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緊緊的抱住葉荒,兩人的心臟貼在一起。
這一刻,李靈胸脯上那個火焰的紋路開始散發出熾熱的氣息,這股氣息從她的身體內逐漸向着葉荒的身體流淌而去。
於此同時,葉荒的身體中,也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開始流動,與李靈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力量匯合在了一起。當兩股力量融爲一體的時候,在他們心臟緊靠的地方,一個完整的火焰紋路浮現了出來。
葉荒的心湖之中,開始燃燒起了熊熊的烈焰。那些猩紅的污穢和血液,如同在水面上燃燒的究竟一般,被烈焰所揮發蒸騰。佔據着葉荒內心世界主導權的心魔,也遭到了烈火的焚燒,發出了痛苦的嚎叫,逐漸的消散消失。
心魔退散之後,葉荒逐漸恢復了意識,掐着趙慶的時手緩慢的鬆懈了下來。
已經昏迷過去的趙慶,衰落在地上,葉荒呆滯的雙眼恢復了清明,他看着緊緊和自己抱在一起的李靈,茫然的問道:“我剛纔……我剛纔是不是,瘋魔了?”
聽到葉荒恢復理智的聲音,李靈鬆開了緊抱着他的手。
“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沒事了!”
“你哭什麼,你哭起來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看,齜牙咧嘴的,好恐怖。”葉荒說道。
聽到他這般打趣自己,李靈終於確定葉荒徹底的恢復了正常,她破涕爲笑,瞪着葉荒說道:“你剛纔怎麼了,嚇死我了!突然就變得神神經經的,我還以爲你發神經病了呢!”
葉荒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發現額頭上鮮血直流,對於剛纔所發生的事情,葉荒保留着自己的記憶,他說道:“剛纔那種你可以認爲我是發神經病了,本來心魔這種東西,放在科學的層面上來說,就是精神分裂……剛纔我的意識,和心魔在腦海中進行爭執,所以身體做出的一些行爲,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
葉荒說的很玄乎,但是李靈卻感覺自己能夠完全的明白葉荒的意思。自從剛纔甦醒之後,她就覺得自己和葉荒之中,隱隱約約存在着一種不可言喻的聯繫,這種聯繫的存在,讓她能夠領會到葉荒的想法。
“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你的手也是不受控制的嗎?”李靈說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葉荒的手又不老實的放在了李靈的胸脯上。
“恩,是的,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不受控制。”葉荒並沒有急着第一時間抽回手,他退後了一步,手卻依舊放在李靈的胸脯上,說道:“你也感覺到了吧,我和你之間,似乎建立起了某種聯繫。”
“雖然保持着這種關係進行交談挺羞恥的,但是你說的沒錯,我感覺到了,你和我之間的聯繫。”對於葉荒的手,李靈似乎並沒多少抗拒。
“那麼你也應該知道了吧,你……並不是普通人。”葉荒說道。
“雖然不知道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不是傻子,從你詢問我“真的忘記了”到剛纔我身上散發出的那道讓你恢復正常的力量,都證明着,我好像真的不是一個普通人。”
“如果可以,我很希望你一直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葉荒說道。
“可是現在我已經不是普普通通的女孩了。”
葉荒悠悠的嘆了一氣,李靈不悅的說道:“怎麼,老子不是普通的姑娘了,你就不樂意當老子的朋友了?”
“不是不是,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你都是我的朋友。”葉荒四下環顧了一圈,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有些事情,我想我需要確定一下。”
“那這裡怎麼辦?”李靈指着殘桓斷壁,還有滿地的屍體說道。
葉荒眼中浮現了一絲不忍和內疚,他說道:“會有人來處理這裡的爛攤子,你不用擔心好了。”
葉荒的內心,悄悄的做出了決定,他認爲這裡的一切多時他所造成的過錯,所以應該由他來承擔一切的責任,殺害了一百多條生命,應該承擔怎樣的後果,他都不會有任何抗拒的承擔起來,但是現在他必須先帶走李靈,將李靈送到安全的地方,不能夠李靈遭受牽連。
“葉荒!”誰知李靈突然瞪着葉荒大吼道:“不要太自以爲是了,你是爲了我才殺了這裡的人,現在想一個人背鍋?別做夢了!如果要坐牢,我陪你一起坐,如果要被槍斃,我陪你一起去死,不過,我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哪怕動用不能夠存在於明面上的力量,哪怕與世俗的道德和法律相違背,我也一定會讓你活下去。”
李靈指着葉荒說道:“別忘了!現在你的想法,我都能夠感受得到!”
葉荒的想法,李靈能夠感覺出來,同樣的,葉荒也感覺得到李靈話語中的認真。
“你想多了,雖然我想主動承擔責任,但是還不至於想到去死。”葉荒拍了拍李靈的頭說道:“我不可能會想去以死謝罪的,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而且正如你所說的那樣,這些被我所殺的人,大都罪有應得,我要過的,只是內心的這一重關卡而已。”
“你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李靈說道。
結束了交談之後,李靈在葉荒的帶領之下,迅速的離開了這個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的樓盤。
葉荒走後,這裡很快就有安全局的人過來收拾爛攤子,今天夜裡所發生的一切,都將被安全局給掩蓋過去,在面對這種普通的黑幫勢力的時候,安全局超乎想象的好用。沒有人會去追究葉荒的過錯,首先葉荒所斬殺的這些人,本就是一些爲非作歹罪該萬死的歹人,其次以葉荒的身份,就算是誤傷了一些人,也能夠得到特權的赦免。因爲他的所作所爲,給社會帶來的益處,遠遠的超過了弊端。
正如葉荒自己所說的那樣,他所需要的,只是過了自己內心的那一關,只要他能夠原諒自己的殺戮行爲,那麼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任何人責怪他今天的過錯!
這麼說起來,人命在葉荒這種人面前似乎有些輕賤,但這個世界的真實,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