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呂志廣?我聽了男人的話有點懵。是誰?是誰找人殺我?呂志廣?三大勢力?吳瓊?封峰?張健?除了這些排的上號的,還有一些小蝦米。
不對,找人殺我的肯定是呂志廣!現在放假了,三大勢力和吳瓊還有封峰不可能有這個閒心,派殺手千里迢迢來幹我。張健有可能,但是他沒必要浪費金錢。唯一有可能的,還是呂志廣。我前幾天剛打了呂志廣,呂志廣又有錢。他是道上的人物,找一個道上的幹我肯定不費勁。
呂志廣狡猾,他故意不告訴男人他叫什麼名字,他是怕董方和趙宇替我報仇。
媽的,這個呂志廣,真他嗎卑鄙。
“哥們,你是誰派來的?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我問男人。
“呵呵,兩萬塊錢!你拿的起嗎?”男人冷笑着問我,眼神裡充滿不屑。
兩萬?如果我給他雙倍,我得給他四萬。四萬塊錢,我得找我媽要。四萬塊錢買一條命,也挺值了。
“拿的起,如果你放了我,我現在就回家拿錢。”我對男人說。
“呵呵,四萬塊錢就想收買我,你當我是什麼人?”男人說完冷笑着拔下殺豬刀上的報紙。
“四倍!我給你八萬。”我聽趙宇說過,真正敢殺人敢捅人的,從來不用什麼鯊魚刺、開啥刀,人家就是彈簧刀,殺豬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個男人一臉的殺氣,他真有可能整死我。
“八萬也不行!”男人說完,揮着刀子朝我砍來。
男人砍人的速度很快,下手毫不猶豫。我反應跟他比起來略慢,他快砍到我的時候,我向旁邊滾了一下。翻滾的時候,殺豬刀給我身上的羽絨服都砍壞了。
“躲?”男人又朝我砍來一刀。
“去你媽的。”爲了保命,我捨身一搏。我躺在地上雙腳向他下面踹去,一招兔子蹬鷹玩的挺帶樣的。
“啊!”男人被我一下踹到下面,他疼的丟下了殺豬刀,痛苦的俯下身子。
媽的,整了半天就是造型好長的兇而已。我看他長的這麼給力,還以爲他是個被條子通緝的江洋大盜呢。我看他中招,怕他再拿刀子砍我,我站起來撒腿就跑。
“我草你媽,你別跑。”男人撿起刀子,一瘸一拐朝我追來。
“媽的,別惹我,小心老子乾死你!”我看那男人也不是太狠,撿起一塊石頭罵着朝他丟去。
我的石頭扔的不狠,不像金言似的,一扔石頭帶動靜,砸的特別準。男人看我拿石頭打他,罵了一句想躲。啪!石頭砸在他的羽絨服上,男人啥事沒有,仍然一瘸一拐的朝我追來。
我不敢往家跑,我怕這男人知道我家住哪,上我家殺人。我跑了幾步向左邊一拐,穿入旁邊的小區中。
“殺人了!殺人了!”我一邊跑一邊喊。
當時是冬天,晚上冷路上沒幾個人。我本來想往飯店一條街跑的,那邊人多。我剛纔被男人兩腳踹翻,沒法朝飯店一條街跑,只好往相反的地方跑。樓區裡挺安靜的,該睡覺的早睡覺了,根本沒人理我。
我喊了兩句覺得有些丟人,只好默默的跑。
男人速度雖然不快,卻一直鍥而不捨的追我。我心裡慌,只能在樓區裡亂竄。
“媽的,你下面不疼啊?”我跑了好幾分鐘,我發現男人還遠遠的追我,我氣的罵了一句。
“滾犢子,你個小混混。”男人罵了一句,仍然呼哧呼哧的追我。
他追的累,我跑的也累。照他這麼個追法,這一宿都沒完了。我跑着跑着,看準一邊有個大長棒子,我連忙將大長棒子抄在手裡,躲在黑暗的角落。
“媽的,人呢?”男人追來後,四處張望。我站在黑暗的角落,他看不見我,我能看見他。我手裡拿着大長棒子,心裡緊張的要死,手心都出汗了。
男人又四處看了看,緩緩朝我這邊走來。我剛纔是在這邊消失的,他肯定得往我這走。
一步,兩步,三步,男人離我越來越近。
“我去你媽的。”當他離我越來越近時,我拿着大棒子狠狠砸向他的腦袋。
啪,男人胡亂的揮刀一砍,我的大棒子脫手而出,男人的刀子也脫手而出。
媽的,怎麼說我也是大哥級人物,給一個流竄犯這麼追着實在太丟人了。我倆都沒了武器,我壯着膽子過去踹他。
