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敢威脅你嗎?我說的是事實啊”
電話中,許遲笑道。
朝野大師,思索一會,隨後笑道:“你這小子,是不是又得到什麼寶貝了”
聞言,許遲心中一驚,隨後撓撓頭道:“確實得到了一件紫火令,先不說了,今晚我就要把他搞明白啊,快告訴我怎麼用吧”
修煉就是分秒必爭,許遲不想囉嗦。
“精神符文是認主的,有記憶的,想要將它歸爲己有,就要征服它,抹掉他前一任爸爸(主人)的記憶,要懂得恩威並施,不能慣着精神符文,不然這玩意不聽你的,在和別人打鬥的關鍵時刻,掉鏈子也是常有的事情,還有不能過於虐待它,不然趁你虛,這東西要你命,讓你睡覺都睡不安……”
朝野大師緩緩道來。
從語氣中,可以聽出那份認真。
聞言,許遲點點頭,將這些話記牢,沒想到這精神符文,像小寵物一般,有着靈性。
許遲還沒有回話,電話就被掛上了。
我去,這朝野大師到底什麼事,這麼急,電話說掛就掛。
不過許遲也沒有在意這些細節。
按照朝野大師說的,許遲用將精神力強行洗刷三枚令牌。
呼!
精神力剛附着在上面的時候,紫火令牌噴出了熊熊火焰,突如其來,讓許遲身形一顫。
“告訴你,現在你的爸爸是我,從現在開始,你就要聽我的”
想到了這令牌不能慣着,許遲將其拿起,對其冷喝,精神力洗刷着令牌的表面。
這種下馬威應該夠了吧。
只見那枚令牌突然顫動一下,吐出一個字:“滾!”
小傢伙還來勁了。
令牌不斷地顫抖,抵制着許遲的精神力。
是不是我用勁大了,許遲暗自腹誹。
隨後便是一通大道理,對着那枚令牌訴說着:“罵人是不對的,你媽媽沒有教過你嗎?難道你沒有媽媽……”
許遲對着令牌說了一通,幸虧是房門緊閉,若是被別人聽到了,還不被說成神經病,和一枚令牌懟起來了。
如此的不停說了十分多鐘,許遲有些累了,深吸一口氣道:“怎麼樣,給我混吧,李林今天被我打成什麼樣你們也看到了”
“滾!”
三枚令牌顫抖一下,齊聲道。
令牌本身是沒有靈性,有靈性的是上面的精神符文。
讓許遲沒有想到的是,這精神符文,竟然這麼忠誠。
這倒是讓許遲大吃一驚。
好話說盡了,他們也不爲所動,許遲眼球轉了一圈,旋即將腰上的皮帶抽了下來。
“你幹嘛?臭流氓!”
其中一枚令牌叫道,這枚令牌發出女聲。
許遲沒有理它,而是將皮帶沾了涼水,欲要對着三枚令牌抽了過去。
軟的不吃,那只有來硬的了。
見到眼前的一幕,三枚令牌身形一顫,顯然是有些害怕。
此時它們沒有足夠的精神力附着上面,可扛不住這一皮鞭。
而且還是沾涼水的皮鞭。
這是定打不容情啊!
“告訴你,我們是記仇的,你可要當心了,所謂家賊難防,難免有一天你會受傷吧,到時候,趁你不備,我們偷偷下手,你可就完了”
其中一枚令牌厲聲道。
這枚令牌骨氣不小。
看來朝野大師,說的有些道理,這東西確實不能硬得罪。
真搞不明白,李林那小子是怎麼將它們三個拿下的。
既然做不了爸爸,那就做兄弟,拜把子?
和三塊鐵片拜把子,這要是傳出去,那還不被笑掉牙。
這道念頭剛剛閃過,許遲也沒有遲疑,開了一瓶老白乾。
感情還是要慢慢培養,不能硬來,與其將他們得罪,被下黑手,還不如和平相處,用不到它們,也不能讓它們給害了。
現在它們身上沒有足夠的精神力,也傷不了許遲,怕就怕得罪了這些傢伙,萬一他們假意服從,等你的精神力傾注給他們時,他們有了本事反擊可就麻煩大了。
許遲拿出了四個小酒盅,隨後又就叫了幾個下酒菜。
服務員進來的時候,看着一個八仙桌上,每一個位置都有一個酒盅,而三枚令牌分別在椅子上,看傻眼了。
服務員臨走時白了許遲一眼,這傢伙是和空氣喝酒嗎?
