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曖昧一笑,杜燁率先推門走了進去。
怎麼好像是個餐廳?政養的第一感覺就是如此,他看了杜燁一眼,這老頭卻看向張斌,看來,他也需要張斌好好解釋一下了。
“既然是來吃飯,這裡自然是餐廳了。”張斌嘿嘿一笑。
政養和杜燁幾乎要破口大罵。這哪裡是什麼特殊神秘的服務?根本就是一個普通的餐廳。
的確這樣,因爲此刻放眼看去,到處都是餐桌。雖然擺放得比較講究,風格也很雅緻,但這樣的餐廳外面一抓一大把。早知道費盡千辛萬苦跑來是這樣一個場景,還不如去另外一扇門。
“別心急。”張斌看出了兩人的不滿,急忙賠笑,“你們注意到沒有,這偌大的餐廳沒有人進餐嗎?”
兩人恍然大悟,這裡的確沒有人進餐,連服務員也只有兩三個。嚴格地說,他們還並不能算是服務員,只能算是保安。
“這裡只是一個擺設而已。”張斌神秘一笑,“既然能來到這裡吃飯,當然在特殊包間裡。”
“小子,我老人家警告你,如果你拿我們找樂,我可不管你有什麼背景,至少讓你在牀上躺一個月!”杜燁惡狠狠地警告道。
“我如果拿老爺子您找樂,也不會專門到這種地方吧?”張斌無奈苦笑,“稍後我們進包間,您自然就會發現問題所在。”顯然真正的秘密還在包間裡。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政養呵呵一笑,“老兄你還是靜下心來,等張斌老哥這匹識途老馬安排吧。”
“可是,爲什麼沒有人來招呼我們?”杜燁乾咳了一聲,他也發現自己有點心急了。
“那不是已經來了?”張斌笑着指了指前面不遠處朝他們走過來的服務生。
“幾位先生有預訂位置嗎?”服務員快速走到幾人面前,躬了躬身。
張斌點了點頭,拿出了自己的鑽石卡,遞到服務員面前。
服務員只是瞟了一眼,立刻恭敬地說:“您預訂的包間在‘巴黎的秋天’,請跟我來。”
政養和杜燁相視一眼,好像有點意思。
三人走進包間,裡面有兩個服務員守着,完全是餐廳服務員的衣着,沒有半點的味道,讓政養和杜燁好生費解,原本以爲這裡面會另有千秋,哪裡想到和他們以前吃飯的包間沒有任何區別。唯一不一樣的是這裡的餐桌好像有點意思,並不是常見的圓形,而是長方形,感覺好像是單人牀。不錯,正是牀。只不過比一般的單人牀高了很多,也長了不少。
上面擺好的三套餐具讓他們確定這裡應該是吃飯的地方。政養大感荒謬,老實說,他懷疑張斌僅僅想請他們吃頓飯而已。
三人就座後,一個服務員馬上斟茶倒水,另一個服務員走到張斌身邊,恭敬地說道:“先生,這是菜單,請您點菜。”
張斌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隨手翻了一遍,並沒有給杜燁和政養過目的意思。
合攏菜譜,張斌問:“最近有沒有推出什麼特色菜?”
“整頓之後,我們店爲了慶祝重新開業,剛剛推出一道特色菜,好評如潮。”服務員急忙點頭。
“說來聽聽。”張斌大感興趣。
“這菜名叫‘比翼雙飛’。”服務員點了點頭,“是我們店金牌廚師精心打造的,而且可以按照客人的口味量身定做。無論主菜還是配菜,都是剛剛採集的新鮮材料,絕對清純可口。”
“就這道菜了。”張斌猛然拍手,“別的你看着挑幾樣搭配吧……”
政養和杜燁苦笑搖頭,張斌剛纔的舉動根本就和在餐廳無異,不得不讓他們更加好奇了。
服務員點了點頭,卻沒有離開,而是看了看餐桌後提醒道:“您點的這道菜恐怕這個餐桌無法放下,需要換一張大一點的。”
張斌擺了擺手:“馬上去辦。”
另一邊的政養和杜燁大感好奇,張斌就點了一道菜,這個服務員居然說餐桌無法全部放下,聽起來越來越有趣了。要知道,這餐桌即便擺上二十幾道菜也沒有絲毫問題。
服務員再次恭敬地點頭:“好的,請幾位貴客到裡面的休息室放鬆一下,半小時後,主菜就會上來。”
越來越有趣了,政養杜燁兩人在張斌的安排下,起身走到包間中另一個休息室。杜燁好幾次想問張斌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又見他一臉神秘笑容,只有強忍住衝動,政養反倒一臉淡然,他看出來張斌要將神秘進行到底了。
半小時眨眼過去,張斌站起身來,看着兩人嘿嘿笑道:“時間到了,希望稍後的晚餐能合二位的胃口。”
杜燁率先起身,迫不及待地朝另一邊衝去。剛剛走到門口,他整個人猛然停在那裡,好像被石化了一樣,半天沒緩過神來。因爲他背對着政養,所以政養看不出杜燁的面部表情變化,但從他肢體僵硬程度來看,他顯然被眼前的情形深深震撼了,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好奇之下,政養加快腳步走到杜燁身邊,探頭朝裡面看去,整個人也徹底呆住了。兩人相視一眼,扭頭看向一臉曖昧笑容的張斌。
政養苦笑道:“弄得跟真吃飯似的,鬧了半天,你們剛纔說的都他媽在對暗號!”
