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凌厲的寒氣!
汪木登時感覺這股寒氣像是無數的針刺在臉上一般。
wWW▪ttКan▪¢ ○
隨後眼瞳一縮,只見空氣中莫名多了無數的無柄冰劍。
“這根本不是針,是真正的冰劍啊”
汪木怪叫一聲,全身氣力一震,掌中的防禦更勝。
鐺鐺鐺!
冰劍接連不斷打在氣力之盾上,隨後一個接着一個地 碎裂開來,響起一陣宛若瓷碗摔碎的聲音。
這些冰劍極端凌厲,若是沒能擋下來,恐怕能夠將他的喉嚨刺穿。
只見許遲猛然用力一壓,汪木的身形往後退了一步,隨後腳掌往後面的樹木一抵,這才穩住身子。
就在這時,許遲嘴角扯動自信的笑容,將劍猛然撤開,隨後身體凌空,對着汪木直接劈下。
“紅寂滅天劍法,寒黯境!”
劍芒落下,寒氣籠罩而來,白龍虛影只穿汪木身體。
汪木也是暴喝一聲,氣力翻涌,面前的氣力防禦更加厚實。
砰!
劍芒砍在盾山掌上,產生巨大的衝擊力,將汪木身後的樹木陡然震斷開來。
此時汪木口中一口鮮血噴出,顯然是受了不少的內傷。
空中突然出現一絲絲精神力,將汪木的身子完全籠罩,汪木便是感覺腳下有着千萬斤重。
“這是精神力場”
精神力造成的壓力,結合着許遲的壓力,汪木臉上浮現驚恐的表情。
此時他萬分後悔,許遲不僅僅是一名大武徒,他還是二星符師。
而使出的劍法也是詭異的離譜,這傢伙怎麼會藏着這麼多的底牌?
剩餘的其他汪家人見此也是滿目震驚,區區的一個南山市少年,怎麼能夠有如此強大的爆發力。
“砰!”
隨着壓力的持續增加,此時的汪木深陷地面一米多,大半個身體已經埋在了地下,四周的地面宛若蜘蛛網一般,裂縫向着四周蔓延。
就在這時,汪家人心急如焚,如果再不出手,族長可就整個身子被埋進地下。
“殺”
只見他們怒喝一聲,向着許遲掠了過去。
餘光輕瞥,許遲撤劍,隨後雙掌對着那羣人猛然一轟,紫蓮盛焰,成細流狀朝着他們燒了過去。
“啊……”
這些人被燒的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此時許遲的目光再次看向汪木,冷冷地道:“如果我不殺你,難保你以後不會動我的家人”
話音一落,劍芒在空中一閃而過,一股極其兇猛的寒氣,宛若猙獰着巨口的骸骨龍對着汪木咬了過去。
“喀喀喀……”
劍還未落,汪木便是感到全身血管瞬間凍住,發出結冰的聲音,血肉宛若被螞蟻叮咬一般,奇癢無比。
身體依然是動彈不得,眼中佈滿恐懼之色,看着劍芒落下,無能爲力。
砰!
這一劍落下,宛若打樁一般,汪木的身體完全陷入地面以下。
鮮血慢慢滲透地面,蔓延而出。
剩下的人看着族長就這樣被許遲殺了,心中震驚無比,汪家的所有強者都出動,竟然也奈何不了許家這小子。
所有人皆是兩股戰戰,震驚之色化爲驚恐。
眼前的這名少年宛若地獄修羅一般。
“你們走吧”
許遲肅聲道,沒有看他們,轉身上車。
……
淮海市,惡狼幫。
“什麼?汪木被許遲殺了”
惡狼幫幫主所居的別墅中,突然傳來一道震驚的聲音。
閻進一臉駭然,本以爲許遲會被凌勻殺害,卻沒想許遲不僅僅沒死,殺了凌勻之後,又殺了汪木。
“汪家的所有強者一起出動,死傷大半,剩餘的汪家人,也遣散了,淮海市再無汪家”
王剛抵着頭回道。
“呵,一名大武師帶着這麼多人,就這樣沒了,這個汪家的實力不過如此嗎”
震驚歸震驚,閻進還是回過神來,汪家雖然是在淮海市,可是他們的公司卻是開在蘇陽市,整個家族最強的實力不過是大武師,只能將公司侷限在縣級市。
這一次傾巢而動,被許遲反殺,只能說汪木實力不行。
“幫主,這許遲萬萬不能小看啊,兩個大武師接連死在他的手裡”
此時王川有些擔憂地道。
“是他們大意了,小看許遲了,如果這兩人認真對待的話,早就將許遲殺了”
閻進和了口茶,冷笑道。
此時王剛二人,皆是一臉凝重,互相看了一眼,王剛道:“幫主,爲了確保萬一,要不我們先去許家,弄幾個人質?”
聽了王剛的話,閻進將茶杯放下,嘴角扯動一絲輕蔑之意:“莫非你真的以爲,我堂堂一名武道宗師,會打不過他,懼怕他?他的極限也就是能和大武師過招了,這兩個月他還能翻天?”
