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延晉所在的迪廳另一個包房內,燈光幽暗,隱隱傳來耳邊的音樂讓在沙發上對立而坐的兩人頓時輕鬆不少。
包房內的兩人也都在相互打量,方延晉看着眼前這個看上去足有三百斤重的胖子,心裡有了打算,不說別的,緊從他那**的肚子上來看,就知道這個人非常好錢,並且是一個視錢如命的傢伙。
相反的,謝爾蓋的眼裡也不時打量着方延晉,而讓他感覺到的,恐怕只有是恐懼,多年的經驗告訴他,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視人命如糞土的人,想了許久也不知道這場交易到底是會是什麼。
“謝爾蓋局長是吧!”方延晉拿起茶几上的一杯啤酒,抿了一口,漫不經心的說道。
“還沒請教,您是?”對於謝爾蓋來說,眼前的這個中國人實在過於神秘,他不敢大意,文質彬彬的問道。
“叫我方延晉吧!”將酒杯放下,輕笑了一下說道。
“哦?”這個名字謝爾蓋還是頭一次聽說,以前根本沒有聽說過有關於這個人的舉動,撓了撓本來就稀少的頭髮,一臉疑惑的問道;“不知道方先生找我所謂何事?”
“小事!”聽到對方開門見山的問了出來,方延晉有了幾分把握,即而說道;“想必這些天發生的事您應該很瞭解,從佩羅沃監獄被劫到索馬連科的高級手下被殺,這一切可以產生連鎖反應,而作爲jǐng署的局長,您應該是最頭痛的一個吧?”
方延晉的這句話可謂是說中了謝爾蓋的心思,他甚至開始懷疑,眼前的這個人應該可以幫助自己破案,但是,對方已經表明是交易,那麼說來,沒有錢是不行了,他暗暗猜測對方會出多少價錢。
“聽方先生的意思,您是有方法破案了?價錢上面好商量,你可以儘管提。”謝爾蓋故意在錢的字眼上特意加重讀音,好讓對方知道這件事可以用錢解決。
“我不需要錢!”單手託着下巴,一句話將對方打斷,在對方額然的神情下,接着說道;“如果我出錢讓你停止追查這件事情,你看怎麼樣?”
“不可能!”幾乎在方延晉的話剛說出口,謝爾蓋就一口回絕道;“如果停止追查,你知道嗎?影響多大,就現在,還有不下一百名記者堵着jǐng察局門口,如果停止下來,各方面的壓力多大,你知道嗎?”放下這句話,謝爾蓋開始起身,試圖離開。
還沒等站起來,他就突然想到,這個叫做方延晉的人爲什麼讓自己停止追查?難道他是這羣匪徒其中的一員?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房間內充滿了殺氣,這種殺氣讓他不寒而慄,有點窒息的感覺,回頭看向方延晉,頓時嚇的冷汗直流。
無力的癱軟在沙發上,謝爾蓋直感覺自己那稀疏的頭髮開始樹立,不,不是感覺,應該是事實,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一箇中國人擁有金sè的眼睛,就剛纔,他的眼睛還是黑sè的,難道是自己看錯了?用力揉了揉眼睛,向方延晉看去,對方正一臉嚴肅的看着自己,啊,上帝,是真的,難道他是混血兒?不,不可能,要是那樣的話,剛纔他的眼睛就應該是金sè的,何必這會變成金sè,一絲不祥的預感開始在他心頭慢慢燃起。
“看來謝爾蓋先生是想通了?”一絲玩弄的笑容掛在臉上,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依舊那麼嚴肅。
“你……你……你是……什麼人?”受到驚嚇的謝爾蓋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就連說話也都開始發抖、結巴。
“沒錯,我就是這羣匪徒其中的一員。”看來沒有必要在嚴肅下去,方延晉憤怒的金瞳開始慢慢變黑,轉而一臉微笑抹於臉上,對於別人來說,這種微笑是最爲和善的,可是對於他謝爾蓋來說,就沒有什麼比這更恐怖的了。
“你……你想怎麼樣?”知道對方的身份後,謝爾蓋有意的向後挪動他那沉重的身體。
“我不想怎樣,剛纔不是說了,停止追查。”左手拿起一個蘋果,右手拿起水果刀,迅速的削蘋果皮,看似是在削蘋果,實則是在給他一個忠告,說白了,就是恐嚇。
“如果我不同意呢,是不是就走不出這個門口?”知道結果的謝爾蓋膽量也裝大不小,畢竟是局長,面子上一定要說的過去,帶着一絲嘲笑說道;“我是jǐng察局的局長,如果你敢動我,相信你也不會活着離開莫斯科。”
霍然站了起來,凶神般盯着謝爾蓋,雖然沒有變成金瞳,但給對方帶來的壓力是顯而易見的,方延晉幾乎貼着對方的臉說道;“我要人死,不下有幾百種方法,其中我最喜歡的就是大腦石化,在十三分鐘裡,你可以充分體會到人生的“樂趣”,至於你說的不能活着離開莫斯科,我想你多慮了,既然我敢在莫斯科製造這麼大的動靜,就意味着我不怕你們jǐng察,之所以讓你停止追查,也是不希望你們太臉上無光,同時也能少給我添點麻煩,你明白嗎?”說完,坐回沙發上,將剛纔削的蘋果分成小塊,開始品嚐起來。
此時的謝爾蓋已經嚇的開始癡呆,不爲別的,就剛纔他的刀在自己眼前晃的那幾下就知道對方肯定沒有說慌,然而,對方說的也實在是很有道理,如果不追查,就可以減少傷亡,具他所知,這羣匪徒不但敢公開劫獄,而且當街殺人,對於人的xìng命是根本不會放在心上,更何況jǐng察,就他了解,這羣匪徒雖然猖狂,可還沒有將哪名jǐng察殺害,頂天是重傷,從這一點上分析,對方不願與jǐng察爲敵,然而,他說的條件卻是可以接受,可就這麼接受好像又很沒面子,對於俄羅斯人來說,尤其是他這樣有頭有臉的人物,更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