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宗望向石門對側那座牆,“在我前面的那座牆,我想你們剛剛也有注意到它是斜着。爲什麼它是斜着,想必出口就在那一塊。”
“但是我和肥熊剛剛試過了每一處,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那邊有出口啊。”
“呵呵,如果就這樣可以驗證出來,那設計者還費這麼大的勁幹什麼。”
“那怎麼辦,我只想出去。出去這個鬼地方!”肥熊幾乎都哭起來了。
“等!”昊宗很堅定地說。在他心裡,只要“智能機器”感覺十條繩子上的“字母密碼”輸入正確便會放行。現在整個墓穴的十條繩子都受到力量進行了收縮,不就是相當於是個密碼都進行了一次正確的輸入!因爲他們就要十條命,只是最後一個得到了援救,但是“機器”可沒這個能力去識別。或許此刻,出口的關卡正在處理中。
“哼……”肥熊也不知道爲什麼發出這麼句感慨。
其實,的確如昊宗所想,在對面的那歪斜的牆,存在一扇石門,只是建造的時候比較精細,沒有任何縫隙,只是在裡面穿插了一塊長方體形狀的石卡。石卡連着十根線一直外伸成墓穴那十條繩子,只要每條繩子受到大概在1000N的力作用後,石卡里面的每條線就會斷裂,直到最後一根線斷裂,石卡就會自然而然地掉落,石卡掉落了,石門也就隨着它潰退了。只是年代已經,中間的摩擦力正在和地球引力作抗爭了。
“轟……”昊宗期待、不,更是祈禱的聲音終於出現了。
在過了大約1個小時的等待,石門所受的重力戰勝了摩擦力。雖然眼前沒有光亮,但那勝似有團熊熊烈日放肆地光芒萬丈。只是這些希望、這種光芒還能支撐多久呢?
三個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墓穴外頭。肥熊鬆了口氣,說道:“嗨,終究還是活過來了,隊長,真的謝謝你救我這條命。”
“嘿,說這話幹啥呢!咱們都是患難兄弟,自家人。呵呵……”昊宗摁了下下巴,繼續說道:“可是,這石門倒下了就不能自動關上,所以……我想前面那些關應該沒有人闖入過。我們將會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菱花剛剛還在恐懼的狀態中,一副魂不守舍、抖抖索索的樣子,這會兒工夫便變換了一個模樣,底氣十足地說道:“螃蟹不是可以吃嘛!哈哈,我纔不怕呢!走,咱們走遭!”
在進入“之陣”這關的那扇石門根本就不能打開了,肥熊想到這些說道:“可是我們再也沒有退路了。”
“對!現在我們腳下所踩的就是我們的起點。來到‘’的時候其實我們就沒有退路了,落入這個千年古墓,咱們就更沒有退路了,現在我們只能勇敢的跨步向前了。”昊宗一邊說着,一邊向周圍照着,在正前方5米處的牆面上,和原先一樣,同樣有着四個淡紅色粗體大字,寫着:烈火囚徒。
囚徒,呵呵!做人一生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在這卻成了“囚徒”。人不是就命運的囚徒嗎。
大家都發現前面並沒有石門,電筒的光直接可以看到該洞內的情景。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這會更多的疑問又冒上心頭了。
菱花先說道:“烈火囚徒,囚徒?那爲什麼沒有設計一個石門?烈火?又爲什麼沒有看到烈火?這些到底藏着什麼鬼把子!”
“是呀!前面每一關在進入的地方都有一扇可惡的石門,還偏偏在名爲‘囚徒’這關卻看不到石門的影子?不會是盜墓賊給偷了吧!”肥熊接着菱花繼續提出疑問。
“諸葛亮的空城計!”菱花突然想到這個。
“咡!空城計是本來就‘中幹’,只是諸葛亮假作很安逸地在城牆上玩弄音樂,讓敵人啊,以爲其‘內強’。現在的情況卻是剛好相反,而這個呀,還更讓人畏懼三分、不對,十分吧。”肥熊也開始注意到“烈火”二字了,這些到底是什麼回事!用個比如吧,這寫文章還得正文圍繞着標題展開!