聽得這話,王剛臉色登時紅了,浮現一抹驚恐之色,急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這樣應該更保險一些”
“許遲這小子的天賦是很強,那也不意味着能在短時間達到和我抗衡的實力,我出生到現在一直都在淮海市,用淮海市的資源,花了三十多年,纔到了武道宗師,我就不信這小子三個月就能和我匹敵”
閻進的目光拂過一絲森然,言語冰冷。
在淮海市這個年齡,達到武道宗師的不超過二十人,閻進是這二十人中第三個達到的,在整個淮海市,他算的上是天才武者。
許遲和他打賭,三個月後,生死臺上一戰,他本身就感覺是種羞辱,若不是爲了切身的利益,他纔不會答應這個賭約。
“幫主,爲了確保萬無一失,還是要抓住幾位許家的核心人物,更好一些”
此時王川臉色凝重地勸說道。
“你們真是被這小子搞怕了,唉,既然如此,那也要等到何偉走了才能行動”
閻進談了一口氣,沒想到王剛這兩個人,竟然如此不相信他。
看着王剛二人的態度,閻進無奈地搖搖頭,心中對於生死臺決鬥,更加期待起來,好久沒有出手了,到時讓所有知道武道宗師的真正實力。
聽聞閻進同意,王剛二人這才放下心來。
“汪家沒了,汪文那小豈不是無家可歸了,把他叫到惡狼幫來,這小子還有翻譯武技的用”
閻進突然想到了幫內還有一些武技需要翻譯,進而想到了汪文。
“那給的報酬按什麼算?”
王剛問道。
“報酬?一天三頓飯不是錢?”
閻進白了王剛一眼,冷冷地道,牆倒衆人推,汪偉沒了,汪文就成了惡狼幫的免費勞力。
汪文是罕見的無法凝聚靈氣的廢物,在這個時代,實力不行,其他的能力再高,也未必就能過的舒坦,除非他爹厲害,還活着。
聞言,王剛連忙點頭,心中有着一絲酸意,始終不敢表現出來。
現在惡狼幫的權力,集中在閻進身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誰也不敢違揹他。
汪家靈堂。
此時整個汪家空無一人,只剩下一名少年。
少年跪在汪偉的靈位前面,目光喋血,雙眼被仇恨充斥,他的手中拿着一塊黑色的玉。
“爹,孩兒一心想爲你報仇,可是我始終無法凝結氣力元,若是你在天有靈,還請爲我指一條明路”
汪文對着靈位說道,隨後叩頭。
就在此時,靈堂中突然響起了一道詭異的聲音:“想要修煉,需要你付出一定的代價,你願意嗎?”
“是誰?是誰在說話”
此時汪文站了起來環顧四周,始終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整個汪家大院,格外冷清,只剩下一個人,所有的人都走了。
“哈哈,我在你手中的玉佩裡啊”
此時傳來一道詭異地笑聲。
聞言,汪文面帶驚恐地朝着手中的黑玉看去,只見裡面有一個極端恐怖的黑氣在遊走。
“只要是能修煉,無論什麼代價,我都可以接受”
想到了許遲,汪文逐漸平靜下來,眼中浮現寒芒,道。
“將你的血液滴在這塊黑玉上”
那道聲音突然嚴肅起來,用命令地語氣道。
看了手中的這塊黑色玉佩,中間縈繞的黑氣,詭異無比,汪文總覺得這裡面藏着一個極端危險的怪物。
他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汪偉的靈位,旋即咬破手指,將血液滴在黑色玉佩上。
玉佩沾血之後,血液瞬間被黑玉吞噬,那團黑氣變得狂暴起來。
“不夠,還不夠!”
那道聲音突然暴吼起來,讓汪文下了一跳。
此時整個玉佩上在顫動,汪文趕忙將玉佩丟下。
“我要足夠的血液,把你咬破的手指貼在上面”
此時那道聲音轉爲怒喝,如同厲鬼一般,若是之前的汪文,估計直接嚇暈過去,而現在他的內心已經無比堅強。
他要報仇!
想到了整個汪家,他重新撿起了玉佩,將冒着血液的手指,貼在了玉佩之上。
這一貼彷彿貼在了螞蟥的吸盤上一般,全身的血液都在向着這枚玉佩流進去。
汪文身體抽搐,全身發白,逐漸失去了血色,宛若一張皮貼在骨頭上一般。
他直接暈了過去。
等到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此時他右臂上,長了一些奇怪的磷甲,整體相比左臂要粗壯一些。
此時天地之間的靈氣,向着他的聚集而來,整個身體瀰漫着黑氣,丹田開始運轉,經脈通暢,天地靈氣向着他聚集而來。
“我能修煉了!”
汪偉仰天長嘯,臉上充滿狂喜的表情。
“之後你要聽我的安排,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此時那道聲音威脅道。
“只要能殺了許遲,怎麼做都可以”
汪文沒有遲疑,直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