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墓出土了。我拿張了符,“請觀世音坐下,睡蓮一朵,平陰人心,開棺!”我念到,隨後把符一燒,目的是怕驚到鬼魂。
幾個工人敲的敲打的打,終於把棺材打開了,一開棺那種臭味,不,應該是那種常年不見陽光的陰臭味撲鼻而來。李樹將包裡一袋雄黃粉圍着灑了一圈,說道:“把門窗全部打開!”
工人們馬上去做了。
“王老闆,我們的事做完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兩件事,一是等和尚念三天經以後,把棺封好,叫文物局的人來領。”李樹說道。
“爲什麼不自己埋了?”王老闆說道。
“這是文物,在法律上你必須交出去,而他們是專業的,在進行研究以後有專門的人幫你埋,省了你的麻煩。如果你現在打電話,他們會現在就把墓收走,還有就是,送出去的時候一定要天黑,實在等不到就拿塊紅布蓋上。”我說道。
“恩,恩!”王老闆看樣子很感激。
“還有一件事,就是把樓盤名改了,我已經給你想好了,花香南城,避金,避殺氣,對你有益。”李樹說道。
“好,我明天就去找相關部門辦手續。”王老闆道。
“那……那我們該走了。”陳南鑫說道。
王老闆拿出一個信封,很厚,拿給了陳南鑫。並叫司機,開着他那輛卡迪拉克送我們回去。
“哇,好多啊!”一回去陳南鑫就開始數起錢來。
我在一邊抽菸,沒有理會他。
“有多少?”李樹問道。
“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一萬!一萬塊呢!” 陳南鑫說道。
“大老闆出手就是大方。這回我妹妹這學期學費有着落了!”李樹很開心。
“還……還不是九牛一毛!這錢,每人三千,留一千塊備用,怎麼樣?哥……哥們?” 陳南鑫說道。
“隨你。把我那份給李樹把,他需要錢。”我說道。
“夠了,不用了以後生意多的是,你也存點老婆本。”李樹拒絕了我的好意。
“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把,但要確定一下,明天接的活。”說完,把本子丟給了我。
我隨便的看了看,只見最後一攔寫的東西把我嚇了一跳:高速公路死亡路段,二百二十起車禍,死亡三百餘人,電話……
“就這個把,我不想看到再有人死了。”我說。
陳南鑫掏出電話,撥通,說了起來:“哎,許主任啊,對,是我。明天你派車來?恩,好好。對……對,我……明天一……一定把大師帶來看看。”
第二天一早,一輛捷達轎車嘎然而至,我們把東西收拾好,上了車。車“翁”的一聲就開走了,看得出很急。
在車裡,他開始自我介紹了,我就是許主任。是做高速公路的,這段公路修好以後,一直車禍不斷,而且死的人很多。我們測量了很多次,沒有什麼問題。沒辦法了,只有找到了我們。
車上了高速路,大概開了一個多小時,他把車開到了路邊,把應急燈打開,停了下來。
不遠處有一個大牌子,寫道:慢!本路段發生事故200起以上,死亡300餘人。
大家下了車,翻過了隔離攔。我大體看了一下路,下坡路很長,一眼望不到頭。如果不控制好車速,衝下去後果不堪想象。
“這差不多一起車禍死兩人,太可怕了。這些人死的時候,臉上寫滿了詫異,不象被撞死的,象被嚇死的。據活下來的人多,在出事的一瞬間,他們看到了一個分岔路,來不急選擇,一過去車就翻了。”許主任說道。
“許主任,你們修的路,落差怎麼這麼大?你要知道,這樣修路緩衝不夠啊!旁人看不出來,我看出來了,這個坡百米落差太大,車開快了就象直接掉下去一樣。”我說道。
“這你也是內行啊,真看不出來。對,當時資金不夠,爲節省材料,緩衝是沒有修夠,但也是符合國家規定的。”許主任說道。
“你們來看!”一旁拿着羅盤的李樹叫道。
“什麼?”我問。
“你們看,從着正前方的兩座山之間,你們看到了什麼?”他問。
我們幾個在那裡看了又看,兩座山在路的兩邊,相隔很遠,沒什麼奇怪的啊。
“這裡是一個天生大陣,叫螯擡頭,本來很空曠,我這裡是螯位,你們來看看!”李樹說道。
我們走過去一看,天啊,兩山中間就是一條線!根本看不見路!
“這裡是人死以後通向陰間的一個入口,當人的生辰八字和這裡的相吻合,就會看到兩條路,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陰陽路,選擇對了就回家,選擇錯了就回不了家了。”李樹說到。
“那可怎麼辦?如果要重修繞過這條路,那資金肯定是批不下來的。”許主任說道。
“泉哥,這就靠你了!這裡投胎的人應該很多,你通靈一個問問。”李樹說到。
“天眼開,苦盡來,請君入……”我念到。
由於我陰陽眼喪失了,只能憑感覺了。我感覺到後背發涼,用通靈術喊到:“朋友,這是往那裡去啊?”
“你也是來投胎的啊?”他問。
“哦……噢,是的是的。”我說。
“快走把,這裡快封了,今天晚上最後一起車禍,第233起,封了以後這裡的陰氣會散開,會形成很多路口,以後回去就更方便了!”
“李樹,看來今天晚上還要死人!”我說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許主任問道。
“我要先把車禍做出來,然後度化這裡的陰魂,封印洞口。”我答道。
“你瘋了,這是破壞陰陽平衡的,會折壽的!”李樹說道。
“這是我的事,李樹,你們走把。我不能讓自己看到這麼多人死在這裡,我用一點壽命,換這裡平安,值得!”我說道。
“ 我是不會走的,你不在,我多活也沒有意思,我們一人折一半把!”李樹說道。
“不要忘了,還有我!” 陳南鑫說道。
“好,我們來把!陳南鑫你去拿紙殼剪一輛車出來,在剪兩個小人。李樹,你去擺神臺。”我命令到。
不一會,車和神臺都已經就緒,別看陳南鑫長得很粗魯,但心很細,剪的東西也很漂亮。
“急急如律令!此車不是非凡車,此人不做非凡人!”我把車放了下去,風一吹,車飛出去,直飛到隔離帶外面,掉到了山崖下。
這時,一輛轎車飛馳而過,竟和陳南鑫剪的車外型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