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局長爲難地說:“葉政委,他手上有人質,爲了人質的安全,我們小心一些,不如看看他有什麼條件。”
歐陽劍罵道:“葉宿光,你這王八蛋,你和你兒子狼狽爲奸,又勾結丁當,給我戴了綠帽子,我就是要將你送上法庭,丁當都告訴我了,你貪污受賄那些事,她都知道,還有你那些來路不明的鉅款,全都存在本市的瑞豐銀行,檢察機關馬上會對你進行徹查,哈哈。”
葉宿光氣急敗壞地吼道:“你誣衊,來人,馬上將犯罪嫌疑人就地擊斃。”
說着,葉宿光奪過身邊一名特警的突擊步槍,就要對歐陽劍射擊,突然砰地一聲,歐陽莉姿一拳打過來,將葉宿光手中的步槍打落在地,葉宿光怒道:“歐陽莉姿,你要幹什麼?你想幫助犯罪嫌疑人嗎?”
歐陽莉姿道:“葉政委,你這樣做,只會激怒他,你這是逼着他殺害人質嗎?”
就在歐陽莉姿和葉宿光發生爭執的時候,昊宗悄悄來到樓下,從七樓的窗口出來,順着下水管慢慢爬上來,慢慢地接近歐陽劍。
歐陽劍看到歐陽莉姿和葉宿光發生了爭執,說道:“小姿,我知道我難逃法網,我知法犯法,罪不可恕,我對不起你……”
歐陽莉姿哭喊道:“哥哥,你放了沐卉姐,跟我去自首,我答應你,一定不會放過姓葉的這混蛋。”
歐陽劍漠然說:“一切都太晚了,小姿,有個秘密,我得告訴你,其實,我並不是你的親哥哥……”
“什麼?”歐陽莉姿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歐陽劍說:“還有,你要記住,你的媽媽名字叫阿瓦爾古麗,她是一個殺人魔王,她只生了你一個女兒,我是爸爸收養的孤兒……”
說到這裡的時候,歐陽劍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支手槍,對準葉宿光連開三槍,他的槍法十分精準,其中兩顆子彈全都命中葉宿光的心臟,葉宿光應聲倒地,葉宿光因爲看到歐陽劍用匕首挾持人質,所以放鬆了警惕,沒料想歐陽劍別有用心,在腰間藏了手槍,就是要跟他同歸於盡。
與此同時,昊宗出現在他的背後,一掌打過來,將歐陽劍手中的手槍擊落,歐陽劍也不是尋常之輩,手槍被擊落後,馬上明白後面有人,一定是從樓下上來的。他一個後踢,朝昊宗胸部踢過來,昊宗的身子在樓沿上一擰,同時手掌朝外一撥,豈料這一撥,歐陽劍的身子一傾斜,他拿刀的手還夾着沐卉的脖子。
爲了不致讓刀子劃到沐卉的脖子,歐陽劍腳下一踉蹌,身子一歪,朝樓下掉下去,沐卉還在他的懷中,也同時跟着往下掉下去。
昊宗見事情不妙,一伸手抓住了沐卉的腳踝,然後雙腿死死夾住樓沿。
下面,沐卉一隻手拉住了歐陽劍的手,不管怎樣說,他和歐陽劍有着兩三年的感情,現在又明白歐陽劍也是受害者,全是因爲上了丁當的當,沐卉顫聲說:“歐陽劍,你拉住我,我們拽你上來。”
歐陽莉姿和唐局長等人也急忙跑過來幫忙,歐陽劍擡頭看了一眼,看到歐陽莉姿掛滿淚花的美靨,還有沐卉擔心的面孔,心中暗歎一聲,手一鬆,只朝樓下摔去……
“哥哥?”歐陽莉姿只覺得眼前一黑,昏倒在地。昊宗將沐卉拉上來,然後大家七手八腳救醒歐陽莉姿,再趕到樓下,歐陽劍已經躺在血泊之中,歐陽莉姿撲上來,搖晃他的身體,“哥哥,你醒醒,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歐陽劍口中吐着血,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小姿……照顧……爸爸……”說完閉上了眼睛。
歐陽莉姿放聲大哭。
安葬了歐陽劍,在整理歐陽劍遺物的時候,歐陽莉姿在他的日記中,發現,正如歐陽劍所說,自己和他確實不是一奶同胞,自己三歲的時候,哥哥來到這個家庭,他確實是一個孤兒,哥哥見過自己的媽媽一面,他在日記裡說:媽媽是一個很漂亮,但是很嚴厲的女人,家中有一張一家四口的合影,究竟媽媽是誰?現在哪裡?歐陽莉姿覺得很迷惑。
從墓地回來,到醫院中又看了躺在病牀上,近乎成爲植物人的爸爸,歐陽莉姿悄然哭了。昊宗安慰她一番,也不由得想:小姿的親生母親究竟是誰?爲什麼歐陽劍會說她的媽媽是一個殺人的魔鬼?這一切真相,除非歐陽勳醒來,否則不能揭曉了。
青城。
韓冰不止一次的跟老爸嘮叨,讓他想辦法,把自己調回刑警隊,哪怕就是從最基層的警員做起也行啊。韓慶林黑着臉說:“你闖的禍太大了,你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看着我們嗎?我要是把你調回刑警隊,咱們家就別想消停,誰讓你這丫頭,出手沒有輕重,害了那兩個的終身呢?”
韓冰發狠地說:“那兩個流氓,我留他們一條命,他們就知足吧。”
韓慶林說:“你還嘴硬?上次那兩個北歐殺手的教訓,難道你還沒有吸取?要不是昊宗出手,你的小名早就交待了,你還真以爲他倆知道你是警察,因此放手了嗎?”
