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楊月如,她和張萬權一起鑽進一輛轎車離開“皇廷花苑”後卻不知道轎車並沒朝宋家的別墅行駛而去,當然她也不知道轎車裡的司機更加不是宋致遠派來接自己的。
一開始楊月如也沒有看出任何的疑點,雖然她知道宋致遠的家在鬆河區,但是她卻不知道具體的位置,當然也不知道司機會走哪一條路。不過在轎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在看見窗外的環境越來越偏僻之後,在感覺轎車根本沒有朝鬆河區的方向行駛時,在看見轎車似乎已經出了上市的交界之後,楊月如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感覺有些緊張和害怕了。
“三哥,我們這是去宋少的家裡嗎?”楊月如一臉的着急,把嘴巴伸到了張萬權的耳邊輕輕地問了一句。張萬權是張二毛的哥哥,所以楊月如對他是特別放心,當然轎車裡除了張萬權以外楊月如也再不知道該問誰。
“我……我是去過宋少家裡,但是那是晚上啊,所以我……我也不知道。”張萬權那是一臉的爲難,有些裝模作樣的成分,當然初到上市的他也還真就不知道宋致遠的家在哪裡,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置身何處。
“但是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還有,我……我感覺後面那兩輛轎車似乎一直跟着我們呢!”的確,楊月如在看周圍環境的時候已經發現了後面的兩輛轎車,這也正是楊月如所擔心的地方。
“不是吧?”張萬權一臉的驚訝,不過只看了一眼楊月如,並沒有回頭打量身後的轎車。
張萬權當然知道身後有轎車跟着,所以根本不用看就知道了,但是從張萬權的表情和眼神裡楊月如卻看出了些什麼,身爲大學生的她似乎也感覺到了些什麼。
“師傅,麻煩你停一下車,我想方便一下!”楊月如內心緊張到了極點,但是臉上卻強作着鎮定。
“楊小姐,要不再等兩分鐘,前面有公用廁所。”司機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冒了一句。
“哦。”楊月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對方停下轎車。
轎車仍舊朝前面行駛着,沒過多久便在一個岔路口拐進了一條淋漓的小路,再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纔在一幢小屋前停了下來。
司機推開車門跳了下來,然後幫楊月如拉開了車門。“楊小姐,請下車吧?”
“你……你想幹什麼?”楊月如一臉的驚恐,並沒有下車,而是打量這眼前這偏僻的環境。荒郊野嶺的,除了眼前這幢小屋以外再看不見任何的房屋和人煙。
“你不是要上廁所嗎?”司機一臉笑盈盈地望着楊月如,當然臉上那得意的笑容也完全走了調,楊月如似乎也完全看了出來。
“我……我現在不想上廁所了,我們……我們離開這裡吧?”楊月如一臉的着急,一臉的驚恐,當她回過腦袋看見張萬權那一臉不屑的表情時心都涼了,似乎也感覺上了當,眼眶裡的淚水都快急了出來!
“哈哈哈……”聽楊月如這麼一說,那司機是一臉的大笑,凶神惡煞的本性終於露了出來。
“這可由不得你!”司機一臉的兇狠,話音剛落下伸出大手就死死地拽住了楊月如的胳膊,然後把對方給硬生生地從轎車裡拽了出來。
“啊……救命啊,救命啊……”楊月如掙扎着,反抗着,不過卻被那司機給重重地推倒在了地上。
楊月如沒有顧忌腳上傳來的一陣劇痛,站起身子就準備朝外面衝去,不過此時前面轎車裡的幾名男子已經跳了下來,已經擋住了楊月如的去路。
楊月如再沒有了逃路,在絕望的眼神中被幾名男子按倒在了地上,手腳也被捆了起來,然後帶着滿臉的淚水,帶着絕望的眼神被拖進了眼前的小屋。
“喂,請問是宋少嗎?”待楊月如被推進小屋後剛纔那名司機撥通了宋致遠的電話。
“喂?你是誰?”或許是現在的宋致遠心情不太好,所以電話裡傳來了他那有些氣憤的聲音。
“宋少,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楊月如再我手裡就行了!”司機冷冷地對着電話說到。
“什麼?”宋致遠似乎驚呆了,片刻之後才怒氣衝衝地問道:“你是誰,月如怎麼會在你手上,你到底想幹什麼?”
“宋少,我說了,你不用管我是誰,你現在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
“怎麼做,你快說!”電話裡傳來宋致遠着急的聲音,的確現在的宋致遠也着急到了極點。
“首先,你們必須先放了二毛哥,否則的話我讓你再也見不到楊月如!”
