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狡猾的目光,當然這個動作沒有讓任何的人看見,他對他在魂塚裡的情況隱瞞了很多,在蘇羽出去以後,他的身上發生了奇異的變化,當他正在進行靈魂滲透時,突然他體內的異火晶傳來一股炙熱,向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滲透,那種炙熱融進他的靈魂,讓他的靈魂滲透發生易變,快要結束的靈魂滲透並沒有停止,反而加劇,他的身上赤紅色的光芒大盛,照亮了整個魂塚的內部,魂塚裡所有火屬性的靈魂多不猶自主的朝他的方向靠攏,往他的身體裡滲透,魂塚裡火屬性的靈魂大約有三十個,這麼龐大的靈魂多向他的體內齊聚,直接導致他的靈魂滲透時間加長,在最後的關頭多沒有進行完,而被魂塚裡的神秘力量推出來,要不然魂塚裡火屬性的靈魂,多會被他一下的全部吸乾,這麼龐大的靈魂滲透,雖然他武學印記沒有領悟多少,但是大大的增強了他的靈魂力量。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當然不會告訴任何的人,這是他手裡以後的一張秘密王牌。
“既然大家多功成圓滿,那麼我們也就先回去吧,大長老,三位隱秘長老,我們收回結界。”蚩鴻翔對其他人說道。
四人齊齊的點頭,來到那插在地上的五個陰陽錐旁,一人站到一個陰陽錐後,雙手不停的結印,速度非常的快。
“收”
五把陰陽錐上的光芒消失,收回到陰陽錐內,而照射在魂塚上的那道拳頭大的光芒也消失不見,“物幻結界”也因爲沒有能量在支撐,而回復到原狀,魂塚周圍被假山,假樹所籠罩,原來魂塚的地方,又變成了一座小山。
“起”
五把陰陽錐從地上彈出,飛回每個人的手裡。
“好了,現在可以走了。”收回陰陽錐後,蚩鴻翔對衆人說道。
“鴻翔,邊走,你邊給這些小傢伙說說我們一起討論的方案,也好讓他們有個準備。”大長老提醒蚩鴻翔道。
“恩”蚩鴻翔朝大長老點了點頭,“距離十年一次的黑白盟會還有大概一個月的時間,你們有充分的時間去準備,回去搖搖消化一下今天的收穫,而我決定,你們在明天出發,去黑白盟會的集聚地。”
“什麼,明天出發,也太快了吧。”蚩龍驚訝的大聲說道。
“怎麼,你有意見,這是我們五人共同商談所做的決定,所以無論你有多大的意見,你明天多必須的出發,蚩魔宮的利益高於一切。”蚩鴻翔聲音裡帶着很不滿的意味,對蚩龍說道。
蚩龍沒有去頂撞,而是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沒**啊。”蚩鴻翔也當作沒聽見,沒有去理會,繼續說自己的。
“黑白盟會的地點是在泰山之巔,你們這次去必須的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不能借用任何的交通工具,這樣主要是爲了考慮鍛鍊你們五個人的默契,而時間我們也算好了,步行過去,一個月時間足夠了,不會趕不上。”
蚩龍剛想抗議,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走路就走路吧,反正也無聊,就當是一次長途的徒步旅遊。
………………
第二日,在蚩鴻翔的地面別墅裡,蚩魔宮的高層齊聚,宮主,大長老,隱秘三長老,黑衣衛正副隊長,刑堂堂主,四煞,外五堂的堂主,內四堂的堂主,多來到了這裡,還加上蚩龍,荊丹,蘇羽,方芳四人。
蚩鴻翔端起身前的一杯酒,舉到胸前,其他的人也跟着把自己身前的酒杯,舉到胸前。
“各位多是蚩魔宮的高層,有很多的人多參加過前幾次的黑白盟會,我想大家心裡多清楚,這四十年來,我們無一次勝出,年年多是神劍山莊做大,我們被打壓了四十年,這四十年來,我們一直擡不起頭,無論走到哪裡,我們碰到神劍山莊的人,多要退避三舍,這是蚩魔宮四十年來的恥辱,但這次不會在是了,這四個年輕人讓我們看到了希望,在黑白盟會上戰勝蚩魔宮的希望,讓我們來爲這四位小青年敬送行酒,祝他們馬到功成,爲蚩魔宮爭光,來,幹。”說完蚩鴻翔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幹”
其他人也端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衆人杯中的酒多飲完後,多來到別墅的花園裡。
