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倒下的屍體還在不停地噴血,不過漸漸地沒有那麼高的壓力,心臟慢慢停止跳動,噴血變成了咕嘟咕嘟地往冒。
此時的司馬或已經愣住了,被噴出的 血染成了血人。
身上噴上得血水順着一角滴答,滴答,一點點地滴在地上。
司馬或不是沒見過死人,但是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
他在抖,不停地抖,如同篩糠一般。
手裡握着勃朗寧手槍,但是卻沒有勇氣舉起來。
唐風就靜靜地站在司馬或對面。
“上次我沒有打你,我也沒有侮辱你,但是這次你做的事情真的不可饒恕。”唐風依舊雙目血紅,手上青筋暴起。
“我……”司馬或想說點什麼但是根本說不出來。
而此時的J市,處理完黑衣人的朱雀,上了車。
“都處理完了,我們走吧。”
龍靜聞到了朱雀身上的血腥味,但是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如果沒有她,今天她和曉曉凶多吉少。
“別怕,我是唐風派過來保護你們的。這幾天我就先跟着你們,等什麼時候唐風忙完了我再離開。我叫朱雀。”朱雀看了一眼後視鏡, 開車離去。
而此時的豪華別墅內,軒轅婉兒聽到管家的彙報氣得不行。
一下便把一個水晶鎏金的杯子摔了個粉碎。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司馬家是活夠了吧。”說完便不再說話,臉色十分陰沉。
過了不知多久,軒轅婉兒打了個電話。
“我是軒轅婉兒,給我接老爺子!”
A市醫院。
唐風依舊站在司馬或面前。
“把槍舉起來,來啊!”唐風吼道。
動自己兄弟,還動自己女人,這種人渣應該直接弄死。
“怎麼了?不敢了?剛剛的囂張勁呢?不是要我命麼?我就在你面前,你來拿啊?”唐風繼續吼叫着。
被踹飛的守衛緩緩醒來,看着眼前這一幕,第一時間便是通知了他所屬的X特遣隊。
“不敢了是麼?”唐風問道。
“如果你不敢,那麼我來。”說着唐風便從司馬或手裡把手槍搶了過來。
拿起勃朗寧直接頂在司馬或地頭上。
司馬或還沒有回過神來。
那種被恐懼支配的感覺他真的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求……求求你……別殺我……”司馬或木訥地跪了下去。
“噗通。”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求求你……別殺我。”司馬或哀求着,因爲他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對自己的行爲作出辯解。
唐風繞着司馬或轉了一圈。
“碰!”跟白虎同樣的位置,上去就是一槍。
“嗷……”司馬或疼得昏死了過去。
就在這時,醫生和X特遣隊的人都到了。
就看着滿地血跡,醫生差點昏了過去。
伸手便去扶地上的司馬或。
“先去給牀上那個包紮,這個,不用你管。”唐風冷冷地說道。
穿着白大褂的女醫生看着唐風和唐風手裡握着的槍,連忙點了點頭。
還好沒有傷到骨頭,但是原本就受傷了的白虎現在傷上加傷,確實有些難受。
“人皇,槍……收一下吧。”X特遣隊的領隊說道。
畢竟這樣亮着槍確實容易嚇到人,不過地上的屍體,滿地亂滾的頭顱,和一地的血跡,整個病房就如同一個修羅場。
“嘔!”包紮的女醫生實在受不了這股上頭的血腥味,一陣的乾嘔。
過了好一會,女醫生終於緩過來了,雙手顫抖地把白虎再次裹成一個大糉子。
地上的司馬或還在跪坐着。
只不過此時屋裡除了血腥味還多了一股尿騷味。
低頭一看,原來司馬或嚇尿了。
看到情況已經得到了控制,X特遣隊的成員收拾了病房,帶走了屍體之後便離開了。
此時此刻的司馬家。
“這個畜生!”家裡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了,不停地接到各種電話,彙報情況。
“希望不要惹出大亂子。”在聽到司馬或是帶着搶走走的時候,司馬相如心頭一驚。
“管家,管家,趕緊備車……”司馬相如套了個外套便往外跑。
而牀上的妻子還睡眼朦朧,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幹嘛去?大晚上的?”女人問道。
司馬相如氣不打一處來:“還不是你那個好兒子,又給我惹出了大亂子。”
說着,司馬相如便跑出了院子。
不過就在司馬相如前腳剛走的時候。
後腳管家便推開了臥室的門。
牀上的女人回頭看了一眼:“死鬼,你可算來了。”
管家一邊脫衣服一邊說道:“司馬相如這個老不死的,這段時間也不給機會啊,趕緊趕緊,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回來了。”
不一會,房間裡便傳出了讓人充滿遐想的聲音。
司馬相如親自開車奔向市一院,一路上不停地接到各種電話。
在這期間,還收到了一段視頻,是一個匿名人發來的。
視頻只有半段,司馬或在病房裡被打斷腿,然後坐在地上尿褲子。
“出大亂子了,出大亂子了!”司馬相如一邊開車一邊拍着自己大腿。
一路上,司馬相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闖了多少個紅燈。
終於趕到醫院,還來不及舒一口氣,就聽到了樓裡傳來的槍響。
司馬相如也差點嚇得尿褲子。
“動用關係吧。”司馬相如下定決心,如果兒子有個三長兩短,那就讓所有人陪葬。
沒過多久,司馬相如上到了十七層。
電梯門一開,他心裡便一顫,因爲沖天的血氣差點把他嗆過去。
快步走到病房,看到唐風還拿着槍指着自己的兒子,司馬相如上去便是一巴掌。
“咔!”唐風穩穩地接住了向着他扇來的巴掌。
司馬相如沒想到居然有人敢擋。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敢打我兒子。今天你必須付出代價。”司馬相如咬牙說道。
沒一會,另一隊人馬便來了。
“裡面的人,你已經被包圍了,抓緊放下槍束手就擒。”來的人站在病房外用大喇叭喊道。
唐風一陣苦笑,這都是什麼路數?
“我勸你束手就擒,傷害別人是犯法 的,如果你再做出過激行爲,我們將當場擊斃。”大喇叭又喊道。
不過話音剛落,病房裡的司馬相如便大聲喊道:“直接打死他,直接打死他。”
屋外的人遲遲沒有動手,司馬相如有些着急。
“我是司馬相如,司馬家的家主,裡邊被劫持的是我兒子,我命令你們開槍!”司馬相如聲嘶力竭得喊道。
不過唐風依舊沒有放下槍,只是靜靜地看着司馬相如和司馬或。
“你知道你兒子都幹了什麼麼?”唐風淡淡地問道,就如同什麼都未曾發生過。
司馬相如事到如今哪還有心情思考這些事情。
“我不管他幹了什麼,他是我兒子,你不能傷害他。”司馬相如厲聲說道,也不知哪裡來的底氣。
“你兒子拿着槍,帶着人衝進來要殺我,還要搶我女人,你來之後不分青紅皁白,也要殺我。”唐風一陣大笑。
笑過之後,從兜裡摸出之前的那個證件夾,直接扔了出去。
司馬相如看到這個動作,哈哈大笑:“你以爲現在行賄還有用麼?”
唐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着。
沒一會,一個人走了進來,拿着剛剛扔出去證件,恭恭敬敬地送了回來,雙手敬上。
“司馬家主,這事從現在開始就不歸我們管了。”說完之後便走了出去。
“收隊!”病房外傳來這樣一聲之後,整個十七樓恢復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