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哥,王帆手下的十三太保來咱們學校裝比,幹不幹他?”熊林堵在校外的時候我正在班裡看小說,徐超喜歡裝比打架,他第一個跑來通知我。
“報警就行了,搭理那種傻逼幹什麼?”我繼續看小說,看的我下面都可恥的硬了。
“洋哥,條子來過一次了……”徐超對我說。
“恩?”我抱着批判的眼光繼續看小說。
“條子來的時候他們跑了,等條子他們走了以後他們又出來了!媽的,這羣人真幾把賤。”徐超說着說着還激動的罵了起來。
“草,我看他們是欠幹了。”我把小說藏好站了起來。馬婷婷跟我關係好,她總幫我收拾書桌,王大牙經常開玩笑說馬婷婷像我的小老婆。
有句話怎麼說的,閻王好惹小鬼難纏。校外的那羣混子就跟小鬼一樣,你報警的時候他們跑了,等條子走了以後混子又來煩你。那些人就跟一羣蒼蠅一樣,正規的途徑根本拿他們沒辦法。而且就算把他們抓了又能怎麼樣?他們只是想打你,又沒真的打你,你怎麼判他們?怎麼關他們?
所以對待混子,我們從來都不報警,一般都是武力解決。而條子也樂得看我們狗咬狗,只要我們不鬧的動靜太大,他們幾乎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陣子市裡掃黑掃的厲害,不過掃黑掃的都是黑社會,我們這些學校裡的混子抓住就是踹一頓,然後批評教育下就完事了。
熊林是職高老大王帆手下十三太保之一的奔雷太保,年輕人愛起外號,十三太保中的十三個人各有各的名號。例如大太保東子,他的外號叫蓋世太保,他們中還有什麼神行太保、立地太保等各種花哨的名號。
我不願意惹事,不過我也不怕事。有人到我們這裝比,我肯定要好好教訓他一番。我走在走廊的時候正好碰到常樂和麒麟,常樂和麒麟正要找我。他們看我往學校外面走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全都笑嘻嘻的跟着我和徐超走。
我們學校現在是我們高二說了算,我們高二的男生都等着我發話。他們看到我和常樂一羣人走出去後全都跟在後面,當我們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我們已經達到了兩百人。
一呼百應,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一呼百應。
熊林一隻胳膊上紋着一個奔雷的標誌,另一隻胳膊上則刺着一個孝字。他們五十多人看到我們二百多人也沒害怕,眼睛裡全都帶着不屑的冷笑。
“你就是二高老大韓洋?”熊林冷笑着看我。
“恩。”我淡淡的應了一聲。
“你的小弟把我小弟打傷了,你讓他出來給我們跪下賠禮道歉,然後賠兩千塊錢醫藥費……”熊林點了一支菸,然後大大咧咧的說了起來。
“草你媽的!”一個聲音打斷了熊林的話,一根棍子旋轉着朝熊林砸來。
“啊!”熊林被棍子砸中疼的叫出了聲。
“敢到我們學校裝比,我他嗎今天打死你。”扔棍子的是苗玉龍,苗玉龍火爆的衝過來一記重踹,熊林直接被苗玉龍踹的倒飛出去。
“給我打!”苗玉龍輕鬆幾下放倒熊林,徐超大吼着衝了過去。呼啦一下,我們這邊士氣立刻變得高昂起來,大家紛紛大叫着過去打熊林他們。
職高的只有五十多人,而我們這邊卻有兩百多人。兩百多人打五十多人,根本沒有什麼壓力。熊林給我們扁踹了一頓直接跑了,臨跑的時候他還叫我們等着。
“我是八大金剛徐超,不服來二高找我。”徐超愛出風頭,他大聲的熊林叫。
“什麼八大金剛?”熊林跑了以後,我奇怪的問徐超。
“洋哥,這是我剛給咱們起的外號,你看帥不帥?”徐超問我。
“帥你妹啊,你好好的起什麼外號啊?”我沒好氣的看着徐超。
