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夏菲的神情顯得很是激動,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李軒炎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愣然的看着她問道:“怎……怎麼了?”
“你先別說話……”夏菲閉上了眼睛,鼻子一抽一抽的嗅着從廚房裡飄蕩過來的香味,她沉浸在了這股風味十足的芳香中,如同鑑賞大師一般的說道:“這種味道,醇厚而不油膩,明明是葷腥卻又散發着清新爽口的氣息。”
她的目光定格在了廚房的門口,此刻葉荒正端着他精心烹製的燒雞走了出來。燒雞的外表金黃透亮,熱氣蒸騰而起,葉荒直接用手撕下了一個雞腿放進嘴裡一咬。外酥裡嫩,肉汁在嘴裡迸濺開來,激活了舌尖上每一個味蕾的歡呼。
“恩!好吃!”葉荒很是滿意自己的手藝,坐在座位上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看着葉荒咀嚼着燒雞,剛剛吃完晚餐的夏菲咬着嘴脣嚥了一口口水,她走到葉荒的面前很是慎重的說道:“葉先生,能不能給我一個雞翅?”
葉荒擡頭看着夏菲,她的眼眸中智慧的光彩不在,有的僅僅是對美食無盡的渴望。他撕下一個雞翅說道:“給,小心有點燙。”
夏菲幾乎是搶一般的拿走了雞翅,直接就往嘴裡送了進去。
從雞翅入嘴開始,她便開始了不停的咀嚼,甚至連一聲謝謝都沒有。
從她的神情和眼眸中不難看出,她正在進行着極致的享受。
一個翅尖,被她吃的一乾二淨,連骨頭都沒有吐出來。
吃完之後,夏菲的眼瞼處有一絲晶瑩的淚光在閃動,她呢喃自語一般的說道:“爲什麼,爲什麼……”
看到她這般異常的模樣,李軒炎連忙走了過去,關切的問道:“怎麼了菲兒,是不是東西不好吃?”
說着他問責葉荒道:“葉先生,你做的是什麼東西,讓菲兒感覺到不舒服了。”
葉荒眉頭微微一皺,不太願意理會李軒炎,自顧自的吃着燒雞。
面對葉荒的無視,李軒炎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他摟住夏菲的肩膀說道:“吃到難吃的東西不舒服了嗎?走吧,我送你回房間休息一會吧。”
夏菲掙脫了李軒炎的手,一拍桌子大聲的說道:“爲什麼這麼好吃的東西擺在我面前,我卻因爲前面吃的太多而無法再多吃了!葉先生,能不能再分給我一些,我先去吐一會再過來。”
她的話讓李軒炎愣住了,先去……吐一會?夏菲的意思是,夏菲寧願吐出他做的飯菜也要吃葉荒做的燒雞?他做的燒雞,真的有這麼好吃!?
“不要去吐了。”葉荒拿起已經被他啃的光禿禿的雞骨頭架子說道:“已經被我吃完了。”
夏菲露出極度失望的神情,整個人都顯得落寞了下來,“吃……吃完了,居然吃完了,也是這麼好吃的東西,可以說是世界的珍寶,怎麼可能還有多餘的分給我呢。”
葉荒拿起紙巾擦了擦手,心道這丫頭也太看重美食了吧,不過就是一隻燒雞而已,在她眼中居然說是世界的珍寶!
“你要是想吃的話,明天我再做一隻給你送過去好了。”葉荒說道。
夏菲神情一震,很是亢奮的說道:“真的嗎!”
“哦,一隻燒雞而已。你要是喜歡吃的話,我天天送給你吃也沒問題啊。”葉荒漫不經心的的說道:“其實這燒雞還不算特別好吃,因爲不是野山雞,等有空我去打一隻野山雞來,那纔是真正的美味。”
“實在是太感謝你了葉先生,要是能夠天天吃到你做的燒雞,就算是以身相許都可以啊!”
在美食的刺激和誘惑之下,這個智商兩百的天才突然變成了幼稚園的小孩一般,一根棒棒糖就說嫁給你。
葉荒連連擺手,掃了一眼臉色怪異的李軒炎說道:“別別別!你們姐妹兩太恐怖了,動不動就以身相許,再說你未婚夫還在這裡呢,我怕他打我。”
李軒炎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打着哈哈說道:“哈哈哈,葉先生說的哪裡話,只不過是一個玩笑而已。那個夏菲,燒雞雖然好吃,但是天天吃的話營養搭配可不怎麼均衡,明天還是我給你送飯吧。”
“不用了不用了,李軒炎我知道你家族的產業也挺忙的,中午又要讓你做飯還要你送過來,實在是太麻煩了。”夏菲一邊說着一邊從懷中拿出一張黑色的磁卡出來,她將磁卡遞給葉荒說道:“葉先生,這張通行卡給你,你有這張卡就可以進入我的研究室了,明天中午的時候請你一定要送燒雞過來,沒有燒雞吃的話我會死的!”
葉荒接過通行卡,信誓旦旦的說道:“放心吧,明天絕對準時送到。”
看着葉荒將通行卡收進懷中,李軒炎的眼角跳了跳,藏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
殺意?葉荒突然感覺到眉心有些刺痛,這是他的天賦,對於殺意異常敏銳的感知。整個房間中就只有夏菲,李軒炎和他自己三個人,夏菲此刻正沉浸於對美食的期待中,對自己散發殺意的只有李軒炎。
他爲什麼要對自己散發殺意?葉荒對李軒炎越發的警惕了起來。
“對了,這麼好吃的美食,葉先生你要是能夠多做一點的話,給琳兒也準備一隻吧。”夏菲自然不可能忘記最疼愛的妹妹,她看了一眼二樓夏琳的房間說道:“不知道琳兒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不過今天小柔也在,應該沒什麼問題。”
提起了夏琳,葉荒這纔想起來夏江叔父的囑咐。
“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剛纔沒有說完……
葉荒開口的同時,李軒炎也正好在說話,兩人相視一眼後,葉荒聳了聳肩,示意讓李軒炎先說。
李軒炎調整了情緒,面色很是凝重的說道:“剛纔的話還沒有說完,這件事必須儘早的讓你知道,今天中午的時候,琳兒和伯父吵了一架,事態發展的很嚴重,現在琳兒已經離開了夏家,而伯父也說斷絕父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