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那是因爲他是你哥哥啊,難道你擔心嗎?”楊樂不自然念着雙手,茫然的看了念慈一眼,口不由心的說道。
在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前,楊樂不得不撒謊,前幾天他還哭哭啼啼的爲自己失去的愛情感到不憤,而現在他卻在爲另一個男人感到擔心,她可是不想讓念慈認爲自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但是她真的很擔心,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感覺她從來沒有過,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彷彿像是自己失去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一般,這樣的心情,就是在和李君翔好的時候,她也不蹭有過。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我真的喜歡上那個不着調的男孩了?不可能啊,我只是她不能再幫我找人罷了,對就是這樣。楊樂心裡默默的想到。
“看,還說沒有,你就差魂不守舍了。”念慈看着茫然的楊樂,不滿的起身將手裡削好的蘋果遞給楊樂,沒好氣的打趣道。
其實楊樂異常的表現念慈心裡還是非常的高興,因爲這幾年來,楊樂一直都生活在痛苦之中,楊樂今天這樣的表現說明她已經慢慢的從心結當中走了出來。
可是令念慈十分不滿意的是,楊樂所擔心的對象竟然是林凡,在念慈看來,林凡冷血無情,並不知道楊樂這樣對待他,她隱隱的擔心楊樂會再次受到傷害。
“好吧,實話實說,我真的有一點擔心,但是僅僅只是朋友之間的擔心。”楊樂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他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在爲林凡當心,只是心中依然有些不願意承認罷了。
“好啦,你也不用太擔心了,爺爺已經找人去爲他說情。”念慈翻了翻白眼,輕輕的拍了拍楊樂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你說,林凡真的會是殺人兇手麼?”楊樂點點頭,隨即看着念慈問道,似乎是想從念慈的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恩,這個——也許真有可能,昨晚在得知你脫離危險之後,他就離開了,而他離開的時候,和警察說趙勇死的時間基本吻合。”念慈想了想昨晚的情景,再加上林凡走的時間,分析道。
“那現在怎麼辦啊,要是他真的是兇手,豈不是——”所謂關心則亂,楊樂的心早已被林凡牽動,此時的楊樂早已不是往日精明的楊樂,此時他的腦袋了裝滿了擔心。
“唉!我只是說有可能,雖然時間是對上了,可是他並沒有殺人動機啊,我查過了,林凡和趙勇根本就不認識。”念慈嘆息了一聲,無奈的看了一眼中毒以深的楊樂,苦澀的說道。
此時她確定,楊樂的心已經活了,而且是爲林凡而活。
“這就好,這就好,不然——”楊樂一聽念慈的話,稍稍的安心了一些,輕輕的拍着胸脯說道。
“不然什麼——”念慈似笑非笑的問道,同時眼眉還不停的挑動着,小有興趣的看着楊樂。
“你這小妮子——”發現自己的小心思被念慈發現了,立即有些惱羞成怒的揮舞的着拳頭,朝着念慈打去。
隨即,冷冷清清的病房之中傳來了一聲,歡喜之聲。
——————————————於此同時,一夜醉酒吧中,也有三個人同樣是愁眉苦臉的,他們就是盈盈,石頭和阿鵬。
不過確切的說是兩個,因爲石頭一直以來都是沒心沒肺,在聽說林凡出事之後,他總共就說了一句話,那就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在他看來林凡不會有事,因爲林凡從哪裡看都不像是什麼好人。