“不是你聽我說,你看咱們學校有七煞,有十三少,一高有四大天王,三高有五朵金花,職高有十三太保,那些大勢力都有外號,所以我也給咱們起個外號。八大金剛是我剛纔突然想的,咱們原來七個兄弟加上常樂正好八個。八大金剛你看怎麼樣?”徐超屁顛屁顛的跟着我問。
“傻逼,你希望別人叫你徐超還是叫你八大金剛?”我笑着問徐超。
“徐超……”徐超想了想訥訥的看着我。
“這不就得了。”我輕輕拍了一下徐超的猴腦。
“洋哥,我說話別沒事總說一半啊,我有點沒聽懂。”徐超屁顛屁顛的跟着我說。
“我要我的兄弟每個人走出去都是響噹噹的人物,而不是單純一個什麼八大金剛。你懂嗎?”我笑着看徐超。
“哈哈,我懂了!”徐超聽了我的話後,眼睛裡發出了光芒。
“傻逼,晚上請我吃飯。”我笑嘻嘻的摟過徐超說。
“中,你想吃啥?”徐超笑嘻嘻的問我。
“看看再說吧。”我對吃也不怎麼在乎,我們兩個還有常樂、苗玉龍我們一大羣人朝食堂浩浩蕩蕩走去。
我隨隨便便一出馬就把十三太保中的奔雷太保擺平了,我們學校的男生和女生們看着我的目光顯得很崇拜。我看他們這麼看我挺享受的,感覺我跟武俠小說裡的武林盟主一樣。
接下來的日子,王帆他們沒有來跟我們裝比,一切都是那麼的風平浪靜。我在班裡沒事的時候也學學習,我因爲記憶力好,很多東西看過一遍就那麼記住,在文科方面我進步很快。而我在班裡的成績,也在悄悄的進步着。
我記得有一次班主任讓我們背一首詩,說給我們一節課的時間讓我們背下來。我周圍的同學聽了以後趕緊使勁背,我也跟着看了兩遍。背東西我有個訣竅,那個訣竅就是想。想是什麼意思?就是好比老師讓我背那首詩,我看過一遍以後我就合上書本想。我一直認真的想,想我剛纔看了什麼?當我徹底的將那首詩想起來以後,那首詩便活生生的印在我腦子裡,我想忘也忘不掉了。
王大牙腦子靈,他用了我教他的方法以後進步很快,背書什麼的到他那也不是太難了。
我看過那首詩以後我就合上書在那想,我感覺我想的差不多以後我就捅捅王大牙,讓王大牙跟我出去抽菸。
王大牙跟我一樣想的差不多,他直接點點頭跟我一起去找老師請假。我們在學校混一般都是打擦邊球,老師知道我們不是好學生但拿我們沒辦法。她也懶得管我們,直接讓我們出去了。
我和王大牙抽了一根菸,我們又在外面玩了一會兒,我還去董方她們班門後偷看董方。董方她們班上的是歷史課,董方端端正正的坐在最前面聽的挺認真的。她偶爾還微瞥着眉頭看書,我看到她將頭髮撩到耳後的動作心裡跟被貓抓的似的。
“洋哥,快下課了,咱倆回去吧。”王大牙輕輕拉我。
“行。”我點點頭,我們兩個大搖大擺走進了班裡。
“韓洋,王小峰,你們兩個過來。”班主任叫我倆。
“啊?”我奇怪的看着班主任。
“把詩背一下,背不出來就跟我去辦公室。”班主任對我倆說。
媽了個比的,我們班主任比較陰。她罰我們站着從來不說罰我們站着,就是上課的時候讓我們站起來,或者把我們叫到辦公室,然後就不理我們了,任由我們自生自滅。我們雖然在學校裝比,但我們不敢跟老師裝比。在學校跟老師裝比的下場和在社會跟條子裝比的下場一樣,裝比者死!因爲一時意氣跟老師斗的是蠢人,跟老師一條心纔是聰明的人做法。
我不敢跟老師裝比,我也不想去學校罰站。一晃已經十一月快十二月了,我也馬上十八了。我這麼大的人這麼有身份的人去辦公室罰站,我覺得有點丟人。
“噫籲嚱,危呼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側身西望長諮嗟!”我怕班主任真帶我去罰站,趕緊將那首詩背了出來。我背完後,班裡的同學們都呆了,王大牙更是嚇的臉都綠了。
“洋哥,你,你真背下來了?”王大牙用看妖怪的眼神看着我。
“……”班主任看着手裡的語文書面色凝重的擡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