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在歐陽倩倩的身後,三人朝着牆壁裡面走進去。
走進牆壁之後,葉荒才發現這裡面遍佈着多少的機關,如果不是有歐陽倩倩帶路,葉荒都沒有自信可以闖過這些機關暗器。
“難道只有這一條路可以前往黑街嗎?”葉荒不由得問道。
“那倒不至於,只是這裡是最快捷的方式。普通人想要進入黑街,還是有着其他各種各樣的辦法。”歐陽倩倩說道。
說話的聲音和腳步聲在牆壁內的通道里面迴盪着,葉荒感覺到道路一直是在向下蔓延着的,而且是盤旋着向下,憑照感覺來判斷的話,他們已經向下走了五十多米。
黑街……在地下五十米的地方?
地下五十米的地方有一條街道,這已經不是黑街,而是地底世界了吧!
昏暗通道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團綠色的光芒,歐陽倩倩指着前方說道:“快到了。”
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之間那綠光的兩邊,有兩尊面目猙獰,三頭六臂凝視着下方的金剛雕像,這兩尊雕像有三四米高,金剛目怒,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走進一看,才發現那綠色的光芒,原來是一面綠色的門簾,只要拉開門簾就能夠走進這個不爲常人所知的地下黑街。
剛一走到門簾處,從那金剛的身後就有兩個人突然出現。
葉荒從他們兩個人感受到了強大的氣息,他們一個是化勁境界的武者,一個是B級異能者。葉荒連忙擋在了歐陽倩倩和姜寒的面前,身上的氣勢驟然攀升,隨時準備與人交手。
面對葉荒身上所散發而來的壓力,那兩個人也變得警惕起來。
氣氛頓時間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大打出手。
這時歐陽倩倩站了出來,說道:“你們想做什麼?退下。”
金剛雕像的雙眸之中,照射下兩道燈光在歐陽倩倩的身上。看到歐陽倩倩,那兩個上前阻攔的人,臉色微微一變,向歐陽倩倩抱拳說道:“不知小姐到此,還請原諒。”
原來這兩個人是黑街的護衛之一,若是沒有進入黑街的資格,擅自闖入到了這個地方,就由他們兩人負責驅趕,而歐陽家乃是黑街幕後最大的老闆之一,這些人自然不敢冒犯身爲歐陽家大小姐的歐陽倩倩。
“恩,退下吧。”歐陽倩倩也沒有過多的責怪兩人。
她拉開了綠色的門簾,率先走了進去,回頭對葉荒說道:“這裡,就是黑街。”
葉荒走過門簾,一個宛如幽冥地獄一般的世界,呈現在他的面前。
這確實是一個地底的世界,擡頭向上看,三十米高的地方就是石壁,一條十字形的長街就是這個地底世界的整體,外界時間的流逝,好似並沒有波及到這裡來,這裡的每一棟房屋都保留着幾百年前明清時期的風格,地面是石板鋪墊而成,但是很多地方已經破舊不堪,坑坑窪窪,這裡沒有現代科技的照明設備,有的只是十步一盞的燈火,這些搖搖曳曳的昏暗的燈火,就是黑街之中的光亮。
在這種昏暗的光芒之下,隱身在黑袍之中,或是帶着面具在黑街上來往的人羣,就像一隻有一隻的孤魂野鬼,漫無目的在地獄之中穿梭着。
這裡,就是黑街。明面上不能進行的交易,在這裡都能夠找到買家和賣家,明面上被封鎖的情報,在這裡總能夠找到出處,明面上無法存在的東西,這裡總是可以找到漏網之魚,不同於地面上那個被陽光所照耀到的世界,這裡就是世界的陰暗面,滋生着許多隻適合在陰暗面才能夠生長的存在。
進入到黑街的一瞬間,葉荒甚至有種自己來到了黃泉地獄的錯覺。
“這……叫做鬼街,更加的合適吧。”葉荒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歐陽倩倩聽到了他的聲音,說道:“以前確實叫做鬼街,後來被一個人改名叫做黑街了。”
“鬼街……這名字有些瘮人啊。”
“哼,這裡面的一些交易,才叫做真正的瘮人。”歐陽倩倩眼中浮現着一絲的厭惡,說道:“這裡還只是黑街的入口,所以並不是很熱鬧,所展現在你面前的,也僅僅只是一些普通的黑市交易,待會你深入到裡面的時候,纔會知道這裡以前爲什麼叫做鬼街,因爲在這裡做交易的……”歐陽倩倩向前走了幾步,在一處搖曳的燈火下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對葉荒說道:“……都已經沒有了人性!”
她的眼眸十分的寒冷,看上去就像與整個黑街融爲一體,成爲了黑暗的本身。
看着她的眼神,渾然感覺不到,她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反倒更像是一個經歷了無數的腥風血雨,內心變得麻木不仁的劊子手。
這種感覺讓葉荒心中一陣的寒顫,爲什麼,一個十八歲的商界天才少女而已,也會讓人產生這種感覺。
“我在這裡,你在黑街的任何行動都不會受阻,不是來黑街有事情要做嗎?”歐陽倩倩說道。
“哦,是的,我來黑街是爲了找一個人。”
“找誰?”
葉荒將放置着蠱蟲的木盒子拿出來,說道:“那人說,只要我打開了這個盒子,就會知道了。”
將盒子打開的時候,姜寒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她是從內心深處厭惡盒子裡的這條蠱蟲。看到這條蟲子的時候,歐陽倩倩也皺起了眉頭,臉色十分的難看。
看到她們兩個的反應,葉荒說道:“這條蟲子,長得有這麼噁心嗎?”
歐陽倩倩側眼瞥了一下盒子裡扭動的蠱蟲,說道:“倒不是外表長得如何的噁心,外表也就是和普通的毛蟲差不多,讓人噁心的是這條蠱蟲給人的感覺……就好似,世界上最噁心的東西的融合體,讓人從內心深處感覺到厭惡和反感。”
見過這條蟲子的除了葉荒之外的三個女人,都是一樣的反應,唯獨葉荒並沒有她們所說的這種感覺,這讓葉荒十分的疑惑,究竟是女的天生就討厭這些蟲子,還是他的感覺與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