“可以這麼理解,不過來這裡的客人都是如此,我就是入鄉隨俗罷了。”張斌聳了聳肩,“再說,我剛纔的確是在點菜,只不過點的是比較特殊的菜。”
“奶奶的,的確很特殊。”杜燁喃喃自語,不由自主地擡腿走了進去,“不過我老人家喜歡,這簡直就是一道大餐。”
政養苦笑搖頭,難怪這菜名叫“比翼雙飛”,的確名副其實。
呈現在他們眼前的千真萬確是一道“大餐”,只不過這盛菜的工具很奇特,並不是和別的飯店一樣的瓷器之類,而是女人的身體。最要命的是,還是兩個女人並排躺在長條餐桌上,這就是所謂的“比翼雙飛”。也就是說,這些菜正是在兩個女人身上,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姿態,這樣的誘惑讓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最讓政養佩服的是這異想天開的絕妙創意,實在讓人歎爲觀止。
似乎太過暴露,卻又恰到好處。看着她們就好像心中有一千隻小貓在撓癢癢,那種明知道存在卻抓不着的感覺,實在無法用言語形容。饒是政養見慣了美女,此刻也看得忍不住一陣口乾舌燥,一雙眼睛死死盯着面前兩個女人,不過好在他還能控制住自己,沒有像杜燁一樣湊到兩個女人身邊去仔細研究了。
這兩個女人的身材絕對讓人噴血,尤其是此刻在重要的部位擺放的菜餚……
“媽的,這哪裡是在吃飯,簡直就是在受罪!”政養暗自一嘆,想到了先前張斌和服務員的對話。
“錯了。”一旁的張斌嘿嘿一笑,“以老哥我的經驗,這樣吃飯會讓人更有食慾。”
政養呆了呆,不得不承認他的說法。能在美女身上進餐,本身就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刺激。在這種情況下,換作任何男人,腦海中第一個念頭就是儘快將這兩個女人身上的菜吃完,然後好欣賞另一幅完整的“女體圖”。
“這個俱樂部倒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政養一陣嘆息。
“老弟是不是從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張斌嘿嘿一笑,他也沒像杜燁那樣迫不及待,可見自制力也相當了得。雖然他來過一次,但是這種誘惑不是來一次就可以減小的,相反會更濃厚。第一次來的人見到這種場景都會手足無措,第二次纔會更有激情和經驗。
“何止沒有見過,簡直聞所未聞。”政養再次一嘆,這個俱樂部開設如此的服務,顯然不僅僅是賺錢那麼簡單。
張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我就要笑老弟你少見多怪了。這種東西叫做‘女體盛’,在國外不少見,起源於日本,現在歐美也很流行。”
“只有小日本才能想出這麼變態的吃飯方法,這樣進餐,會不會有點不衛生?”政養嘀咕了一句。
“那倒不至於。”張斌啞然一笑,“當然,各個國家也根據當地的人文習慣有所區別,對衛生的定義也各不相同。‘女體盛’起源於日本的藝伎表演,必須在高級餐廳裡。‘女體盛’首要條件必須是處女,要漂亮、身材火辣。每逢有客人點到‘女體盛’,她們必須經過嚴格的潔身程序,才能赤身地躺在客人面前,擺好固定的姿勢……”
“和這裡一樣。”政養接過了話茬。
“還是有區別的。”張斌搖了搖頭,“日本的‘女體盛’旁邊一定會有助工協助,但我們這裡只有客人。”
政養點了點頭,變化雖然不大,其中隱含的用意卻有天壤之別。試想,此刻這裡除了女人就是客人,自然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果然是各有特色。
政養看向張斌,嘿嘿笑道:“你小子居然對這種事瞭解這麼多,不會是經常沒事拿着公款到處考察這些行業吧?”
張斌笑了笑:“做我們這行的,需要了解各個國家和地區的風土人情,就算是公款考察,也無可厚非。”
“啊。”政養大爲感慨,卻對張斌的職業大感興趣。
“那看是怎麼。”張斌笑了笑,轉移了話題,“怎麼老弟你不想過去湊湊熱鬧?杜老爺子好像很陶醉。”
政養注意力落在前面正沉醉在美女中無法自拔的杜燁身上,苦笑搖頭,這老頭進來半天,雙眼愣是沒離開過那兩個女人。
許久,只聽杜燁喃喃自語:“奶奶的,筷子都沒準備,我老人家怎麼吃飯?”
在政養和張斌看來,杜燁並不是擔心無法用餐,而是擔心沒辦法將美女身上的食物解決吧?
“老爺子您可以直接用手,或者乾脆用嘴。”張斌哈哈一笑,“原本這裡的老闆就是這個意思。老爺子若是拒絕,豈不是辜負了老闆的美意?”
杜燁雙眼猛然一亮:“妙哉,妙哉!怎麼我沒想到呢?”
他看着政養嘿嘿笑道:“老弟,還不快過來幫忙?”張斌也是一臉壞笑。
“老哥你還是自己享受吧。”政養擺了擺手,“我去另一扇門裡看看。”
倒不是他不感興趣,事實上眼前的情形的確讓他欲罷不能,畢竟長這麼大從未經歷過如此驚豔的事情。只是,他覺得無論這些女人再怎麼是新來的,再怎麼美豔漂亮,總給他一種妓女等待嫖客的感覺,因爲她們此刻赤身地躺在餐桌上,就給人一種任人採摘的感覺。再說,他不過就是想見識一下這俱樂部的真實秘密到底有多麼驚人,至於別的想法反而並不是那麼強烈。
張斌大爲好奇,沒想到政養居然有這種定力。當然,杜燁的表現也絲毫沒有讓他敢有輕視之心,在他看來,越是這樣好色之人,越能經得住誘惑,平時看到的不過都是一些表面現象而已。
見政養執意出去,杜燁也懶得答理他,又將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美餐上。反倒是張斌猶豫了片刻,急忙緊隨着政養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