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講究的是,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仰則觀象於天,俯則觀法於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近取諸身,遠取諸物!是爲風水的最高境界!也就是說與地脈、地形周圍環境都很有關係!這就是風水界中常常提到的有“生氣”。
而蔡天明的家居風水佈置的相當好!可以說基本上符合了風水佈置的所有要求,可以說沒有絲毫暇疵。這也或許是他這幾年能在官場上平步青雲的最大原因了!
而且政養也可以肯定,他這裡的風水經常會有人來重新佈置一遍,以防止有人不經易的移動了裡面的物體,導致無意識的破壞了這裡的風水格局!從這一點來看,可見蔡天明骨子裡面對風水是相當重視的,要不他也不會如此了。
但是政養仍然從他這裡幾乎毫破綻的風水佈局當中找到了一點點的問題,儘管這是個小問題,但是在關鍵的時候卻能起到最大的破壞作用。
見政養不住的點頭讚賞,蔡天明心中也是一陣得意,他對自己家中的風水還是很有把握的!
“老弟!怎麼樣?沒有什麼問題吧?”蔡天明笑着問道。
政養點了點頭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的風水應該不是出自同一個之手吧?”
蔡天明儘管知道政養的本事,但是仍然大吃一驚!因爲他曾經請過很多風水師來過。但是問這個問題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雲嘯,另一個則是政養。
由此可見政養確實是有真本事的。
“沒有什麼大問題吧?”這一次蔡天明的語氣誠懇了很多。
政養四處看了幾眼道:“你這裡的風水佈置很好!但是卻在無意間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蔡天明臉色一變,急聲問道:“什麼錯誤?”
政養傲然一笑:“風水佈置講究的是如何吸取生氣?忌諱的是畫蛇添足,華而不實,尤其是忌諱讓多個風水師同時來佈置一個風水!就好比你讓很多醫生來治療一種病一樣!這是風水的大忌!”
蔡天明臉色大變,而此刻周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兩人的身邊。
政養續道:“觀你這裡的風水,其實沒有任何問題!而且好的出乎意料之外!但是恰恰是這一點,卻成裡你致命的要害!”
蔡天明夫婦同時一驚,實在不明白政養這自相矛盾的後面的深意。
政養淡淡一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裡應該前後有五到六個風水師來佈置過風水!是嗎?”
蔡天明點了點頭,正要問他是怎麼看出來的時,政養擺了擺手阻止道:“任何風水師在佈置風水時都有他獨到之處,而且手法各異!而我在你這裡就分別看到了五種不同的手法!老實說他們都是這裡面的行家,而且也是根據你目前的情況來量身訂做的,但是他們幾乎同時忽略了一個細節性的問題!”
“什麼問題?”蔡天明夫婦幾乎同時開口問道。
政養笑而不語,突然長身而起,走到了陽臺的窗邊。
蔡天明夫婦連忙跟了上來。
“看見沒有?”政養輕輕推開窗戶遙指着不遠出的地鐵站地下入口問道。
蔡天明夫婦微微一愣,繼而點了點頭。
“這個地鐵站口建造應該還不到半年吧?”政養問道。
兩人再次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看來也不能怪那幾個風水師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了!”政養若有所思的道。“如果沒有這個地鐵站口,你這裡的風水佈局沒有任何問題!最多也就是由於經手的人多,風水的效果會稍微緩慢一點!但是一旦這地鐵站口開通,問題就會逐漸顯現出來,或許先前還不會很明顯,那是因爲站口初建的原因!但是後面就很難說了!”說到這裡政養搖搖頭。
“爲什麼一個地鐵站口的影響會這麼大?”蔡天明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倒不是不相信政養,而是心中實在是好奇!
政養微微一笑道:“風水佈局中有一種百年難得一見的煞氣,之所以說百年難得一見,是因爲它和平常的煞氣不同,乃是先天產生!而我們平常所說的煞氣是因爲人的言行舉止不善,或者是家居風水的佈局不合理而後天產生的!這兩者的區別在於,前者乃無根煞氣,後者乃有源煞氣!而無根煞氣是不能人爲的將它消除,只能驅散!有源煞氣則是可以通過風水來清除!這就是兩者之間的區別所在!”
