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兩名服務員緩緩地走了過來,把手裡的水果拼盤和兩隻亮晃晃的酒杯擺放到了桌子,另一名服務員打開了紅酒瓶子,爲張二毛和宋思宜倒好酒水後緩緩地退到了一邊。
望着杯子裡的紅酒,望着一旁服務員手裡的酒瓶,張二毛那個着急啊,心都涼了,因爲剛纔在菜單上這傢伙可是看清楚了,那紅酒最便宜的也要八百多啊,那是喝酒嗎,那根本就是在吃黃金嘛!
望着張二毛那一臉緊張的模樣宋思宜那是一臉的氣憤。這傢伙,土裡土氣的,肯定沒喝過紅酒,看來自己還的把他給調教調教一番纔是。
“你先下去吧,不用再爲我們服務,我們自己來就行。”宋思宜招呼着身旁的服務員,可不想讓張二毛這傢伙在人家面前丟了自己的臉面。
“好的,二位請慢用。”服務員非常禮貌地回了一句,把手裡的酒瓶放在了桌子上那精緻的酒託上,然後轉過身子緩緩地離開了。
“二毛。”待服務員離開後宋思宜緩緩地舉起了手裡的杯子,示意準備喝酒,示意要張二毛端起酒杯,和自己碰一下杯子。
張二毛也不含糊,也不傻,當然明白宋思宜的意思,端起酒杯就跟宋思宜手裡的酒杯來了個親密的接觸,然後……然後送到嘴邊就是狠狠地一大口——一飲而盡。
酸酸的,甜甜的,就跟電視裡打的那個“娃哈哈”味道差不多,只是不知道這營養……唉,管它呢,反正比昨天晚上那個洋酒好喝多了。
味道還不錯,張二毛那是一臉的滿意,不過一旁的宋思宜卻是一臉的氣憤。
“哼!我還沒讓你喝呢!”宋思宜的確有些氣憤,畢竟這是紅酒啊,要用品的,而不是一整杯,一口下去,一飲而盡,你當喝啤酒呢?
“嗯?”張二毛一臉不解地望着宋思宜,心裡默默地念道着:都碰杯了還不讓自己喝?碰杯你懂嗎?那就是乾杯!天吶,這女人不會是想先喝自己碰一下杯子然後……然後再手挽着手喝交杯酒吧?
“嗯什麼嗯啊?這是紅酒,要用品的,哪能像你那樣,窮勞餓吃的!看着,我示範給你看。”宋思宜一臉的氣憤,說着就把酒杯緩緩地送到了嘴脣邊,淺淺地泯了一小口,而且還沒有吞下去,而是泯着小嘴在嘴裡蠕動着……
望着宋思宜那性感的小嘴脣,望着那火紅火紅的美酒鑽進了那性感的小嘴脣,望着宋思宜那蠕動着的小嘴脣,張二毛那個激動啊,臉都快紅了,不過可不是因爲自己不會喝紅酒,而是……太誘惑了,太性感了,這哪像是在喝酒嘛,這根本就是在親嘴嘛,那嘴裡的紅酒真是在享福啊!
“第一杯的時候只能喝一小口,而且還不能馬上吞下去,得在嘴裡慢慢地品嚐,用舌頭細細地體會,懂了嗎?”宋思宜一邊說着,一邊舉起一旁的酒瓶給張二毛斟好了酒。
“懂了,嘿嘿!”有道理,第一次來不得半點馬虎,得先輕輕地親吻一下,然後再把舌頭緩緩地伸進去,細細地體會,慢慢地允吸……接吻嘛,一般都是這樣的!當然了,要是喝了紅酒之後再接吻,那味道……
張二毛沒敢繼續想下去,他怕,怕自己那玩意等下又有了反應,怕自己那玩意又翹了起來,把褲襠頂得過老高老高的,那可要丟死人了!
張二毛再次舉起了酒杯,然後輕輕地送到了嘴邊,淺淺地喝了一口,沒吞下去,然後讓那酸酸甜甜的紅酒在自己嘴裡翻了幾轉。別說,這味道還真不錯,有點回味無窮的意思。
“咕嚕……”片刻之後,張二毛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然後就‘咕嚕’一聲把嘴裡的紅酒給吞進了肚子。
“你……”宋思宜一臉氣憤地望着張二毛。
“我又怎麼了?”張二毛那是一臉的不解,一臉的委屈。
“前面都還行,可你最後吞下去時別發出聲音啊?”
“啊?”吃東西不發出聲音?世上哪有這種道理嘛。“那……那你吃飯能不用牙齒嚼嗎?”
“你……”聽張二毛這麼一說宋思宜幾乎氣憤到了極點。“你就不能溫柔一點?”