韓冰沒有說話,韓慶林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半,慢慢地說道:“昨天接到國安總局鄧處長的電話……”
韓冰眼睛一亮,問:“鄧可瑜?”
韓慶林說:“鄧處長想問重組紫電部隊……”
韓冰的心頓時激動起來,“什麼?重組紫電部隊?我可以參加嗎?”
韓慶林冷聲說:“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再練三五年,也沒有資格。”
韓冰剛纔還激情萬丈,被老爸這句話,一下子跌回谷底,撅着嘴巴說:“老八,你怎麼那樣瞧不起人?我不就是拳腳上功夫差點嘛,槍法還是一流的吧,爲什麼我就不能參加?”
韓慶林說:“鄧處長的意思,讓你再鍛鍊一下……”
韓冰的臉上馬上陰轉晴,驚喜道:“怎麼鍛鍊?”
韓慶林說:“鄧處長要對付冠越聲,冠越聲原是紫電部隊的成員,後來背叛了紫電部隊,他活着,就是紫電部隊的恥辱。鄧處長重組紫電部隊,就是要誅殺冠越聲,打算將你調到春城刑偵大隊歷練一下,如果你的表現好,就可能會將你招致麾下……”
“真的?”韓冰控制不住內心的喜悅,衝上來抱住老爸親了一口,親暱地說:“老爸,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鄧處長那裡說了不少好話。”
韓慶林笑道:“那到不是,正如你所說,你的拳腳功夫差一點,但是你槍法精湛,尤其具有極強的偵查能力,最近那次全國特警軍事大賽,鄧處長觀察了你,早就給你備了案,女兒,努力吧!不要給爸爸丟臉,我的女兒一定是華夏最好的警察。”
韓冰高興地說:“老爸,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給你丟臉。”
韓慶林點點頭說:“那我馬上給春城的趙副局長打個電話,我們是老戰友,讓他起草一份調令,你收拾一下,過兩天就出發。”
兩天後,韓冰出現在春城機場,春城位於華夏西南,是距離金三角最近的省份,在這裡販毒分子十分猖獗,市公安局趙副局長親自來機場接韓冰。
“趙叔叔好。”韓冰親熱地和趙副局長握手之後,寒暄幾句,上了趙副局長的車子,來到春城市刑警大隊,趙副局長將方華,牛振輝兩個隊長叫來,給韓冰作了介紹,因爲那次全國特警大賽,兩個隊長都知道韓冰不簡單,身邊有了這樣的好幫手,兩人全都十分熱情,韓冰一來春城,馬上就投入工作,針對的就是越發狂獗的販毒分子。
這天,三人正在刑警隊辦公室研究犯罪分子的資料,牛振輝的電話響了,原來是他在鄉下的表弟打來的,表弟名叫方小刀,現在是省射擊隊的隊員。方小刀說自己有點事,相見表哥商量下。
牛振輝一皺眉,表弟找自己,無非就是相托自己,和他的朋友,借用刑警隊打靶場地,上一次經不住他的糾纏,讓他用了一次,結果他們一下午耗用了刑警隊將近一週的彈藥,害的牛振輝還寫了檢查。表弟找自己,一定沒好事,還是先推推再說,於是,牛振輝就說:“我出差了,要過兩天才能回省城。你過兩天,再找我吧。”掛了電話,牛振輝也沒那這件事當回事,繼續和方華,韓冰研究案情。
方小刀是春城市市射擊隊的一號選手,眼看全國大賽選拔賽近在眼前,隊領導們都對他滿懷希望。
這些日子,一直在距離省城四十里的地方封閉式訓練。
方小刀卻並沒把選拔賽當回事,每當他舉起手裡這把跟了自己三年的愛槍,就好像自己的胳膊一下子伸長了50米,簡直就是指哪兒打哪兒,憑自己的實力,入選大賽早已是十拿九穩的事了,選拔賽算什麼?到時候就等着抱獎盃吧。
教練可不是這麼想,對他抓得可緊呢,照樣要方小刀跟隊友們一樣端着槍一瞄就是一天。方小刀煩透了,一個神槍手爲什麼要陪一幫笨蛋們傻站着?正滿腹牢騷的時候,一羣麻雀唧唧喳喳地從頭上飛過,嗨,多好的活動目標啊,這樣練才能提高水平,說不定自己還能拿個飛碟冠軍呢,方小刀站不住了,悄悄把槍掖在懷裡,裝作上廁所溜了出來。
方小刀當然不敢走正門,他跳出圍牆,順着麻雀飛去的方向,一口氣追到城外山坳,莊稼地裡幾個老人和一羣孩子正揮着小旗、放着炮仗在驅趕麻雀,方小刀跑過去攔住他們,說了聲:“看我的!”立刻拿出看家本事,快速裝彈瞄準,對準低空掠過的麻雀連發五槍,果然槍響雀落,彈無虛發,旁邊的人忍不住叫起好來。方小刀越發來了興致,上下左右連連射擊,麻雀一隻接一隻應聲墜落,孩子們歡呼着去給他撿戰利品。
真是過癮啊,直到手裡的子彈打光了,麻雀統統嚇跑了,打下的麻雀也穿了一大串了,方小刀這才發現時候不早,於是給每個孩子分了兩隻麻雀,匆忙往回趕。那些孩子也有意思,拿了麻雀還塞給他幾個炮仗作爲交換,方小刀也就順手揣兜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