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暉眼神忽然一轉,看到靠窗的一個桌子上放着一個像是塑料制的馬像。“於老闆你屬馬的嗎?”韓暉首先打破僵局問道。
“是啊,我是屬馬的,韓師傅有什麼不對嗎?”於海看了看桌子上的塑料馬說道。
韓暉笑笑說道:“於老闆,你的病根就在這隻塑料馬上了!”
於海聽到此話頓時來了精神,立刻坐了起來說道:“還望韓師傅,道出其中玄機?”
“馬能帶動財運的流轉、使事業能更加順遂。要風水馬發揮效能,就一定要重視方位的擺設,馬屬午,所以在家中或工作場所的南方可說最佳的方位。不過在馬質材選擇上,金質、玉質或銅質爲佳,絕對不要用塑膠,因爲那是一點靈動力都沒有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的這隻馬卻偏偏放在子位上,子午相沖,這於老闆你該知道的吧?”
於海若有所思地點起了頭道:“想不到王風塵那傢伙真的變節了啊!”
“哼,早知道那混蛋就是個吃裡爬外的東西。”於太太忍不住的怒罵道。
“果然是隻白眼狼啊!”於海嘆了口氣道。
“你們的意思,這馬是你們口中的那位王相師所爲?”韓暉問道。
“是啊,是賴風塵那混蛋一個月前爲我佈置的,當時他還說,此馬有振奮人心,聚財化煞的神效……”於海說道。
“所謂成亦蕭何,敗亦蕭何。凡事總有利弊兩面性,這就要看你如何運用了。運用得當,如虎添翼,反之則不然。”韓暉走上前將塑料馬移了個方位說道。“每逢申、子、辰之年月,驛馬位應在申。也就是此位了,但是這塑料馬,全無一點靈動力,還是早早換了爲妙,最好弄來一匹藍田暖玉材質雕造成了玉馬,那樣此馬的靈動力會大大增強,從而影響到於老闆你的氣運。”韓暉慢慢地說道。
於海有點興奮道:“韓師傅果然慧眼識珠,不就是藍田暖玉嘛,我明天就叫人雕琢一匹來。”
門外一
個僕人敲了兩聲門,說道:“老爺太太,王大師來了,正在樓下客廳了。”僕人的眼神左右遊離,捕捉着主人眼神中流露出了意會。
於海輕點了一下頭,僕人立刻轉身下來,不一會兒工夫,領着一個四十來歲,身型消瘦的人上來。此人雖是消瘦一點,但精神奕奕,兩眼圓瞪,放出爍爍光華。但睛黃且略顯渾濁,盯人斜視,果是一副心貪性暴狠毒之相。韓暉想起了相書上一則詩來,‘狼目睛黃毒最深,顧人左右視斜臨。豺狼性暴最難改,枝葉凋零已壞心。’想來會不會相書所云就是按照此人所寫啊?不覺暗暗發笑。
韓暉雖是雙眼凝視賴風塵,但心念一刻也沒停下,早已聞聲起卦,以賴風塵進房間的所挪步數起得一‘澤水因’卦,右手背於身後拿捏一算。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原來也是三級‘思天’之輩,怪不得不見什麼高明之處。
王風塵一進門,也凝望着韓暉愣神,雖說王風塵乃狼眼狡小之人,但也是雙目如炬,閱人無數,一眼就已看出韓暉乃是同道中人,心神不由一慌,衝着病牀上的於海說道:“於老闆,昨晚我在家中就已預知到老闆您貴體將會有疾,但身有牽拌沒能及時趕到,還忘於老闆見諒。”
王風塵雖是對着牀上的於海說道,但那對狼目一直在韓暉身上游離着。水星(嘴脣)微起三層漣漪,莫不是這小混蛋也竟是‘思天’人物。哼,看來有點能耐嘛!
韓暉心道,真是隻老狐狸,‘身有牽拌’這樣的託詞虧他都想得出來。
於太太瞥了王風塵一眼,說道:“王大師,現在可是大忙人了,把我們這老東家都給忘了,先在在那發財了,是不是又傍上了那位大老闆了啊。我們可是有好些天沒見到王大師的面了……”於太太說話極其刻薄,連韓暉這個局外人聽着都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心裡更不是滋味。
可是王風塵畢竟是老江湖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識過,於太太這番話,王風塵可以置若寡聞,裝成什麼也沒聽見
,一樣笑談自如。嘴角掛起了絲絲詭異的笑容道:“於太太,是不是嫌棄我王風塵了呀!”說着眼睛瞟了一下旁邊的韓暉繼續道:“請來了一位黃毛小兒,就以爲得到神助了。哈哈哈!”
“王風塵,你?”於海怒怒地說道。
“呵呵,我怎麼了啦,媽的,我每年幫你賺那麼多錢,你卻只給我那少的可憐的一點點,當我是叫花子了。哼!”王風塵說話時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
於海被王風塵一番話氣得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於太太連忙上前扶住,衝着王風塵叫喊道:”好你只白眼狼,你給我滾,就當我家這麼年養了一隻狗而已。”
王風塵仰天長笑道:“狗?不錯,我就是狗,本來這次來還想再騙你們幾個小錢花花的,可你們已經請了個小混蛋。哈哈哈,晚撕破不如早撕破,其實我就高價受僱於別人了,人家出十倍的價格,讓我破壞你於海的風水旺勢。”說完衝韓暉狠狠的啐了一口。
賴風塵忽又哈哈大笑起來道:“黃毛小兒看來還有兩下子嘛,既然把我安置的蠱塑馬給移了位置。唉,也罷,你於海命數還算硬,這塑馬雖不能傷你性命,但也能化去你的旺相生勢。”
懷柔被王風塵的一驚一詐,嚇得直往懷裡鑽,見沒了動靜,才把頭探出來衝着韓暉說道:“夢哥哥,這位叔叔是壞人,好凶。柔兒知道他想害我們,還想害那位叔叔。”
韓暉看了懷柔一眼,只見懷柔清澈見底的眼眸裡滿是驚慌與恐懼。韓暉很是捨不得的又將懷柔的頭摁入了自己的懷裡,說道:“別怕,有夢哥哥在了。”
懷柔輕應了意一聲,將頭深深的埋進了韓暉的胸膛之中,兩隻手臂緊緊的圈住了韓暉的腰際。
“哈哈哈,小姑娘說得不錯,我就是一壞人,可你們又能把我怎樣了?”王風塵說話的語氣愈發的張狂起來。
“王大師,你說什麼了?”于娜忽然出現在賴風塵的身後,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