男人被我踹了一腳沒什麼事,罵了一句髒話揮拳朝我打來。他一拳打在我的臉上,我一拳也打在他的臉上。我倆小王八拳一頓亂揮,就是比誰下手狠。
男人三十多歲,三十歲的男人一朵花。他的力氣大,體力也好,我倆對打了幾十秒,我就被他打的睜不開眼睛了。砰的一下,我被他一拳打倒在地。
男人和我一樣都是野路子,他跟個傻逼似的看我倒了也沒騎在我身上打,而是四處找刀。
“你他媽的,敢打你洋哥!”我罵了一句,站起來一腳飛踹,一記腚根腳正中男人後尾巴根,男人疼的跳了起來。
“草你媽的。”我一把巴掌扇在男人後腦勺上,然後使勁拽他頭髮。
男人被我拽住頭髮後,使勁拿拳頭打我。我使勁一拽,竟然直接把他頭髮拽下來了。男人的頭髮被我硬生生的扯下來,他立刻疼的蹲在地上。
這人想殺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黑暗中,我看見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我的眼神挺好使的,我家對面樓新婚小夫妻幹那事我都能看見。殺豬刀的輪廓,一下就被我認了出來。
我一把撿起殺豬刀,然後狠狠砍了男人兩刀。第一刀我砍破了男人的羽絨服,第二刀我把男人砍倒在地上。
“說,是誰派你來的?”男人被我砍倒在地後,我狠狠踹了他幾腳,然後用殺豬刀指着他問。
“說你媽逼。”男人沒想到自己能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打敗,氣急敗壞的躺在地上罵我。
媽的,老子經歷過的,估計你聽都沒聽過。我看他不鳥我,氣的用刀子又朝他羽絨服砍了一刀,然後拿刀子扇了他一巴掌。
“草你媽的,老子殺過人你知道不?不說就整死你!你想殺我,我殺了你叫正當防衛!”我站在那惡狠狠的嚇唬男人。
“草你媽的,毛都沒長齊呢還殺過人?來來來,你整死我,我看看你有多牛比。”男人不服氣的躺在地上衝我喊。他喊完後,還想站起來。
“媽的,我是給你臉了。”這男的跟滾刀肉似的,臭無賴一個,一點都不怕死。我給他氣的狠狠踢了他肋骨兩腳,男人立刻重新倒在地上。
“小比崽子,老子叫韓洋,是這條街的三……是這條街的二號人物,你敢殺我,我他嗎整死你。”我又嚇唬男人。
“別幾把裝了,就你這小比崽子還能二號人物呢?你要這麼好使,你咋不跟僱我殺你的人拼啊?”男人疼的直哼哼,但是仍然不屑。
“誰僱的你?”我心裡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僱我的這個人,應該是個大人物。
“我不說,你整死我吧。”男人伸長了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呵呵,就算你不說,我也已經猜到了。”我冷冷的看着男人。
“小比,想詐我?沒門!”
“你他媽的!”這男人軟硬不吃,在跟他糾纏也沒什麼意思。我氣的狠狠打了他一頓,在他兜裡翻走一百多塊錢直接走了。
回家的路上,我緊緊的攥着傻豬頭。我的心裡,一直在想究竟是誰僱人殺我。這個男人水平有點弱,應該不是真正的殺手,估計是別人找來教訓教訓我的。如果是教訓我的話,兩萬塊錢真是不小的手筆。在這條街,能出的起兩萬塊錢的,也就趙宇和呂志廣。
這男人挺硬氣的,他說不是呂志廣,那就肯定不是呂志廣。
可是如果不是呂志廣,那會是誰呢?這條街,我只有兩個敵人,一個呂志廣,一個張健。
想着想着,我突然心裡又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來的男人可能不是殺我只是教訓我的,如果他只是教訓教訓我,那會是誰找來的呢?我的身上很冷,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捨得花兩萬塊錢找人教訓我的,應該只有他了吧。
他是在警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