“二毛哥?”宋致遠愣住了,陷入了沉思,似乎感覺是張二毛綁架了楊月如一般。“張二毛已經離開了,我們也根本沒有爲難他!”
“那就好!”帶着一臉陰險的笑容那司機得意地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後才繼續說道:“宋少,既然你們沒有爲難二毛哥,那我們也絕對不會爲難楊月如,不過……”
“不過什麼?”宋致遠仍舊是一臉的着急。
“不過我們現在在上鬆公路上,你想見到楊月如的話馬上開車過來接她,記住,只能你一個人來,否則……哼!”
“好,好,好,我馬上過來,你們千萬別爲難月如,還有,還有,能……能讓我聽聽楊月如的聲音嗎?”宋致遠也不傻,當然想試探一下真假,可不想冒險。
“當然可以。”說完那司機轉身就走進了小屋,走到了楊月如的身前,拉開楊月如嘴裡塞的毛巾後就把手裡的電話伸到了楊月如的耳邊。
“說話,電話那頭是深愛着你的宋少!”司機對着楊月如惡狠狠地叫了一聲。
“嗚嗚……救命啊,救命啊……”嘴裡的毛巾剛被拉掉楊月如就哭叫了起來。
宋致遠一下就聽出了楊月如的聲音,拳頭也捏的“咕咕”直響。“月如,月如,你別哭,我是宋致遠啊,你先冷靜一下,你聽我說。告訴我他們有幾個人,有你認識的人嗎?”
“嗚嗚……他們有六七個人,除了……”
“除了什麼?”
“除了三哥以外我誰都不認識。”
一旁的張萬權一聽楊月如報出了自己,可有些着急了,上前就準備奪過電話,不過卻被另外兩名男子上前給制止了。
“三哥,哪個三哥啊?”宋致遠仍舊是一臉的着急,楊月如單獨說了個三哥,他也還真不知道楊月如嘴裡所說的三哥到底是誰。
“就是二毛的哥堂哥,嗚嗚……”
“他們是一夥的?”這回宋致遠是真急了,真認爲是張二毛綁架了楊月如來威脅自己。
“嗯。”楊月如重重地點了點頭。
“月如,你聽我說,張二毛不是個好東西,是他綁架了你來……”電話那頭的宋致遠還在大聲地嚷嚷着,不過話還沒說完那司機就從楊月如耳邊拿走了電話,或許是他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宋少,你現在可以相信了吧?”司機對着手機冷冷地冒了一句,當然也再次把手裡的毛巾給塞進了楊月如的嘴裡。
“哼!我不管你是誰,你要是膽敢動月如一根汗毛,我宋致遠絕對不會放過你!”現在的宋致遠幾乎着急到了極點,當然也憤怒到了極點,對着電話惡狠狠地說到。
“宋少,還是那句話,如果二毛哥沒事,我們絕對不會爲難楊月如,還有想見到楊月如也行,不過你的親自過來接她,記住是你一個人來,是現在就來,過時不候!”說完那司機就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的宋致遠牙齒咬的“咯咯”直響,臉上露出了惡狠狠的表情。他愛上了楊月如,他以爲屬於自己的幸福來了,他把張二毛當成自己的兄弟,他把自己愛上楊月如的事情統統告訴了張二毛,他以爲張二毛會爲自己而感到高興,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張二毛會綁架楊月如,會用楊月如來威脅自己。
想起自己那天晚上在轎車裡和張二毛的談話,想起當時張二毛那有些尷尬,甚至有些陰險的表情,有些異常的舉動時;想起今天張二毛一再推脫,死都不肯去接楊月如時,現在的宋致遠似乎什麼都明白了。
“哥,你怎麼了?”就在宋致遠完全明白了過來的時候妹妹思宜緩緩地走了出來。
“思宜,是哥瞎了眼,是哥把賊給引進了家門啊!”宋致遠一臉的激動,幾乎快哭了出來。
“哥,這都不怪你,要怪就怪……”想起張二毛,宋思宜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沉思了一下後才緩緩地說道:“現在爸爸也沒事了,我相信爸爸也不會怪你的。”
“思宜,我知道爸爸沒事了,可……可現在張二毛派人綁架了楊月如啊!”宋致遠一臉的氣憤,帶着滿臉的淚水朝外面走去。
“哥,你去哪裡啊?”宋思宜一臉的着急,大叫着,不過宋致遠並沒有理會自己的妹妹,鑽進自己的轎車後就朝別墅的大門口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