“送人我們就送到這裡了,望各位能給我們帶來好的消息,走好。”蚩鴻翔帶頭朝四人揮手送別。
就在四人剛轉身要走時。
“出來吧,我發現你很久了,不用躲躲藏藏。”蚩鴻翔突然對着一堆草叢說道。
大家愣了半刻,但是沒見周圍有任何的狀況,還是安安靜靜。
“不用在躲了,你的氣息就算是隱秘的再好,也逃不出我的探查。”蚩鴻翔繼續對着那一堆草叢說道。
這次那一堆草叢有了反應,呼呼的搖晃了幾下,一個黑衣人從裡面飛出來,躍到了衆人的中間。
“你是誰?”幾個人急忙的來到宮主的身前,保護宮主。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那麼站在那裡,眼神裡看着蚩龍。
“不用緊張,沒有危險,你們多散開。血淚,把你的面紗摘掉吧,我知道你是誰,你逃不出我的眼睛。”蚩鴻翔面帶微笑,極其的鎮定,笑着說道。
黑衣人終於摘下了蒙着自己臉上的面紗,果然就是血淚高圓圓。
“你怎麼發現我的。我的隱秘功夫應該沒有幾個人能發現纔對,你是怎麼知道我來了,而且還知道我就是血淚,你難倒就不怕我是刺殺你的人。”血淚不解的問道。
衆人多驚訝的看着摘下面紗的血淚,他們多不知道爲什麼血淚要隱秘在草叢裡,也不知道她爲什麼要來,更加不知道她如果就是來刺殺宮主的刺客怎麼辦,在場的衆人除了宮主之外,多沒有發現她的存在,她的隱秘功夫真是太出色了,要是她真是來刺殺的,那自己死了多少次,多已經算不清了。
“你的隱秘功夫雖然很好,但是你不要忘了,你是蚩魔宮的人,蚩魔宮的大小事務,我什麼不知道,雖然你們高家在蚩魔宮算是一個比較低調隱秘的家族,但我對你們還是多少了解你點,所以你們家族的隱秘身法逃不出我的眼睛。”蚩鴻翔並沒有隱瞞什麼,仔細的解釋給她聽。“那現在該你說說,你爲什麼要到這裡來了吧。”
蚩鴻翔雖然是在問血淚,但是眼睛卻帶着絲絲的笑意和詭異的目光看向蚩龍,衆人也多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的多是蚩龍,心裡多在猜想,難倒血淚來是爲了蚩龍。
“我來是爲了我丈夫,我要跟着他,他去哪我就去哪。”血淚毫不避諱的說出自己來的目的,臉也一點多沒有紅,在她心裡,跟着自己要嫁的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沒有什麼見不到人的。
聽他這麼一說,蚩龍的頭就大了,心裡在暗暗的祈禱,我的媽呀,我那時怎麼就那麼的好奇呢,非得去看她的真面目,現在倒好,惹出這一身的麻煩,這以後可怎麼過啊,她居然說,我到哪,他就跟到哪,我的自由,我所崇拜的自由,我將要和你無緣了。
一語點醒衆人,大家多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一些記起在武鬥會上,蚩龍要血淚揭開她的面紗給他看看她的真面目,然後血淚就說看了自己真面目的人,就要嫁給誰。
這個時候,心裡最傷心的就要屬方芳了,她心裡不知道爲什麼,當聽到血淚說我來是爲了我的丈夫,他去哪我就去哪,讓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有一股莫名的酸楚,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自己很重要的東西被別人分享了,其實方芳不知道,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就愛上了蚩龍,但是她自己的內心沒有承認而已。
“胡鬧,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在現在,那也是自由戀愛,而如今,你既沒有得到我的首肯,也沒有媒妁之言,蚩龍他更沒有和你見過幾面,你怎麼能說他是你的丈夫呢,這不是明白着在強取豪奪嗎,成何體統。”蚩鴻翔雖然嘴上說的很嚴厲,但是臉上始終帶着一副笑容,完全看不出是生氣的樣子。
早在血淚出現時,他就已經秘密的和大長老傳音,兩人商量,自從小雪死後,蚩龍的心裡就一直容不下其他的女孩,這樣就算是蚩龍以後能夠生育了,蚩家也會絕後,既然有這麼個漂亮的女孩,主動的找上蚩龍,何不將計就計,讓她跟着蚩龍,反正感情是培養出來的,這麼一個月的步行,他們在一起的機會也多,說不定,聊着聊着,就要感情了,那自己也就有孫媳婦了,不知不覺的就瞞着蚩龍,兩個人合夥,一起把他給賣給了高家。