蔡天明聽懂了政養的意思,但是還不明白這跟他家有什麼關係,當下茫然的問道:“那這無根煞氣和我家的風水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去了!”政養點了點頭。“我這裡所說的無根煞氣還有另外一個俗名!叫着穿地煞!也就說直接從地底下直接穿出來的煞氣!”政養頓了頓看着蔡天明嚴肅的道:“很不巧,你家的陽臺剛好正對着那地鐵的站口!那麼首先被這股穿地煞襲擊的應該就是你們這幢樓層的所有住戶,當然這裡面也包括你家了!不過還好,地鐵站口新建不久,應該反應不大,如果再晚半年,後果將不堪設想!”
聽政養如此一解釋,蔡天明夫婦臉色再次一變,前者道:“那現在該怎麼辦?”同時又無不懊惱的說道:“早知道當初建造這地鐵站口時我就該極力反對了!”
政養還是沒有直接回答,經蔡天明如此一說,心中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很嚴重的問題!聯想到這穿地的煞氣還有半年的時間就將全面爆發,和市長換屆選舉的時間竟然如此的巧合?覺得大有道理,略微思索了一會突然問道:“你是市裡衆多決策人之一,當初這地鐵站口定在這裡是誰的注意?經過專家的考證嗎?”
蔡天明顯然沒有注意到政養背後的深意,神情後悔的道:“當初原本沒有定在這裡的,不過後來主觀這項工程的常務副市長強烈的主張將地鐵站口建在這裡,我考慮可以拉動這裡的經濟商業,所以在常務會議上投了贊成票!至於有沒有考證,這不在我的職權範圍之內,我只是和幾個常委委員負責審覈。然後最終的裁刺當然選在這裡也是有根據的!”
政養哦了一聲,點了點頭又問道:“哪位副市長?”
蔡天明又是一愣,搞不懂政養爲什麼總是問一些無關痛的問題,這不是急死人嗎?
政養知道他現在着急,也不怪他,淡淡一笑道:“我只是想知道,這位副市長是不是你這次的競爭對手而已!”
蔡天明猛然一驚,隨後象看怪物一樣的看着政養,不可置信的道:“老弟你的意思是這是他早有預謀的?”說到最後蔡天明忍不住開始有點顫抖了政養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這是勿庸質疑的!
蔡天明臉色再變,粗粗的濃眉在轉眼間皺到一塊,口中劇烈的喘着粗氣,顯然也覺得政養的分析很有道理。良久才惡狠狠的罵道:“操他媽的!”聽到一向溫文爾雅的蔡天明爆了一句國罵,政養忍不住啞然一笑,看來這次真的是被氣壞了!
“不要緊,有我在你擔心什麼?”政養拍了拍蔡天明的肩膀安慰道。
“我他媽的憋不下這口氣啊?”蔡天明始終都無法釋懷,“鬧了半天人家從哪個時候就開始在算計我了!換着是老弟你能忍得住嗎?”
“好了,好了!當着小政的面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嘴巴不乾淨!”一旁的周倩小聲的嗔怪道。
蔡天明顯然對自己的老婆很是尊重,笑了笑道:“也不是外人!好了,你看看小軒怎麼還不回來,要開飯了!今天休息也不知道在外面瘋什麼?”
周倩又說了蔡天明兩句後便徑直給他們的女兒,政養的侄女打電話去了。
周倩走,蔡天明的臉色瞬間又變的很是難看,拍了拍政養的肩膀道:“今天真是要好好謝謝你了,老弟!要不是你提醒我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政養淡一笑道:“我只是碰巧想到而已!”
蔡天明讚賞的點了點頭,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只看他小事情總是儘量的往天上吹自己,可是大事情又儘量的淡化自己,深明隱藏鐸芒的道理,看來自己以後即使是坐上了市長的位置,這個政養還是要儘量的結交!對自己以後的事業是絕對有莫大的好處的!
想到這裡,心中拿定注意,看着政養笑道:“怎麼樣,什麼時候去金街開業?我的執照已經跟你辦好了!要不現在我就把那裡房子的鑰匙給你?”
政養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蔡天明此刻對自己示好的真正用意,老實說他很想在金街像樊天恩一樣,有一個自己的鋪面,這樣一來不但不用擔心被派出所掃蕩,另外是自己也不用在大冷天裡沒有客人的時候坐在那裡和西北風了!不過一想到這樣反而會失去很多的樂趣,最主要是他也不想這麼招搖!所謂樹大招風,而且政策也是說變就變,哪天嚴打,而蔡天明有翻臉不認人,自己可就是成了人家活靶子!所以這種冒險的事情還是不辦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