而阿鵬之所以擔心林凡出事,主要是出於自己的生意,這段時間他特意從他老爸那裡挪了一筆錢過來,要是林凡真的出了事,那他可就慘了,他的錢全部壓在了合縱聯盟的建材進口上,要是林凡真的有什麼意外,估計他的生意就泡湯了,到時候他老爸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當然,盈盈是最爲關心林凡的一個,也是真正爲林凡擔心的人,可惜他人小勢微,僅僅認識這個政府的人都是一些小魚小蝦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你們說我們現在怎麼辦?”看着石頭那若無其事的表情,盈盈就來氣,這小子還真是一副石頭心腸,林凡出了這麼大的事
情,他竟然連惆悵都不表示一下,還真是冷血。
“我們能怎麼辦?他開罪的可是市長,我們這種平頭老百姓能有什麼辦法,可惜我的投資——了。”阿鵬愁眉苦臉的說道,不過他說的倒是實話,像他們這樣的平時看着逍遙自在,一道遇上這樣的事情還真是束手無策,畢竟他們沒有實力。
“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想林凡這樣的惡人,沒幾天揪出來了。”石頭跟着沒心沒肺的說道。
“你們——哼!我要去看看他,你們去不去。”盈盈一是氣結,狠狠的哼了一聲之後,冷冷的問道。
“什麼?大小姐,那可不是酒吧,你想進就能進的,以他現在的情況,恐怕我們去了,很可能就有去無回了。”阿鵬一驚,立即使勁的搖着頭說道。
他可是不想去冒險,畢竟林凡開罪的可不是一般人,他開罪的可是市長,他雖然不太瞭解政府的形勢,但是他知道開罪市長絕對沒有好果子吃,而他們要是此時前去看林凡,那不是表明了要和市長作對麼,這樣的傻事,阿鵬從來不做。
“你確定——”盈盈秀眉倒豎,冷冷的看着阿鵬,明目張膽的威脅道。
石頭和阿鵬看到盈盈挑動的睫毛,不禁吸了一口冷氣,他可是知道盈盈的性格,要是自己不同意盈盈的做法,盈盈有很多的方法來折磨他們。
“我說,盈盈,現在真的不是好時間,林凡又不是馬上就被問斬了,搞不好我們這樣去很可能會打亂他的計劃也說不定。”阿鵬苦着臉說道,一來他不想將自己置身在市長和林凡的事情之中,二來他也不想開罪盈盈。
不是說他不擔心林凡,而是他真的力不從心,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平頭百姓,哪來那麼大的勇氣去和市長作對呢?
“就是,林凡身後可是有合縱聯盟,他們都沒有動作,我們也不用太着急了。”石頭也附和道。
要說他不擔心那是假的,只是林凡身後的合縱聯盟都沒有動,他們幾個小螞蚱就這樣冒然的跳出去,很可能會打亂林凡的計劃。
林凡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了,他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吃虧呢?所以林凡沒有動作,只能證明時機還不成熟。
“是嗎?”盈盈微微的吐了一口氣,將信將疑的看着石頭和阿鵬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我們什麼時候騙過你。”看到盈盈臉上有些緩和,阿鵬和石頭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可是他們不明白,盈盈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在意林凡,這樣的在意好像已經超出了朋友的界限了。
然在石頭和阿鵬沒心沒肺開導盈盈不要衝動的時候,林凡卻在看守所裡大展拳腳,林凡深知隨遇而安的道理,既然進來了那就沒有什麼好顧忌了,再說這裡又不是他第一次來,所以在被關進牢房之後,便開始對同在一個房間中的同道中人離了規矩。
咣噹!
忽然,拉門聲音不停傳來,還有皮鞋與地面摩擦地產生的馬蹄聲,林凡眯了眯眼睛,要找自己的人來了。
來帶人的是剛開始送林凡進來的兩個警員。
當他懷着看好戲的心情打開牢門,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這是怎麼回事?”
