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目瞪口呆的看着完好無損的葉荒,心中震驚的無以復加。
怎麼可能?這個人居然沒有受傷?難道是自己的傷勢轉移沒有成功?不,不可能沒有成功,從他領悟了這種能力以來就沒有失敗的經歷,而且他自己的傷勢已經消失,足以證明他的傷勢轉移並非失敗。
那麼……只有另外一種可能了!那一掌能夠直接將他打倒在地,失去戰鬥能力,卻無法傷害到這個人分毫!
灰狼驚愕的看着葉荒,究竟要有怎樣的體魄,才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難不成這個人和黑狼一樣是個肉身類的異能者?
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想,灰狼突然從懷中拿出了一把匕首。
他高舉匕首,狠狠的朝自己的喉嚨刺過去。
“噗呲!”
明晃晃的匕首刺進灰狼的喉嚨裡,鮮血頓時迸濺而出,但灰狼並未就此停手,他將匕首左右的滑動,幾乎將整個喉嚨隔斷。
這血腥的一幕叫人不寒而慄,但黃髮青年和黑狼臉上卻沒有多少動容,他們知道這是灰狼的手段,一起合作執行任務以來不知道他施展了多少次類似的手段,因此灰狼纔在組織中有了受虐狂的外號。
灰狼將匕首從喉嚨中扯了出來,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普通人幾乎撐不住幾秒就要一命嗚呼,但灰狼卻並不着急,他指着葉荒,張嘴已經無法說出聲音來,但從嘴脣張合任然不難看出他在說:“傷勢轉移。”
又是一道詭異的光芒連接了葉荒和灰狼。灰狼這邊的顏色猩紅刺眼,葉荒那頭則是青翠的綠色,紅綠兩種顏色漸漸的融合交錯,幾秒鐘過後灰狼這邊變成了綠色,而葉荒則變成了紅色。
光芒斂去,灰狼的喉嚨完好如初,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就連流淌而出的血液也不見了蹤跡。
灰狼自信十足,就算是肉身類的異能者,也是有弱點和破綻,喉嚨就是大多數肉身類異能者的破綻之一,他相信這一次的傷勢轉移,足以讓這個光頭少年身受重傷。
葉荒感覺到喉嚨一陣刺痛,皮膚莫名其妙的裂開,一道血痕浮現,他連忙催動金剛不壞體神功,將全身的內息都跳轉至脖頸處。
裂開的一道小血痕不再繼續擴張,幾秒鐘過後金光消散,他的喉嚨依舊完好如初。
灰狼大驚失色,連連向後退了幾步,說道:“不可能,怎麼可能!這一招就算是黑狼也要受傷,爲什麼你會完好無損!”
這種近乎BUG一般的能力,灰狼也無法多次的施展,他最多能夠轉移的便是一次致命的傷害,先是中了葉荒一掌,再主動割喉,他已經用盡了體內的力量,短時間內無法進行傷勢轉移,身體也虛弱到了極致,這個時候再受傷他必死無疑。
在灰狼錯愕震驚的時候,葉荒也一陣的後怕,如果不是他反應及時,這陰損的異能力怕是已經讓他身受重傷了,或者說灰狼再施展幾次這種近乎自虐式的襲擊,他也不見得能夠全部抵禦得下來。
黑狼和灰狼都被葉荒打倒,黃髮男子站起身來,輕蔑的看了一眼兩人說道:“廢物退後。。”
被人如此詆譭,兩人卻不敢露出半點反抗的神情來,他們兩人退到一旁。
黃髮青年拿出一根香菸吊在嘴裡,他打了個響指,一小截明黃色的火焰在他的食指上升起,葉荒看着火焰心中頗爲驚訝。
將內息轉化爲五行屬性的力量,乃是抱丹境才能掌控的能力,而這個實力明顯不會高於化勁的異能者,居然就可以操控火焰。
異能者,還真是怪異的能力者!不能以武者的常識來判斷他們的力量強弱。
點燃了煙,黃髮男子美美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個菸圈說道:“你叫什麼名字,爲何一定要和我雪狼傭兵團爲敵?”
看他暫時沒有動手的意思,葉荒也不想一上來就和這些人莫名其妙的結下仇怨,他也打算和這個人談談,如果可以最好不要繼續動手。
“我叫葉荒。”葉荒說道:“我也不是要與你們爲敵,只是你們要帶走的那個人,我剛好有些話要和她說,所以不能坐視不理罷了。”
黃髮男子回頭瞥了一眼姜寒說道:“你是她的朋友?”
“算不上朋友。”
“那就好,既然不是她的朋友,就說明你不一定非得成爲我雪狼傭兵團的敵人,說實話,像你這樣的敵人我們血狼傭兵團也不想樹立太多。”黃髮青年又抽了一口煙說道:“如果你知道我們要帶走她的原因,想必你就不會阻止我了。”
“什麼原因?”葉荒問道。
“她偷走了我們雪狼傭兵團的一些重要的東西,所以我們老大想抓她回去,把東西拿回來而已。”黃髮男子說道:“講道理,這不過分吧。”
葉荒望向姜寒,沒想到她還是慣犯,不僅盜竊夏家的破壁基因,還曾經偷取過雪狼傭兵團的重要物質。但葉荒也不傻,雪狼傭兵團決定派出三個B級異能者來追捕姜寒,一旦姜寒真的被抓住了,可就不僅僅是將東西還了就能夠了事的。
他辛苦從火場中救出來的人,如果就這麼被抓走爲她曾經犯下過錯而喪命,這樣一點意義都沒有!
葉荒打定主意,不能讓姜寒被抓走,他要讓姜寒改邪歸正,做一個純真善良的好人,回報這個曾經她惡意對待的世界,爲自己曾經的惡行而贖罪,這樣他將她從火場中就出來纔有意義!
“你們要抓她回去,將自己的東西要回來,這並不過分。”葉荒說道。
他的話讓黃髮男子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必要,他也不是太想和葉荒這種敵人交手。
但很快,葉荒的下一句話就讓他舒展的眉頭又重新凝固了起來。
“但是我不想她就這麼被你們給抓走了,那樣的話,我覺得很虧。”葉荒說道:“所以,想要帶走他,先試試看能不能打倒我吧。”
黃髮男子手中的小火苗突然暴漲成爲一個籃球大小的火團,他怒聲道:“那你就怨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