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裕見腳下這廝,半天也不吭聲。不禁一陣後怕,心想:“這傢伙不會這麼脆吧?”
於是蹲身,掐住厲哥的臉頰,將他的腦袋在地上擺弄了兩下。見他沒死只是昏迷,不禁鬆了口氣。
剛剛被霍裕甩到旁邊病牀上的王樂,此時重新站了起來,下意識的就想動手。可轉念一想:“連屋裡這幫男生都被他制住,我又能掀起什麼浪來?”
整個人彷彿卸了氣般,重新坐在牀邊。皺着眉朝霍裕問道:“你接下來要打我嗎?”
霍裕白了她一眼:“你想多了。”
隨即從厲哥的身上,翻出一部手機。扯住他的頭髮,讓他在地上把腦袋支楞起來,完成了人臉解鎖。
隨即進入了他的通訊錄,將自己的手機號存了進去。轉身交給王樂,讓她轉告厲哥:“醒了之後,就照這個號碼打電話道歉,否則後果自負。”
霍裕低頭看了眼手錶:“大家晚上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話罷,轉身離開。
他前腳剛走,屋裡的人就紛紛忙活了起來……
霍裕回了唐瑤他們那,先是將自己剛纔的經歷敘述一番。同時斷定,如今厲哥捱打,雙方的是仇上加仇。
照目前的形式看,已經沒有絲毫的和解可能。所以必須要通過一次大的勝利,徹底掐死對面的威脅。
使其不管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都無法與我方抗衡。
這一觀點,迅速得到了衆人的認可。
唐瑤讚許道:“必須得啊!留他們消停一會兒,我就鬧心!要我看,匹夫報仇不隔夜,咱們收拾一下,直接就去。爭取在十二點前,擺平這事。也不當誤晚上睡覺,畢竟明天白天還上課呢。”
熊超點點頭:“對唄,我現在都困了。”
就在此時,霍裕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顯示一個陌生號碼,接通後,原來是王樂。
“你找我什麼事?”霍裕問。
王樂嘆了口氣:“你走之後,我就把厲哥手機裡,你存的號碼給刪了。他現在醒了找不到你,就拿屋裡的人撒氣。”
霍裕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哦哦,這樣啊。那麻煩你轉告他,我現在就去。”隨即掛斷了電話。
招呼還能活動的唐瑤和熊超,就奔向三樓。臨走前,特意吩咐周聰林海闊等人,把門堵死。聽不見他們三人的聲音,誰也不給開門,以防被對方偷襲。
巧的是,霍裕他們剛走到樓梯口就遇到了王樂。她的一隻眼圈是紫的,很明顯剛剛被人打過。
唐瑤奪步上前,就是一腳。正踹在其小腹之上,隨即揪住她頭髮,連扇耳光。
霍裕勸住唐瑤:“打兩下行了,她也夠慘的。”
又走過去扶起王樂,問:“你來這等我做什麼?”
王樂捂着肚子,眼淚吧差的嗚咽道:“韓厲這個傻缺,找不到人跟瘋了一樣。見人就打,連我這老妹也不放過。”
說着,用霍裕的運動服衣袖,擦起眼淚來。
唐瑤狐疑的問:“你倆也不是一個姓,怎麼成兄妹的?”
王樂瞟了唐瑤一眼:“那是我在校外認的大哥,說了你也不懂。”
熊超催促道:“行了,別磨嘰了。這個打完,趕緊去打那個厲哥。早點完事,睡個好覺。”
“韓厲已經離開病房了,去樓下的停車場接人。”王樂插嘴道。
“你來這裡告訴我們這些幹嘛?”霍裕扭頭問道。
“因爲我也想打他,他以爲他是誰啊?開個破檯球廳子,認識倆人,牛逼壞了。也就是大我幾歲,玩的早點,真把自己當大哥了,活人慣的!”王樂惱怒道。
這番言論,讓三人完全意想不到,這簡直是神反轉。
霍裕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王樂的神態,看不出一絲撒謊的含義。
於是長舒了口氣,內心感嘆道:“這世事無常,陰陽隨時都在不停的轉化,有些事經常出乎意料,卻又合乎情理,誠懵逼栽。”
就這樣,王樂召集了一衆嫡系人馬與唐瑤三人匯合。一羣人逐一的互相握手之後,就成了名義上的戰友。
王樂得意道:“那姓韓的損種,老孃平時讓他三分。他就不知道姓啥了,要知道我的人可不歸他管!”
一旁的阿萌,此刻正拉着唐瑤的手道歉。聽了這話,頓時舉起拳頭大聲表示:“我只聽樂姐的!”
見阿萌這番表態,其餘人等紛紛表露忠心,甚至還有幾個人直接就掏出手機,刪了韓厲的好友,以表決心。
唐瑤見此暗自心想:“這個王樂管理手下的能力還真不賴,以後我也得學一學。”
一行大概十餘人左右,本來應該更多,但王樂害怕打韓厲有人反水,所以只召集了嫡系。其餘人等均未通知,當然這也是聽了霍裕的意見。
此刻韓厲正孤身一人在停車場等候,十幾分鍾前,他已經通過電話叫人。約出來一夥人,帶着傢伙,星夜朝市醫院奔馳。
唐瑤霍裕等人先藏在一輛卡車後面,王樂領着阿萌走到韓厲的面前。
韓厲打了個招呼:“老妹,你咋來了。哥剛纔那一拳,沒打疼你吧?”
王樂冷哼一聲,也不理睬他,踮起腳尖朝遠處望去。心想:“看來他的人還得一會兒到。”
於是斜眼示意阿萌,阿萌心領神會。旋即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起一拳打在其鼻樑骨上。隨即雙手自其腦後用力下壓,同時一腳掃在其腳踝部位,將韓厲放倒。
之後不顧他的亂叫,彎腰非常輕鬆將一百多斤的韓厲從地上抱起,一路小跑回到了霍裕他們這邊。
霍裕撇了韓厲一眼,順手將他的下巴卸去。又從旁邊的花壇,撿了半截磚頭塞進他的嘴巴,可算止住了這陣狼嚎鬼叫。
王樂領着她的人,站在了韓厲剛纔等人的地方。
不大一會兒,來了三輛麪包車,車上下來十幾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一見王樂就問道:“你哥呢?怎麼你在這等我們?”
王樂面不改色的說道:“他可能吃了髒東西。剛纔突然跑去上廁所了,讓我在這等你們。”
一個穿着小西裝的黃頭髮,埋怨道:“擦,這小子事兒真多!又吃地溝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