“宮主,血淚雖然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沒有自由戀愛,但是蚩龍解開了我的面紗,他是第一個看見我真面目的人,高家自古就有一條祖訓,女子蒙紗,凡第一個看到真面目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所以血淚今生永遠多是他的妻子,血淚也非他不嫁。”血淚突然單膝跪地,拱手恭敬的說道。
“祖訓也是可以適當變化的,自古沒有永恆不變的東西,你還沒有問過蚩龍到底肯不肯,就這樣一門心思的想要嫁給他,到時候他不娶你,豈不耽誤了你的終生幸福,對雙方多沒有好處。”蚩鴻翔慢悠悠的說道。
“高家祖訓,男子不娶着,誰也保不了他,無論他逃到天涯,高家就會追到天涯,無論他潛到海角,高家就會追到海角,高家得不到到的,也會想盡辦法毀去。”跪在地上的血淚生硬的說道,意態很堅決,得不到蚩龍,就毀了他。
“是不是我也不能保他。”蚩鴻翔故意這麼當着衆人問道。
“不錯。”
“小龍,你的意思呢。”蚩鴻翔轉而對蚩龍問道。
蚩龍在那裡沒有吱聲,表情豐富,手舞足蹈,不停的朝蚩鴻翔拜,祈求他無論如何要幫自己擺脫這個女人。
“我知道了,血淚,爲了我孫子的性命着想,我現在暫不會答應你,但是你可以跟着他,我們一方退一步,你們的事情我以後不會干涉,但是他娶不娶你,何時娶你,多是他的自由,你不能用強迫的方式,而你要做的就是讓他心甘情願的娶你,在他娶你之前,你可以一直跟在他的身邊,這樣可以吧。”蚩鴻翔說完,笑着看向血淚,爲自己高深的計謀而沾沾自喜。
蚩龍在聽到他爺爺講第一句話時,高興的不得了,想到到底是一家人,胳膊不會往外拐,還是會幫自己的,沒想到,越到後面,說的越不對味,這哪是在幫自己啊,這是在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啊。
“不行,堅決的不行,這個條件我是無論如何多不會的答應的。”蚩龍終於站了出來說道,現在到了這個關頭,他也不怕會不會傷害血淚了,先把自己的情況搞定在說,哪管的了其他的人。
血淚的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沒想到蚩龍居然會當着這麼多的人,否決自己,自己多這麼厚着臉皮來了,這樣自己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長輩答應的事情,小輩不能否決,真要是哪天高家的人來追殺你了,我可不保你,蚩家就你這麼一條根,我怎麼能讓你由着自己的性子去,而不顧蚩家的大利益,所以我決定了,就不會反悔。”蚩鴻翔的態度很堅決,很明顯是在幫血淚。
“就算是被整個高家的人追到天涯海角又如何,我是不會答應的。”
“我要跟着你,你是攔不住的。”血淚如此說道,打心底是狠下心了,要一直跟着蚩龍,宮主多既然已經讓了一步了,很顯然是在幫自己,自己也不能太堅決,等給雙方留一個檯面。
“你要跟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蚩龍說完扭頭就走,拋下了其他三人,自己獨自先行。
蚩鴻翔笑了。
“現在我宣佈,血淚出任黑白盟會的第五人,同他們一道前去參加黑白盟會。”蚩鴻翔大聲說道。
“是。”血淚單膝跪地謝恩。
荊丹和蘇羽多走了過來,和血淚話起了家常,只有方芳站在那裡沒有動,她現在的心是酸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想的到底是什麼,自從血淚剛剛的出現,就完全打亂了她的心。
“方芳,走了。”蘇羽朝方芳大聲的呼喊。
這個時候,他們三人已經走出了些遠,但是方芳仍然愣在那裡沒有動,蘇羽招呼她過來,去追上蚩龍。
臨走之時,蚩鴻翔朝血淚傳音道,“我能幫的只有這些了,以後得看你自己了,能不能做我的孫媳婦,得要你自己去撬開蚩龍的心扉,我們幫不上什麼忙。記住一點,不要去促動他的傷。”
血淚也朝蚩鴻翔堅毅的點點頭。
一行四人向先行的蚩龍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