這種質疑的目光,許遲沒有在意,而是先喝了一口酒,隨後對着三枚令牌道:“我幹了你們隨意”
話音一落,許遲將酒杯端起,先乾爲敬,隨後將空酒盅橫過來,露出底部給這些令牌看,意思是真的幹完了。
實則酒水在精神力的作用下,沒有到嘴裡的時候,就已經蒸發在空中了。
“既然如此,我們也要”
其中一枚令牌道。
“停!李林不是你們的爸爸嗎?我把你們的爸爸,打成那樣,你們不記恨嗎”
許遲突然道。
“呵,李林那傢伙根本不是我們的爸爸,他的爲人做不了我們的爸爸,我們也就是聽了製作我們的那個老符師的話,才暫時聽李林使喚”
那枚令牌說道。
這三枚令牌,兩雄一雌。
他們個頭不一樣,雌的最小,剛剛發話的那個最大。
剩下的一個,中間大小。
隨後中等大小的那枚令牌道:“說實話,若不是看在老符師的面子上,我們纔不會跟着李林”
最後那名雌性令牌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他爲人品行不端,我們早就不想跟着他了,因此在你將我們奪入手中的時候,我們也沒有反抗”
聞言,許遲長舒一口氣,沒想到這三枚令牌的智力也着實不低啊,幸虧剛剛沒有使用暴力手段,不然他們記起仇來,可真是麻煩。
看樣子是要以德服令牌了。
這些令牌沒有手,精神力也不夠,只能噴着小火焰,沒辦法直接飲酒。
因此,許遲將酒杯拿起,向着三枚令牌身上倒了下去。
“嘖……”
這三枚令牌,一個接着一個的咂嘴,倒是有模有樣,像個老酒鬼一般。
隨着道道咂嘴聲響起之後,他們皆是吐着火焰,豎立在桌子上的身子搖搖晃晃,竟像是喝醉了一般。
一邊搖晃,一邊吐着精神之火。
幸好精神之火,只對精神產生作用,不然這要是燒起來,還把酒點了。
這些令牌暈暈乎乎的,慢慢地倒了下來。
望着已經倒下去沉睡不醒的令牌,許遲搖搖頭,這次馴服令牌以失敗告終,
不過許遲倒是沒有表現出任何失落情緒,有靈性的東西要慢慢來。
通過剛纔和令牌的交談中,許遲也明白,這些令牌挺正直,相信製造他的那名老符師也是充滿正能量的人。
將昏睡的令牌放進了乾坤袋中,許遲接下來開始研究黑白兩洞靈符。
在今天和李林的對戰過程中,使用了黑洞靈符,吸收了精神之火之後,黑洞靈符的黑洞中間,多了一個宛若星球的球體。
這個球體很小,樣子很像一個縮小版星球。
黑洞出現這個星球的時候,對應的白洞也出現了一個小的星球。
許遲用手一招,精神力蔓延而出,白洞出現在面前,隨後手掌落下,白洞之中,噴射着無比濃烈的火焰。
這是精神之火,相比紫火令牌的火焰,有些遜色,像是山寨版本的,不過這種火焰作爲精神攻擊的話,仍然是一件不錯的手段。
它的烘烤力量,對付一般的三星符師應該是足夠了。
在火焰噴出的時候,許遲明顯的感覺,白洞的那種噴射的力量相比之前,更加強大。
兩洞之中的星球數量應該代表着等級。
之前的靈符沒有星球出現,是沒有等級,出現一個星球就代表着一級。
許遲也不確定是不是這樣,姑且就這麼認爲。
研究了一會,許遲將黑白兩洞召回符宮,隨後想到了蘇冷的話,臉色凝重起來。
“李林不過是三星符師,而在他之上,於龍於虎,都是四星符師,永慶符師學院的學生的實力,普遍比淮海符師學院要強,決不能小看這兩個人”
就在這道念頭閃過的時候,乾坤袋中,紫火令牌開始顫動起來。
“醒了?這麼快”
許遲很是驚訝,沒想到這麼快就醒酒了。
紫火令牌雖然有着靈性,可是和人還是有着很大差別的。
不能用人的生物鐘,去計算一個令牌的生物鐘。
這麼看來,令牌這麼快醒酒,完全是符合常理的。
許遲將那幾枚令牌放在桌子上,多聊聊天培養一下感情。
“爸爸!”
就在此時,那枚發出女性聲音的令牌突然開口叫道。
聞言,許遲指着自己的鼻子,萬分驚訝:“這是在叫我?”
“爸爸!”
隨後其他兩枚令牌也是如此叫道。
聽到這三聲呼喚,許遲驚喜萬分,真沒想到喝場酒,就將他們全部解決了。
看來有些事,還是要在酒桌上辦啊。
這三枚令牌,不愧是九州國本土的產物啊。
“唉”許遲急忙應了一聲,欣喜無比。
像是老爺爺種的葫蘆結出葫蘆娃一般高興。
“沒想到一場酒宴就把你們拿下來,你們的忠心真的值得懷疑啊”
望着三枚令牌,許遲欣喜地笑道。
聞言,三枚令牌沒有做出答覆,許久之後,那枚個頭最大的令牌開口道:“酒宴?什麼酒宴,還有我們是很忠心的,爸爸”
這一聲爸爸,叫的極其貼切,宛若葫蘆娃叫爺爺。
失憶了?
難道酒水能讓他們失憶?
酒水能夠洗刷他們的記憶?
許遲忽然明白朝野大師說的話,先要洗刷掉他們的記憶才行。
不會這麼巧吧,我只是想和你做兄弟,你們卻想讓我做爸爸。
說好的恩威並施呢?
那或許是後來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