整個牢房只有兩個人是站着的,鼻青臉腫滿臉痛苦之色的刀疤男和笑眯眯地打量着他的林凡,其它的人都躺在地上,呻吟聲不絕於耳。
聽了警察問話,一個對林凡恨之入骨地傢伙正要舉報,趴在他旁邊的傢伙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巴。他們都是老油條了,也許這輩子都得在這兒過。他們不怕警察,可他們怕剛來的這個滿臉笑容的傢伙。
“你打的?”矮個子警察瞪着林凡問道。因爲太過氣憤,臉上的青春痘一顆顆的暴裂欲出。
林凡連忙擺手。“不是。我怎麼可能打人呢?是他們太熱情了。看到來了新室友,一個個的吵着要表演個什麼——舞。跳着跳着,就都成這樣了。不關我事。”
“小子。你也別狡辯。等着收拾吧。走,有人要審你。”一高一矮兩個警員兩邊一架,把林凡又給拷了起來,粗魯地推着他往外走審訊室很簡陋。一間粉刷成白色的空曠房間,木門都有
些殘缺,框上少了一個角,上面掛着“審訊室”三個字。屋子正中間擺放着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坐着兩個警察。
看他們肩膀上的星星,職位都不低。還有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坐在牆角。看到林凡進來,都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彷彿要看穿他的五臟六腑。他們比那兩個審問的警察更迫切想知道誰是兇手。
爲了突出心理優勢,審問桌布置的高了一截。坐在後面審問的警察都能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對面將要被審訊的人。對面是一張嫌疑犯坐的椅子,鐵製的。
一左一右兩個警察架着林凡來到椅子旁邊,然後把他按在椅子上。鐵製的椅子冰冷而堅硬。林凡苦笑,第一次嘗試鐵板凳的滋味了。
“姓名。”首先發問的便是那個級別稍微低一些的二級警司。一張修長的馬臉故作嚴肅,樣子奇醜無比。
“林凡?”
“性別?”
“真他媽廢話。”
“你說什麼?小子,問你什麼你就給我回答什麼。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不老實交代,吃虧的是自己。”正在悠閒抽菸地三級警司生氣的把菸頭按進桌子上的菸灰缸裡,對着林凡訓道。
囂張的人他見過不少,還不是一個個的被自己給整死了?自己的位置怎麼來的?就是按着上面的旨意整死他想要消失的人就行了。權力在手,幹這種事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反抗?我他媽代表的是政府。反抗我就是在反抗政府,只會加快死亡的速度而已。
對着站在林凡身後的兩個小子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一棒子就往林凡的頭上砸去。頭破血流的局面並沒有出現,棒子砸不下去,被人抓住了。
矮個子警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拷住了他的手,手拷什麼時候打開了?
林凡稍一使勁,一股大力壓來。矮個子警員手裡的電棒便脫手而去。林凡反手一棍,就讓那個傢伙面目全非,鼻子都砸塌下去了。
他實在恨極了這個猥瑣的傢伙,這還不夠,呆會兒也得把他醃了,從他提議把自己照顧的時候,他的命運就被決定了。
右邊的警察從後面打來,林凡手裡的電棒一架,一腳把他喘飛了出去。一米八的大塊頭砸在牆壁上,發出砰地響聲。
林凡沒有再追擊,這小子還算地道,話少,面相老實。至少沒有惹林凡。所以他也放他一馬。
事情只是一瞬間發生,坐在審訊室後面的兩個督察腦子裡從沒想過會發生這種情況。正要伸手摸槍時,林凡一個跳躍,手已經卡在那個官最大的三級督察的脖子上。
坐在審訊室角落的兩個男人這才反映過來,竟然也伸手入懷掏出了槍。同時,三把槍指着林凡。
可是誰也不敢動——本市往省城的公路上,一輛掛着本市警察局牌照的奔馳快速地行駛着。“哥,你再快些。”坐在車後座滿臉寒霜地女人催促道。
“我已經開到最快了啊。再快的話就危險了。”李浩苦笑着再次向不停催促地李潔解釋。
李潔身體僵硬地坐着,沒有吭聲,好像正在想什麼心事。
“你說——林凡真的殺了市長的兒子?”李浩小聲地問道。
“我不知道。但——那種人殺了也不爲過。”想起趙勇所做的事情,李潔臉上的寒意更重。
“這次恐怕不好辦了。林凡雖然是我們本市人,可我們省警察廳想參與案件的審覈還是很困難。只能盡力了。你說也是奇怪,林凡這小子就從來沒有安份過。一次比一次事件鬧的大。”李浩滿臉苦澀。
他心裡是把林凡當作弟弟了的,所以接到省廳的消息後立即趕了過來。他們倆的級別肯定是不夠格的,可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好辦也要辦。牽扯到高層,案件肯定會有傾斜性。林凡會吃虧。”李潔面無表情地分析。
“和上面的那個大人物比,我們的力量還是太薄弱了啊。”
李潔眉頭緊皺,嘆了口氣,輕輕地說:“不行就去搬老爺子出來。”
“老爺子?不合適吧?軍隊不太適合參與這種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