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師兄你怎麼看?”
站在李忘生身邊的羅清虛突然傳音說道。
但修爲達到一定的境界之後,便可以用真氣包裹聲音,進行只有彼此才能夠聽到的傳音入密之術。
“若是在天門沉睡的時代,這三個人將成爲這個時代的霸主。但是天門將其,各大秘境之中的勢力,都開始下山走動,蓮教也終於現世,他們三人能夠走到哪一步,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李忘生回答道。
“要是可以的話,我倒是想將這羣人一網打盡。”羅清虛說。
“一網打盡?你想作甚?”
“葉荒,風輕雲,張野,李靈,還有那個叫做段飛的,這幾個人資質上乘,把他們全部給打暈了,直接扛回我華瓊不就好了,等到時候已經進入了我華瓊派,生米煮成熟飯,想要離開都沒那麼容易了。”羅清虛說道。
李忘生一驚,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師弟,雖然平日裡說話總是愛開玩笑,但是每每他開的玩笑,都會去嘗試付諸行動。要是羅清虛真的將這幾個人個打昏,扛回華瓊派,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少**當龍虎山,雖然只是俗世之中的宗門,但畢竟傳承了那麼多年,門中的底蘊和力量絕對不容小噓,縱然是他華瓊派,也不能股輕易的招惹這些門派。
“你想做什麼,這可萬萬使不得啊我跟你說。”李忘生說道。
羅清虛呵呵一笑,說道:“我就是隨口說說的,師兄你不用這麼緊張,我還不至於真的如此不分輕重,別的不說光是少林的那羣禿驢就不好對付啊,一個叫做普唸的老光頭,可是連咱們師傅都要忌憚三分的。”
兩人之間的絕密交流,葉荒幾人自然不曾知曉。
葉荒將已經烤好的肉,分給了李忘生三人,一羣人便圍着火堆,開始品嚐了起來。
此時,月色正好,銀色的月光從夜幕上照射在森林的樹梢上,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在地面上,照耀出斑駁的影子來。
如果不是衆人的身後,還有一個被迷霧掩蓋起來的萬鬼陣,這裡簡直就是一個絕佳的賞月賞景的好地方。
吃着烤肉,風輕雲突然站了起來,朗聲說道:“有肉有景,卻沒有酒,總讓人覺得缺少了些什麼……我去後勤處看看,有沒有酒。”
“不用去了。”嘴裡塞滿這雞肉的李靈說道:“我剛纔已經去看過了,後勤那邊沒有酒的。”
說來也是,一行人來到這裡,目的是爲了攻破雷家,可不是來郊遊的,自然不可能還帶了酒水。
“那還真是……有些遺憾啊。”
“酒的話,我這裡倒是有一些,就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頂得住這千年醉。”羅清虛站了起來,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居然出現了一個酒罈子。
衆人詫異的看着羅清虛,問道:“你這酒是從什麼地方拿出來的?”
羅清虛哈哈大笑,說道:“山人自有妙計。”
有酒,沒有酒杯,這件事也好辦。只見風輕雲以指以劍,向着松樹林中少數的幾顆翠竹比劃了幾下,就看到那幾根翠竹應聲而斷。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碧綠色的天然竹被子。
風輕雲用真氣控制着這些被子,發放到每一個人的手中。
對於這精妙的操控,羅清虛眼中閃過一絲讚歎,縱然是他親自出手,自問也不見得能夠比風輕雲做的更好,無愧是武林之中年青一代的第一人。
羅清虛將手中的酒罈往空中一拋,隨後一掌打在了酒罈之上。
只聽到“碰”的一聲悶響,酒罈的封泥炸開,一時間濃郁的酒香味便散播了出來。
“如此純粹的酒香,這……這酒怕是已經藏了好幾十個年頭了。”平生最是好酒的風輕雲,很是激動的說道。
就算是猴兒酒,都沒有這酒香的芳醇。
“這是什麼酒?我嘗過二十年陳的花雕和女兒紅,感覺也不如這酒一半的芳醇。”張野問道。
“哼,沒見識,二十年的花雕和女兒紅算什麼。我師兄的這酒,是他親手釀製的,少說也有二十多年了,在品質上就比普通的花雕和女兒紅要高不知道多少個層次。”蘇嬰說道。
羅清虛親手釀製,而且還保存了二十多年了?這……羅清虛是打自孃胎裡面就會釀酒了嗎?
“哈哈,別聽我師妹瞎說,她就喜歡誇大其詞,這酒確實是我親手釀造的,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高粱酒而已,只不過裡面加了一些罕見的藥材。”羅清虛介紹的時候,嘴角卻不由的掛上了一抹笑意,看得出來,他對自己釀造的這酒,十分的自信。
羅清虛用真氣操控着酒罈子,給每個人的竹杯之中倒滿。他繼續說道:“這酒聞着芳醇,酒勁更是有些嚇人,因此我爲其命名爲千年醉,醉醒之後,非但不會有宿醉之後的疲倦感,反而神完氣足。不過,咱們明天可是要去破這萬鬼陣的,所以諸位可一定要淺嘗即止,不要貪杯。”
聞到這股酒香,李靈臉色通紅,已經呈現了微醺半醉的狀態,在嚐了一口竹杯中清冽的酒水之後,還沒有過三秒鐘,就看到她整個人都瀰漫山了一陣紅色。
隨着一個飽嗝,李靈就往葉荒身邊癱軟的倒了下去。
葉荒眼疾手快,連忙攙扶住李靈,也接過了她手中還剩下一大半酒水的杯子,慶幸的說道:“別浪費別浪費,這麼好的酒,可不能夠浪費了。”
只是一口,就把李靈給醉倒,可見這千年醉並非浪得虛名。
將杯中的酒水飲盡之後,風輕雲大聲稱讚道:“好酒,確實是好酒,可以說已經是我這輩子品嚐過的最好的酒了。”
羅清虛哈哈大笑一聲,別人若是稱讚他的修爲人品相貌,他或許只是禮貌性的表示感謝,都不至於如此的開懷,誰讓羅清虛,是一個真正的酒癡呢。
“哈哈哈哈,風道長喜歡就好,再來一杯……”
已經喝完了自己和李靈剩下的,葉荒也舉起了手,大聲說道:“我,我也還要一杯!”
“咳咳,貧道……能否也再問羅兄討要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