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湖公園,一座豪華的畫舫上,江林看着腳下的湖水,又想起那天陸經緯摟着唐明月的畫面,臉色陰沉如水。
身後數米之外,兩名鎮級武者恭敬地侍立着,守衛着江林的安全。
其中一人是杜聰,另一個五十多歲,山羊鬍,實力已經達到了總鎮巔峰,是江林新招的貼身護衛宋野。
一名正鎮級武者,一名總鎮巔峰武者,江林身邊的防禦再次增強了。
其實江林本來是想從家族那裡要一位縣級武者作爲護衛,最好是正縣級以上的護衛,可惜這個提議剛剛說給父親聽,他就被父親轟了出來。
家族每一位縣級武者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豈會紆尊降貴做他江林的護衛,只有他父親勉強有資格讓縣級武者做護衛,至於他江林嘛,資格還不夠。
不過江林的父親也不會放任江林不管,任由他這個獨生子,也是江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被人給幹掉,所以他一揮手劃給江林二十億華元,讓他用這些錢對付陸經緯。
江林這次之所以能夠這麼大手筆地拿出五億華元買通玖字門的殺手對付陸經緯,全是他父親的功勞。
江林也是聰明人,開始夾着尾巴做事,不敢再去親自招惹陸經緯,也不準備再用什麼小手段了,以陸經緯現在的實力,這些小手段對他來說根本沒用。
而且陸經緯現在已經對他的性命造成了威脅,那麼江林也就不再顧忌什麼了,直接去給我死吧,和丟掉小命相比,唐明月對他的看法又算得了什麼,他又不是真心喜歡唐明月。
沉吟了片刻。江林打通了一個電話:“什麼時候能夠殺掉陸經緯?”
“三天之內,另外一半佣金準備好了沒有?”對面傳來一個淡漠的聲音。
江林點頭:“早就準備好了,只要你殺了陸經緯,剩餘的二億五千萬我馬上打給你。”
“好,我很快就會下手,你靜等消息就好。”對面的人淡淡地道。
掛斷了電話。江林臉上劃過一抹猙獰之色,陸經緯,我看你還能蹦躂多久,還有唐明月,連你母親都幫我聯繫玖字門,讓我幹掉陸經緯,可見你們唐氏集團最中意的就是我了,等陸經緯死了以後,我看你還怎麼拒絕我。
江林不知道的是。在白文潔幫他聯繫玖字門的同時,白文潔還故意讓唐明月知道了江林聯繫玖字門暗殺陸經緯的消息,所以現在陸經緯通過唐明月知道玖字門的殺手想要暗殺他的事情,並且早早做了準備。
這場暗殺,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無論是江林還是唐明月,抑或是陸經緯,都被納入了白文潔的算計中,這個狠毒的女人。爲了給唐明月找到最好的伴侶,或者也可以說爲了給唐氏集團找到能夠帶來最大利益的人。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宋野,這幾天你準備一下,陸經緯一旦死了,你就馬上想辦法吞了長生武館。”江林看了宋野一眼道。
宋野點了點頭:“是,少爺。”
“小心楊世極,吞併長生武館的時候我會請出家族的長老對付他。你和杜聰再帶一些人對付他的徒弟和諸葛寧智。”江林道。
宋野道:“少爺放心,我明白的。”
江林點頭:“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我們潛藏了這麼久,連長生武館附近都不敢去。我還是第一次這麼憋屈,這次我要讓陸經緯徹底完蛋,以後他的長生武館就是我的了。他們都說長生武館的未來潛力不下於千億,哈哈,過幾天我倒要看看這長生拳法有多厲害。”
說着話,江林走進畫舫深處:“好一個,窈窕淑女人人愛,美女們,哥哥來幹你們了。”
“啊……不要,人家正在睡覺呢,再讓人家睡一會兒嘛。”
“少爺,來吧。”
……
兩天後,傍晚,陸經緯從海萱別苑開車來到魏皇大廈,準備處理一下這兩天華夏王朝積壓的事情。
這些天陸經緯一直住在海萱別苑,秋穎萱傾國傾城,溫柔似水,陸經緯剛剛嚐到那種滋味,一時有些流連忘返,每天都趁着秋星星睡着以後,兩個人去別的房間顛三倒四,盡享閨房之樂。
秋穎萱性格好,柔情萬種,一直對他曲意逢迎,不惜使用各種姿勢,讓陸經緯一次次明白了什麼叫人間真樂,頗有些樂不思蜀的味道。
昨天晚上,陸經緯又在海萱別苑和秋穎萱纏綿一夜,直到現在才起牀,容光煥發地下了瑪莎拉蒂,走向電梯。
此刻正到了下班的時候,很多人都朝着魏皇大廈外面走去,不過華夏王朝的人下班稍晚一些,每天都有人在晚上值班,所以陸經緯並不擔心上去了沒人。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陸經緯逆流而上,朝着一班剛剛下來的電梯走去,準備進去上樓。
這班電梯門打開以後,裡面擠了不少人,紛紛朝着外面走去,陸經緯站在旁邊安靜等待,隨意掃了一眼,這十幾個人中還有兩個長的很不錯的美女。
陸經緯沒發現的是,兩個美女的身後,跟着一個三十多歲,穿着西服,面容普通,臉上帶着絲絲憨笑的男人,他不經意間看了陸經緯一眼,便低頭繼續走路,恍若一個最普通的上班族,眼看着就要蹭着陸經緯走過去。
兩個人很快挨着過去,陸經緯身體微微一僵,旋即走進了電梯,馬上關了電梯,朝樓上行去。
此刻正是下班高峰期,只有陸經緯一個人上去,所以電梯中空蕩蕩的。
剛剛進了電梯,陸經緯就捂住了大腿動脈處,在那裡鮮血潺潺而下,很快染溼了陸經緯的西褲。
還好陸經緯穿的是黑色西褲,即便是被血染溼了也很難看得出來,若是穿白色西褲的話,只怕現在半條褲子已經變紅了。
電梯外面,那個長相撲通,三十多歲,穿着西服,看起來有些憨憨的中年男人慢慢歪倒在牆上,定在那裡不會動。
“這貨怎麼一動不動,搞行爲藝術呀,讓一下。”
一個小青年要從他旁邊經過,看到中年男人靠在牆上,隨手推了他一下。
然後小青年駭然地看到,隨着他的一推,中年男人緩緩倒了下去。
“啊……這是怎麼回事,我就是推了他一下,他怎麼就倒了呢?”小青年嚇了一跳,連忙想要扶起中年男人。
可是低頭的時候不經意間發現,中年男人的心臟處插着一根透明的絲劍。
小青年頓時蹦了起來:“殺人了,殺人了!這個人被人殺了,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乾的。”……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