面對目前所有的疑問,如果是這個答案那一切都明朗了,這個答案就是:先前已經有人闖入了這關,所以石門可能是被挪到別處,至於烈火,也可能是闖關的那個、或是那些人已經給解除了,這關也就是說已經廢了。想到這,昊宗微微一笑,如若真是這樣,那就輕鬆多了。
昊宗轉而一想,在出‘之陣’這關,不是也得出這麼個結論,也就是之前沒有過人有幸地在那關避免於難。所以‘烈火囚徒’更是沒有人進去過了。
昊宗開始感慨古人的智慧了。只是他們的智慧要拿自己的生命去體味。看着旁邊兩位手下,心裡面更是慚愧萬分,爲什麼要拉他們步入人生的刑場呢。在雙手被捆綁的狀況下,也只有無能爲力地,用脖子去感受儈子手手上的那把鋒利冰涼的大刀了。“嘶”,鮮血灑向空中。白天也變成黑夜了,因爲再也沒有明天了。沒有明天了,還能見到陽光嗎?現在差不多在古墓中困住了有10多個小時,呵呵,此刻外面太陽正在冉冉升起吧,鳥兒同樣的在歌唱。
“烈火烈火你在哪裡,石門石門你在哪裡,你們可不要出現啊,菩薩保佑,保佑。”肥熊小聲地默唸道,冷汗直流。一隻腳也踏上這關墓穴口上,這是死亡線嗎?又老老實實地縮回來了。
“慢着!”昊宗拉住了肥熊,通過電筒把內部情景看得通透。的確像窮得什麼都沒有,“家徒四壁”。而且在離門口處30多米同樣只是一個門的形狀,沒有石門!這關真的就這麼簡單?難道“烈火囚徒”這四個字,就是一個幌子。
越是簡單,卻越是讓人害怕,覺得周旁殺機四伏,一不留神,一命嗚呼。
昊宗在外頭的牆壁上摳出很多石子。三個人用石子擊打墓穴內每個地方,沒有出現異常,一切安好!
菱花開始歡呼雀躍了,笑道:“哈哈,這些就是一個幌子!豁別個,騙我了!”
昊宗也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端倪。或許真的就是一個幌子吧!
“嘿嘿,那我們可就一口氣跑過去!來一、二、三……跑!”說完,肥熊就衝在前面了。
等着肥熊到了出口處,他就是更加爲自己的勇猛膽量得意忘形。揮着手笑着喊道:“看!頭還在,腿還有着,手,你們看看,也沒有事,哈哈,毫髮未傷!你們快過來吧。沒事!”
竟然親眼見着肥熊相安無事,那還要思考什麼呢。兩人都興奮地跑到肥熊那個點去了。
菱花第一次向肥熊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道:“真了不起,終於像會男人啦!哈哈!”
這句話,心裡聽着甜蜜呢。可是終於像會男人,爲何前面加上“終於”二字,這菱花!肥熊吐着氣,瞥了一眼。
說笑地走着,突然肥熊一個激靈抱住菱花。菱花“叭”的一聲利落地打在肥熊臉上。
一束液體射在肥熊的右臂膀上,肥熊痛着倒在地上!表情扭曲。一股肉烤焦的味道開始蔓延。昊宗趕快把手電筒對着肥熊。
只見肥熊右手臂冒着煙,很痛苦地抖動。鮮血合着肉化成的黏水往外流,臂膀上大約有半徑爲5cm的圓形被腐蝕得只剩下骨頭。
“是……是濃硫酸!”昊宗喊道。把電筒交給還在驚呆狀態的菱花,撕開T-恤,立馬包紮在受傷處得上端。
“對不起,對不起,肥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菱花抱住肥熊痛哭道。原來肥熊耳朵靈敏,聽到了液體攢射的聲音,而這個聲音正是朝着前面的菱花,來不及多想,便抱開她。可是自己卻誤以爲……菱花此刻是在自責,還是感動,或是爲肥熊的痛而心酸呢。
有了菱花的擁抱,肥熊感覺舒服多了,開始安靜下來,右手還在抽搐。
輕聲感慨道:“我成了殘廢。手臂好痛,但是值得。”
稍作一會後,肥熊用左手撕開自己的上衣,交給菱花,微笑地說道:“我不痛了,幫我把那塊露出白骨頭的地方,包起來,太難看了!”
菱花哭着細心地包紮,肥熊一旁幸福地看。
昊宗從心裡就佩服肥熊那份對愛執着的心,而現在看到這個情景更是也爲肥熊感到值得,轉過身,還是不打擾兩人甜蜜的時刻吧。
“好了,肥熊,包好了,真的謝謝你!”
“好吧,如果真的謝謝那就……嘿嘿,算啦,現在我也是個殘疾人了。”肥熊開起了玩笑。
菱花突然想到了什麼,神色凝重地說道:“在這些液體射出前我好像腿上有碰到什麼東西,是根線絲!”
“線絲?”昊宗接過話,說道:“也就是因爲觸碰到了這根線絲,所以引起了這些液體進行噴射。可是在我們說話間,我有細緻地看着前面,沒發現有什麼線絲啊?”
“什麼求佛,求啥的,都是扯的!胡扯!我進這關前,還虔誠地禱告呢!”看來肥熊真的忘記身上的疼痛了,又開始怨天尤人,罵個不停。
囚徒的含義不就是走了一條不歸路的意思嗎,即使前後都沒有石門緊緊鎖住,但是走到最末端,都會有一個災難性的危險等着你,考驗你的生命。囚徒的監獄大門,只是囚徒心中所假象出來的束縛,而在現實中的一個形式塑造。
囚徒走到哪裡請別忘了前方每一步都存在致命危機,即使就是你快走到人生的終點。就算是這個危機看似一種溫爾和善的“液體”,它也會成爲熊熊“烈火”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