“是,第一次嘛,是應該溫柔一點……啊?”張二毛的話還沒說完就慌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當然也明白自己一時氣憤,一時着急說漏了嘴。
“你?什麼第一次,什麼溫柔一點?你……流氓!”宋思宜一臉的氣憤,臉都紅了,不過就在這時候服務員再次走了過來,當然也緩解了張二毛和宋思宜之間的尷尬。
“先生,這是您要的牛排;小姐,這是您要的披薩,二位請慢用!”服務人仍舊是一臉的禮貌,放下手裡的東西后轉過身子緩緩地離開了。
“吃吧!”帶着一臉的氣憤宋思宜對着張二毛惡狠狠地冒了一句,然後拿起一旁的刀叉便吃起了盤子裡自己要的披薩餅,一口下去後還對着張二毛嘀咕了一句:“撐死你!”
撐死我?就眼前這盤子裡的這塊牛肉?有二兩沒有?還有,飯呢?不會連飯都沒有吧?沒飯還吃個錘子啊?沒飯你還開什麼飯店啊?
這女人倒好,要了塊餅,雖然是粗糧,但是也還能勉強吃飽。而自己呢,就給老子一塊肉,這能吃的飽嗎?還撐死老子呢,我朝!
“怎麼了?吃呀!”一看張二毛沒動手的意思一旁的宋思宜氣呼呼地催促了一句。“你不會是連刀叉都不會用吧?”
“誰……誰說我不會了。”張二毛那是一臉的氣憤,說着就拿起了刀叉,學着宋思宜的樣子一手用叉子按住牛肉,一手拿起刀子狠狠地一刀就切了下去。
其實不用狠狠地,只要輕輕地就能切開,只是這一切開張二毛頓時就愣住了,徹底傻眼了!
裡面還是鮮紅鮮紅的,還在流血呢!你娘,這能吃嗎?不能吧!
老子就知道這女人沒安好心,肯定又是人家在整老子,飯不給不說,還給老子一塊生的牛肉,這也太欺負人了嘛。
“怎麼了?”一看張二毛仍舊沒有要吃的意思,而是一臉惡狠狠地望着自己,宋思宜那是一臉的不解,不過當她看見張二毛盤子裡那半熟的牛排後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哎呀,這傢伙都沒吃過西餐,更加沒吃過牛排,這傢伙哪見過五層生五層熟的牛排啊!天吶,這傢伙不會認爲自己是故意整他的吧?
“要不……要不重新換一份?”宋思宜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表情,有點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媳婦一般。
“不用了,反正我不餓。”張二毛仍舊是一臉的氣憤。不餓?不餓纔怪呢!只是就這破地方再換也換不出什麼好東西來,與其那樣還不如忍着,還不如不吃節省的鈔票。
“真不餓?”宋思宜仍舊是一臉的尷尬。
“真不餓!”張二毛冷冷地冒了一句,然後拿起了身前的酒杯。“我……我喝酒!”反正這酒貴着呢,不喝也是Lang費!
哎呀,你說這些要是能打包該多好啊,把這紅酒帶回去讓鄧超那小子也嚐嚐鮮,就他那模樣肯定沒喝過紅酒,至少是沒喝過這麼好的紅酒!還有這塊牛肉,也帶回去,讓楊月如切成片,加點大蔥什麼的,在鍋裡一炒……我的媽呀,大蔥炒牛肉,那個香啊!
一杯,兩杯,三杯……張二毛喝着悶酒,在宋思宜吃完披薩餅的時候酒瓶已經見了底。宋思宜原本有些氣憤,不過一時間也沒說什麼,只是伸手招呼着一旁的服務員,示意買單。
買單?這可是個關鍵的時候啊!待服務員走到跟前的時候張二毛慌忙把腦袋偏向了窗戶外面,裝模作樣地打量着窗外的一切,似乎根本沒有留意到服務員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旁。
“先生,您好,您一共消費的是一千四百八十塊!”服務員一臉笑盈盈地對着張二毛說到。
啥?一千四百多?
張二毛那是一臉的大驚,不過驚訝的不是這價格,畢竟那紅酒就很貴,畢竟人家是明碼標價的,畢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只是……只是這菜是她點的,這酒也是她點的,你叫先生幹嘛啊,你應該叫對面那小姐買單纔是啊!
張二毛一臉的緊張,臉都整紅了,不過仍舊沒有回頭,仍舊死死地盯着窗外,當然更加沒有要買單的意思!
其實……其實老子也不是小氣不肯買單,也不是老子不懂在女人面前應該大方些,只是……只是這口袋裡寒酸啊,只是這單老子買不起啊!
望着張二毛把腦袋死死地偏向了窗外,望着張二毛似乎根本沒有要買單的意思宋思宜那個氣憤啊,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傢伙也太小氣了吧,也太沒男子漢的風度了吧?昨天還說請自己吃飯呢,而現在呢……還有,還有呢,多少男人想請本小姐吃飯還沒機會呢,可眼前這傢伙倒好,飯吃過了居然連單都不肯買!
宋思宜幾乎氣憤到了極點,再懶得顧忌什麼面子,擡起桌子底下的小腿,重重地一腳就踹在了張二毛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