民都知道,華夏人統統是……無能的!”
“還惦記別人呢,自己死到臨頭還不自知!俊井君,那個小白臉交給我來處理!我要斬斷他的腦袋!”
清真喉嚨發出低沉的吼聲,俊井哈哈大笑“沒有問題!”
“怎麼辦?都殺了?”
周破軍微微側臉看向司空撕空,後者微微皺眉,對方人數有點多,如果開打,事情就會鬧大。
“我問下教官。”司空撕空立刻拿出手機,崔清媛臉色有些緊張,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生怕陸長歌會怪罪她辦事不利,留下無能的印象。
“司空,什麼事?”
“教官,我們遇到一羣東瀛人,大約六十人,十分囂張,他們要去釣鯨島插旗,我們……”司空撕空直擊要害,他知道教官不會願意聽廢話,與個人的小矛盾相比,這件事纔是大條。
“到釣鯨島插旗?”陸長歌有些驚訝東瀛人的膽量,沉默了三秒鐘,而後冷漠的聲音冰結了電話網絡,傳遞過來“國事、家事、天下事……對敵人,就要殺出聲勢,殺出氣勢!一羣雜碎焉敢欺我泱泱華夏!?”
隨即,陸長歌便掛上了電話,司空撕空微微一愣,四個大字在腦中閃過“以國爲先!”
他的目光掃過這羣自以爲是晃盪過來的東瀛人,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淡淡的道“教官吩咐……要殺出聲勢,殺出氣勢!”
“呵呵呵……”
周破軍笑了,聽到這句話,他的熱血已經變得滾燙。
“那便將東瀛狗的太陽旗插進糞坑吧,只有那裡……纔是他們的領土!”
砰!
周破軍單臂高舉,運足中氣,長嘯一聲“血殺組——集合!屠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