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黑衣人早已離去。
而唐風還坐在地上。
青龍和馬騮看見黑衣人已經離去,立馬從車裡竄了出來。
“你沒事吧!”青龍首先開口問道。
唐風還是坐在地上,一邊發呆一邊感受着體內的熱流。
“沒事沒事,剛剛幸好你們沒有出來,估計一出來直接就被秒掉了。”唐風心有餘悸地說道。
畢竟這種威壓是唐風這麼多年都沒有遇到過的。
上次明明還能有一搏之力,這次爲什麼一招都撐不住?
唐風的心裡慢慢地升起一個疑問。
此時已經躲進暗處的黑衣人默默地看着地上的唐風和圍在他身邊的馬騮和青龍。
有這樣的兄弟,真好。
“我揹着你,我們先離開這。”馬騮說道。
畢竟唐風這個最強戰力都快被廢掉了,如果黑衣人去而復返,可能一夕之間把他們統統殺掉。
沒人懷疑黑衣人的實力。
“沒事,我能走。”青龍攙扶唐風慢慢站起。
此時唐風感覺體內的熱流運轉得越來越快。一直沒有停止的跡象。
不一會,唐風的身上變得通紅,但是唐風卻覺得異常得舒服。
如同堤壩決堤,一潰千里。
“這是什麼情況,青龍你看,這個腦袋上冒煙了……”馬騮大叫道。
“莫非黑衣人給唐風下了毒不成?”青龍也是有些害怕。
但是上次只是給唐風塞了一堆藥丸,唐風不也沒事麼。這次只是對打兩下。應該沒有到要命的地步。
“莫非這次換了新的毒藥?”青龍見到這個情況並不敢怠慢。
扶着唐風上車之後,便驅車向着住處而去。
此時的唐風越來越熱,腦袋上不停地冒出一縷縷的熱氣。
“這是原地蒸桑拿呢?難不成是什麼新招數?”青龍沒見過這樣詭異情況。
左思右想之後,還是直接驅車把唐風送回了家裡。
“曉曉,你快回來一趟,唐風這有些古怪。”路上,馬騮給曉曉打了個電話,並沒來得及細說。
雖然一再強調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曉曉還是擔驚受怕得不得了。
開着還沒來得及修理的沃爾沃,一路狂奔,比青龍他們還早到家。
曉曉自己焦急地站地站在院子門口等待着。
“吱嘎……”急促的剎車聲。
“快來扶一下。”青龍喊道。
曉曉來不及多想,一下 便衝了上去。
畢竟唐風在她心裡異常的重要,程度沒有什麼可以相比。
“媽呀,怎麼這麼燙。”曉曉只是摸了一下唐風的額頭,就發出一聲驚呼。
此時的唐風頭上依舊冒着仙氣,一縷縷,若隱若現。
曉曉見狀並沒有多問。
“先送到臥室,讓她躺好。”青龍和馬騮攙扶着唐風。
此時的唐風一進快失去意識了,與其說是失去意識,不如說是進入了一種入定的狀態。
體內的熱流循環得越來越快,一直未挺。
曉曉去廚房接了一大杯的冰水。
“噸噸噸……”一大杯冰水一瞬間就被唐喝光。
不過一杯冰水並沒有緩解唐風的燥熱。
此時馬騮和青龍已經退出了屋外。
“唔。好熱……”唐風開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三兩下便把衣服撕了個細碎。
身上健碩的肌肉就那樣裸露在外邊。
曉曉坐在牀邊看着唐風,雖說已經一起居住很久了,但是白天看着這樣的唐風曉曉還是有些害羞。
突然,唐風伸手,一把將曉曉拽到牀上。
青龍和馬騮見到窗簾已經拉上,兩人便識趣地開車回了自己的住處。
不過就在他們剛走的時候,黑衣人便悄悄地出現在了唐風宅子的屋外。
黑布包裹嚴實的臉上漏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無法察覺。
唐風緩緩地醒來,此時已經入夜。
曉曉熟睡在唐風的臂彎裡。
臉頰掛着潮紅,時而喃喃自語。
此時的唐風已經恢復了正常。
以至於唐風一度認爲黑衣人是開了一個惡趣味的玩笑,給唐風下的春藥。
不過唐風也發現,身體內的暖流依舊在運行,不停,周而復始。
此時唐風想起之前的那本破書,或許上面記載了這個狀況,畢竟書也是黑衣人給的。
書和飛羽刃放在一起,都在唐風隨身的衣物上。
唐風悄悄下牀,並未驚醒懷中的曉曉。
躡手躡腳得下地之後,徑直向着自己的衣物走去,不過趁着月光看清的時候唐風露出了一絲苦笑。因爲衣物已經被他撕了個細碎。
不過還好,畢竟只是衣物廢了,書並沒有一起被撕掉。
泛黃的書頁,還是用線裝訂的,看起來有些年頭,似乎一用力就會變成碎片。
九陽?剩下的幾個字已經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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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唐風想起來之前看過的一個笑話。
一個男的去探險,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在一個絕壁山洞中找到一本秘籍。
泛黃的書頁,男子用顫抖的手翻開之後,一聲吼叫便昏了過去。
只見第一頁赫然寫着:“九陽豆漿機使用說明書!!!”
唐風一陣想笑,畢竟這種事情如果出現在自己身上,那就有些無奈了。
翻開發黃的書頁,唐風赫然發現,倒不是豆漿機使用說明。
不過生澀的古文唐風根本看不懂。
一篇就認識兩個字。到最後還有一堆手畫圖。
不過圖片唐風倒是看懂了。
就是他身體裡現在運行的這股暖流。
解讀是解讀不了了,只能寄託希望於圖片了。
不過看來看去,唐風也沒看出什麼門道。
“唐風……我是不是要死了……”此時牀上的曉曉已經睡醒了。
唐風聽聞此言嚇了一跳。
“你就差那麼一點就把我弄死了……”曉曉紅着臉說道。
本想下地,結果發現實在是疼得不行,又老老實實的躺回了牀上。
“以後你要是還這麼粗魯,你就睡地板吧,哼!”曉曉說完之後便把小腦袋縮回了被子裡,捂了個嚴嚴實實。
唐風啞然失笑,雖然當時是無意識的行爲,但是他還是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的。
此時唐風已經快恨死了黑衣人,這般失態,他還是第一次。
“阿嚏!也不知道誰在罵我。”此時J市某豪華別墅內,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打了一個噴嚏。
女人坐在歐式的餐桌前,輕輕地搖晃着一杯紅酒。
“很快就要當外婆了,還有些小興奮呢!”說罷便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也不知道臭小子怎麼樣了。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兒媳婦我倒是很中意。”說罷又將手中的酒杯倒好了紅酒。
“希望這個臭小子能察覺到些什麼。畢竟……”女人沒有繼續說下去。
只是從脖子上摘下了那個之前從唐風脖子上取下的彈珠。調整到一個特定的角度,裡邊慢慢地浮現出一條龍。
看着看着,女人的眼淚便一滴一滴的滴在餐桌上。
不一會便淚溼了一片。
此時的唐風也拿着那個鳳凰的玉佩,帶在了脖子上。
畢竟帶了二十幾年,突然沒了東西還覺得空落落的。
鳳凰靜靜地貼着唐風的胸膛,讓他覺得有一絲的溫熱。
有些熟悉,有些說不出。
此時,唐風的腦海中又出現了那個黑衣人的聲音。
不是那個沙啞的。
而是那個看到彈珠時溫柔的聲音,不時地迴盪在唐風的耳邊。
久久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