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聰雖然第一天就與周圍人都相處的不錯,但對於坐在自己前面的霍裕,還是沒什麼接觸。
於是上前爽朗的問道:“霍兄,體育課怎麼不一起打籃球啊?”
霍裕正和唐瑤邊走邊說話,聽見有人招呼自己,先是楞了一下。擡眼一看,原來是新來的那個同學。於是隨口答道:“我挺想玩的,但做人需要考慮下別人的感受。”
周聰一臉茫然:“霍兄,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
霍裕回到自己的座位,根本懶得回答周聰的問題。
周聰看霍裕也不吱聲,於是也不自討沒趣。又來和唐瑤搭話,身爲一個正常男人,他早就對自己這個美若天仙的前桌產生了注意。
經過一番的攀談,他發現唐瑤不光長的漂亮,而且氣質上更是有別於一般的女生。但是他卻無法形容。
當天的自習課上,沒有老師。班長又不管事,底下的學生們都亂成了一鍋粥。
甚至還有人帶頭打起撲克來,至於玩遊戲一起組隊開黑的,就更不用說了。
後桌的周聰伸手摸了下唐瑤肩膀:“唐姐要不要一起玩撲克啊?”
唐瑤此刻正拿着田字格和霍裕拼着五子棋,連輸了幾場,讓她有些急躁。隨口回答到:“我下棋呢,沒空。”
“什麼棋啊?五子我很擅長的。讓我幫你一下吧。”說着周聰離開自己的座位,趴在唐瑤的桌子上。
唐瑤正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動,被他這麼一搞,腦海裡的東西一下子全忘了。
唐瑤嘆了口氣:“算了,你走吧,我自己會玩。”
周聰心想:“好你個姓霍的,唐瑤跟你下棋,卻對我愛搭不理。得想辦法整整你!”
第二天上課時,周聰假裝用手指轉筆,隨後故意失手將筆甩在霍裕的腳下。
然後示意霍裕幫他把筆撿起來,霍裕雖然高冷,但也不是小氣的人。身爲同班同學,這點小忙也不至於推辭。
於是彎腰幫他撿筆,就在此時周聰故意將放在桌角的水杯碰掉。上面沒有蓋子,裡面裝的都是周聰新接的熱水。
霍裕上課只穿着一件短袖,滾燙的熱水如果澆在他身上。定能傷個好歹。周聰心想:“你個小樣,馬上讓你脫層皮!”
怎料旁邊的唐瑤眼疾手快,見杯子剛要掉下去,就伸手接住。尤是如此,唐瑤的手也被熱水燙傷。
頓時慘叫一聲:“啊……”這一下立刻引起了全班的注意。
霍裕急忙起身,抓住唐瑤的手急切的問道:“你怎麼了?”
唐瑤咬着牙,忍痛道:“你沒事就好。”
隨後唐瑤被老師安排送去了醫務室。等下課回來後,手上已經纏滿了紗布,看起來傷的不輕。
霍裕心疼的都快掉眼淚了,後桌的周聰也假意道歉道:“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這個杯子怎麼就掉下去了。”
霍裕頓時火冒三丈,伸手一記大耳刮子將周聰扇倒在地:“難道是水杯自己長腿跳下去的?”
班裡的同學們立刻將目光轉向這邊,其中有人說道:“霍裕你也沒證據,怎麼就隨便打人呢?還興許是你彎腰給碰掉的呢。”
此刻被霍裕扇倒的周聰眼冒金星,但聽見有人替自己說話。頓時振作精神,匍匐着起身。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霍兄,唐姐被水燙,我也很難過。但這真不怪我,我當時也沒想到……”
怎料霍裕擡手又是一耳刮子。霍裕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但也不傻。
剛讓自己幫忙撿筆,就把熱水弄掉。要不是唐瑤手快,現在被燙的就是自己了。想到此,霍裕一腳踩在周聰胸口上:“我警告你年輕不懂事,犯點錯誤很正常,但我絕不希望看到下一次。”
隨即冷哼一聲,將腳挪開。不是霍裕不想繼續揍他,而是在學校不宜把事情鬧大。況且周圍的同學們都看着,自己沒有證據,也師出無名。
周聰捂着臉,迷迷糊糊的再次起身。他雖然被打的頭昏腦脹,但意識還很清醒。強壓住對霍裕的怒火,因爲他明白:“眼前這傢伙兩次用耳光將自己扇倒。要是動起手來,自己肯定毫無勝算。”
索性裝出一副凜然的語氣:“霍兄,是我不對。不應該把水杯放在桌角,燙傷了唐姐。我確實該打,這兩耳光就算給唐姐出氣了。”
此話一出,滿屋子人都感到周聰這人,知錯認錯,有擔當。相反霍裕卻是斤斤計較,跟何況他跟唐瑤有什麼關係?屢次爲她出頭。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周聰故意把姿態放的很低,這讓霍裕也不好再難爲他。唐瑤此刻也拉住他的胳膊,輕聲對他說:“算了吧,我只是燙破了層皮,不打緊的。”
霍裕深吸了一口氣,拉着唐瑤回到了座位。一場風波似乎就此停息,但更大的陰雲正在醞釀……
放學後,霍裕送唐瑤回家。在路上,霍裕對她說:“這次的事,肯定就是那傢伙搗的鬼!可惜我們沒有證據,否則一定叫他好看!”
唐瑤眯着眼笑道:“怎麼,我燙傷了手,你很心疼啊。”
霍裕厲聲道:“何止是心疼?簡直是心如刀絞,這個鳥人,我早晚辦了他!”
“唉,一個普通人而已,只不過會點陰謀詭計。沒必要放在心上,收拾他很簡單。”唐瑤平靜的說道。
當天晚上,周聰對着鏡子反覆的看着自己臉上的掌印。暗自發誓一定要讓那姓霍的付出代價。
咚咚咚,傳來一陣敲門聲。門外周聰的媽媽朝屋裡喊到:“兒子,你怎麼一回家就關起門來,飯還沒吃呢。到底怎麼回事?”
周聰稍猶豫了一下,打開了房門。對母親說道:“沒事,我這就出去吃飯。”
一開門,周聰的媽媽就看見了兒子半邊臉上的掌印。已經腫起來老高,頓時哭腔道:“兒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在學校挨欺負了?”
周聰嘆了口氣:“唉,我一個插班生初來乍到,沒有人緣。挨班裡面的壞同學欺負,是很正常的。”
“不行,我要把這事告訴你們班主任!那混小子憑什麼打人啊?”周母惱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