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停電會讓研究室的防禦系統就會全部失靈,但事情超乎了姜寒的預料,她還是被防禦系統重傷,拖着重傷的身軀,好不容易找到了這次任務的目標,正準備離開研究室,卻沒想到有人走了過來,匆忙中的她只能找到書桌下這唯一的一個藏身點。
但好死不賴的,這個光頭少年還把她給找了出來!
姜寒並不願意讓無辜的人遭受牽連,但現在爲了自保,她不得不下殺手,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偷襲的情況下,殺掉一個普通人對她來說並不難。
她將手中的箱子遞給葉荒,裝成一副已經無力反抗的模樣,任由葉荒將她從書桌下拖了出來。
“傷的好重!不馬上去醫院你就完蛋了。”看着姜寒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勢,葉荒說道。
姜寒默不吭聲,葉荒一手拿着金屬箱子,一手將姜寒攙扶了起來,他找到一個防毒面具,給姜寒戴上說道:“外面的煙霧已經很大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把你帶出去的。”
葉荒準備往房間外走去,突然他感覺到眉心一陣刺痛,又是這種危險來臨的感覺。
姜寒的匕首距離葉荒的後勁只有一寸距離的時候,葉荒體表突然泛起了金光。
匕首刺在葉荒的後勁上,卻如同撞上了一層鋼鐵。
“當”的一聲,姜寒感覺到虎口震痛,手中的匕首落在地上,而葉荒也疼的大呼小叫起來,雖有金剛不壞體神功護體,但這女人襲擊的畢竟是脖頸這種要命的地方啊。
“你幹什麼,這個時候你還想殺了我!?”葉荒鬆開了姜寒,任由她摔倒在地上,怒聲說道:“我死了,你以爲你現在的樣子可以活着離開這裡?”
就是這一折騰,她身上的傷口再度裂開,猩紅的鮮血從多處流淌了出來。姜寒慘白的臉龐上露出一絲悽烈的笑意說道:“就算被你帶出去,也是死路一條,在這裡死了也好過被你們折磨致死。”
說着,她撿起地上的匕首,想要站起來再度朝葉荒刺過去。
葉荒已經有了防備,隨手一指點在她的手腕上,將她的匕首打落在地,一腳將匕首踢開。他扣住姜寒的手腕,說道:“別折騰了,先離開這裡再說,再磨嘰下去咱兩都得被燒死!”
說着葉荒準備上前將她強行背起來。
“去死!”誰知姜寒的雙眼中突然射出一道紅色的光芒,直刺向葉荒的雙眼。
葉荒來不及閉上眼睛,那道紅色的光芒刺向他的雙眼後,他的腦海頓時劇烈的疼痛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好痛!”葉荒疼的滿地打滾,整個人都不受控制。
“被精神攻擊擊中,你不會死,但是短時間內你都無法恢復自我的意識。不過在這火場之中,也和死差不多了。我本不想殺人,怪就怪你找到了我。”
趁着葉荒疼痛不已,姜寒撿起他掉落在地上的箱子,艱難的往門口走去,她的每一步都會留下血跡,不過是十幾米的距離,她走的十分艱難,剛一走到門口,一股熱浪撲面而來,直接將她推到在地,她的頭髮都被燒焦了一部分,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火勢已經蔓延到了房間外,將她唯一的退路阻擋。在這個地下研究室裡,火警根本就進不來,只能任由烈火這樣燒下去,而她則會被活活的被煙燻死。
姜寒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停止了打滾,躺在地上如同一具死屍似得葉荒,自嘲的說道:“沒想到,正如你所說,咱兩都要被燒死在這裡了。”
房間內的溫度正在升高,濃煙躥了進來,她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了,連意識都開始模糊起來。
“也不知道我死後會下到多少層地獄……”
她提起體內最後的一絲力氣,與其窒息而死,她寧願給自己個痛快。她舉起匕首,重重的往喉嚨處刺過去。
然而,她的匕首卻被一個人給抓住,不知何時葉荒已經甦醒了過來,他表情有些猙獰,壓低的聲音中帶着極致的怒火:“你他媽的差點害死老子,沒有老子的允許,你連下地獄的資格都沒有!“”
姜寒不敢相信的看着葉荒,怎麼可能有人在承受了她的精神攻擊之後,這麼快就甦醒過來!
葉荒沒有給她繼續震驚下去的權利,爲了防止她再出手偷襲自己,怒火中燒的葉荒直接一拳砸中了姜寒挺翹的鼻樑上,將她打昏了過去。
搖了搖頭,驅散腦海中昏昏沉沉的感覺,葉荒將姜寒抗在肩膀上,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箱子,將體內氣勁遍佈身周,護住自己和姜寒,直接朝着火海衝了出去。
一路狂奔,葉荒成功的將姜寒帶出了研究室。
跑出了地下停車場,葉荒發現外面一片混亂,火警們正在研究滅火的方法,火勢再不控制住的話,既有可能再度引起爆炸,而警察們則在疏散整個永恆大街上的人羣,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人注意到葉荒扛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
被葉荒扛在悲傷的姜寒也十分的頑強,昏迷了幾分鐘這時候甦醒了過來,她掙扎着說道:“放開我,你要把我交給夏家,不如讓我死!”
“我說了,你害得我差點死掉,沒有從你身上討回這筆賬之前,你沒有資格死。”
葉荒知道,現在這個女人最需要的就是治療,若不然她會因爲失血過多而亡。但是又不能將她送去醫院,以她盜取夏家破壁基因的行爲,一旦被夏江叔父或者夏菲知道,只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她弄回夏家,從她嘴中逼問出一些線索來,至於如何逼問,縱然是涉世未深的葉荒,也能夠猜出個大概了。
思索了片刻之後,葉荒決定自己來醫治這個女人。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遮擋姜寒身上的傷勢,在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永恆大街。
葉荒全然沒有注意到,在他和姜寒乘坐從出租車後方,有一輛不起眼的灰色輝騰正耿跟蹤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