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酒館老闆有些想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想當年自己也是意氣風發,但是由於生不逢時,導致自己最終一事無成。
原本以爲自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但是後來發現和所有人一樣,都是一個廢物。
所以最後的最後,老闆自己開了這麼一個酒館,每天買買酒,看看形形色色的人,不停的聽着所有人的故事。
直到今天,看到唐風和習楚楚之後,他彷彿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酒館的老闆到現在依舊是一個光棍,別問爲什麼,因爲最後的時候老闆娘並沒有和老闆走到歲月的盡頭。
酒館的老闆看着和年輕時自己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忍不住一陣惋惜。
畢竟此時的他就如同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桌子上的酒還剩下兩杯,剩下的都被唐風一口一杯灌了下去。
別人可能是喝,但是到了唐風這裡完全就成了灌還是那種噸噸噸的灌。
老闆手蓋着剩下的兩杯:“小兄弟,不知道你們只見有什麼事情,但是你不能再喝了,真的不能再喝了。”
老闆人還不錯,怕唐風他們兩個喝多了再出現什麼意外,所以一直看着。
不過此時的唐風如同沒事人一般,冷靜的對老闆說:“今天就是單純的想要喝多而已,但是已經很久都沒有喝多過了。”
唐風能喝,很能喝,但是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碰過酒了。
因爲酒精會麻痹自己的神經,還會導致自己的反應變得遲鈍。
所以說自從唐風開始進入部隊之後,直到今天,都沒有再喝過一滴。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看着如此這般的習楚楚,自己竟然忍不住想要把自己灌醉。
算了,很多東西都是沒有道理的,就比如喜歡一個城市,就比如說愛一個人。
想到這唐風便對着老闆說:“老闆,來一杯我能喝醉的酒。”
說完便眼神清澈的望着老闆。
一般人喝完酒之後都會神志不清,眼神呆滯,但是唐風卻一點醉意都沒有。
“行,今天老夫就破例給你上一次烈酒。”說着老闆便走回了吧檯。
把最上面一層塵封已久的女兒紅拿了下來。
一打開,酒香四溢。
“哇塞,老闆你還藏着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不早點拿出來?”酒館裡的衆人說道。
不過老闆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唐風坐在椅子上,把已經睡過去的習楚楚放好。
仔細的聞了聞面前的這一罈子女兒紅。
“好酒。”唐風狠狠的灌了一口。
老闆拿出一個碗來,給自己也到了一碗,慢慢的品着。
“已經好久了。好久沒有喝過了。唉……”老闆只是抿了一口,便老淚縱橫了。
唐風又是狠狠一口灌了下去。
“老闆,看你這個樣子是有故事啊。”唐風說道。
酒中都是人生啊,看着老闆老淚縱橫的臉,唐風又狠狠的灌了一口。
就在這時,不少人都拿着一個海碗在櫃檯排隊。
“來來來,雨露均沾啊,不得每人來一點?”一羣人爲這唐風說道。
畢竟這個酒味實在是太香了。
雖說在這個酒館裡的大多數都喜歡雞尾酒和洋酒,但是聞到這麼極品的白酒香味還是忍不住想要試一試。
“來來來,別去打擾他,我這還有。”說罷,老闆便從櫃檯下拿出了一罈類似罐子的酒。
不過剛剛的還是女兒紅,現在的這個卻叫不出任何名字。
和剛剛的香甜比起來,這個更多的是苦澀,還有酸味。
“不是吧老闆,你這人怎麼能這麼偏心,他的就是好喝的,到了我們這就成了這樣?”衆人不滿的說道。
不過所有的情緒都是裝出來的,畢竟跟着老闆討酒喝,沒有什麼可不滿的。
“算啦算啦,我們還是回去喝自己的吧。”說完之後一羣人就散去了。
“老闆,好酒。”唐風說道。
不過好酒是好酒,沒有幾口那麼大一罈就被唐風喝光了。
“還有麼老闆?”唐風問道。
老闆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
“給你講個故事吧。”說着老闆拉過一個凳子,靜靜的坐在唐風對面。
“曾經有一個女人很愛我,在一起不久之後我們便結婚了。後來有一個孩子,過着幸福美滿的生活。”老闆緩緩說道,情緒還算穩定。
“但是當時自己不懂事,總是惹是生非,最後惹到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事情收不了場,被找到了家裡。”說到這,老闆有些哽咽。
“都說道上混的禍不及妻兒,但是那個有錢人家的公子並沒有遵循這個道理,當着我的面侮辱了我的老婆。後來我一個人一把刀連着砍了十一條街,活活把那個有錢人家的公子砍死了。但是當我回到家的時候卻發現我的妻女已經死了很久了。”老闆的情緒異常的低落,唐風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聽着。
“再後來我就把刀藏了起來,好好的去賺錢,然後遇到一羣兄弟,便開了這麼一個酒館。之前的那個有錢人家不知道爲什麼一直都沒有找我麻煩,但是就在昨天,他們找到我說必須要讓我抵命。”老闆接着說道。
此時的唐風已經有些暈乎,但是並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畢竟曾經自己幾十斤幾十斤的灌下去也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只見老闆停了下來,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一,二,三……”反而是不停的查起數來。
“真沒看出來,這麼大量的蒙汗藥竟然都沒有把你放到!”老闆說道。
此時唐風一瞬間驚醒,感覺出了一絲異樣。
“哈哈哈,唐風,你還沒有反應過來我是誰麼?”老闆厲聲說道。
一邊說着一邊把刀拿了出來。
一把精美的小刀,雖然小,但是寒光閃閃。
“唐風,上次讓你跑了,而且壞了我這麼大的事,這次終於又讓我遇到你了,今天你必須死。”說着便一刀朝着唐風的胸口刺去。
唐風原本還有些迷糊,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此時刀子距離唐風的胸口只有一絲距離。
唐風飛速後退,一腳踢在凳子上,凳子擋在了胸前。
“咔嚓!”小刀將唐風胸前的凳子紮了個粉碎。然後繼續向前。
老闆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的錢多。
只見錢多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唐風,你是不是沒有想到我竟然還在這裡啊。”錢多看着不可思議唐風說道。
不過看到人皮面具,唐風一瞬間就明白了,原來最開始爆炸的那個替身,也是用了人皮面具來進行易容。
“好你個唐風,你已經三番五次的壞我好事了。”錢多說道:“原本你要不來,我還準備把這個小妮子弄回去再做一個人皮沙發好好享受一下,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真是太好了。哦對了,我不妨直接告訴你,剛剛你喝的酒裡不僅僅有蒙汗藥,還有鶴頂紅,還有喪命散。所以說你是肯定活不長的。”
唐風並沒有覺得錢多是在危言聳聽,畢竟這種下毒的卑鄙事他是能夠乾的出來的。
不過在場的其他酒客一下就慌了。
原本以爲的老闆看樣子已經死了,那麼現在的這個人會不會在他們的酒裡也下了毒?
一時間人人自危,都十分的害怕。
“不行,我家還有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