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他剛拉完兩趟行李,賺夠了今天的飯錢。悠哉悠哉的在公園瞎逛,累了就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歇息。
朝他的方向迎面走來一對情侶,關威眯着眼一看,居然是原先班級的班長楊羽和班花姜赫。
原先在班裡面和他關係好的朋友已經透露,就是班長楊羽將自己的手機號碼給了霍裕唐瑤!
如此纔有了後來被人家找上門打毀容的事兒。
楊羽正和姜赫一邊拉手,一邊有說有笑,這邊卻突然聽見一聲爆喝:“狗頭!還認得我嗎?”
楊羽愣了一下,打量了眼前這個破衣爛衫的傢伙一番,小聲問道:“你是關威?”
姜赫被關威現在的樣子嚇得捂着嘴說道:“威哥,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關威冷笑一聲:“還不是被奸人所害,要不然何至如此?”
楊羽聽出了他話外的意思,嚇得猛然鬆開了姜赫的手,臉色煞白。兩隻眼睛如螢火蟲般左右閃爍,明擺着看情況不妙,就準備跑路。
關威看他這副糗樣,頓時對收拾他興致全無。反而豁然的苦笑一聲:“就算你不告訴霍裕,咱班也會有別人出賣我。天命如此,怪不了別人。”
楊羽鬆了口氣:“威哥,你深明大義。我能認識你這麼個朋友,真是三生有幸,以後你有事,老同學我一定幫忙。”
關威冷哼一聲,心想:“要不是姜赫在旁邊,一照面就扁你了。還跟我來這套虛頭巴腦的屁話,找個時間,就給你幹廢!”
姜赫看關威走神兒,半天不說話。於是扯了下他的衣袖:“那倆和威哥作對的狗男女,是哪班的?用不用我找人幫你擺平?”
關威不屑道:“我知道你有幾個大哥,啥用沒有。我們國術圈的事兒,是幾個精神小夥能插手的?可別再連累別人捱打了,報仇的事我會從長計議。”
姜赫嘆了口氣:“老聽你把國術吹得那麼神,我們道館的金館長都說過,傳統武術花裡胡哨的東西太多,真正打起架來並不實用。”
關威冷哼一聲:“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他見過真正的國術嗎?就敢這麼說。碰着茬子,非打死他不可。”
楊羽這人心胸狹窄,看這會兒功夫姜赫和關威話說的有點多。於是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對關威道:“我們倆還要去前面轉轉,就不打擾威哥休息了。”
隨即拉着姜赫的手就走,關威心想:“本來還想過兩天再打你的,沒想到你姓楊的自己作死。都一個月沒跟小女生嘮嗑了,連這點機會都不給我,真是有種!”
“我就偷摸的跟上去,等你們倆玩夠了,分開各自回家的時候。就是我發泄憤怒的時機!”關威暗自盤算着。
與此同時,正趕上週末唐瑤約了霍裕一起在公園樹林裡的一處涼亭練功。兩人先是打了幾趟定步三靠臂,這個主要是鍛鍊手臂的硬度。
隨即霍裕又給唐瑤打了套八極拳小架,其發力破空之聲同哼哈二氣直透樹林。傳到了不遠處一婦人耳中,她尋聲所訪,就站在離霍裕不到十米的地方觀看。
“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就力達明勁,據我所知,近些年江湖上只有一人做到。沒想到今天還有幸能見證一個天才的誕生。”那婦人突兀的開口道。
誰都希望能得到別人發自內心的賞識,霍裕也不例外。聽了她這番話,也算心情不錯。
正陶醉間,唐瑤問道:“之前那個天才是誰?”
那婦人嘆了口氣:“他是個真正的傳奇,等你們到了武林上層,或許就能接觸到了,現在不提也罷。”
唐瑤平生最煩的就是這種把話說半截子,又咽回去的人。
但隨即轉念一想:“這廝的口氣聽起來是說自己就處在武林上層,那不妨問她一問。”
唐瑤笑了笑:“江湖上姓康的人,有沒有特別出名的?”
那婦人心裡一顫,明白她問的是誰。於是冷哼一聲:“你明知道誰是之前那個天才。還來問我,莫非戲耍老孃不成?”
唐瑤一皺眉:“怎麼跟你溝通就這麼費勁呢?問你啥,你要是方便透露,就爽快的答就完了。磨磨唧唧,淨扯那沒有用的。我沒事戲弄你幹嘛?”
那婦人惱怒道:“你這小丫頭,好不懂規矩。看你也是國術圈裡人,你師傅就這麼教你同長輩說話?繞着這涼亭跪一圈,此事就此作罷。否則鬧大了,對你們師門絕無好處!”
唐瑤嘆了口氣:“壞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碰見這麼個精神病。我不願和你一般見識,趕快滾吧!附近沒有監控,別逼我動手。”
那婦人冷笑道:“小崽子,不知天高地厚,今天非脫你層皮不可!”
旋即出手,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將過來。一記勾漏手自上而下啄擊唐瑤的印堂,唐瑤猛地一閃,被她啄中肩頭,就好像被刀尖扎了一下,流出血來。
劇烈的疼痛,迅速將她帶入了實戰狀態,迅速弓身,不退反進。左手掩住面門和心窩,右腿蹬直,右拳蓄力猛地打出一記窩心炮捶。
那婦人滑步後撤,躲過這一擊。朝一旁要動手的霍裕爆喝一聲:“立在原地別動,你也想捱打嗎?”
霍裕哪有空嘞她廢話?剛纔唐瑤一見紅,霍裕就看出面前的婦人非同小可。也顧不得不打女人的傳統,一記探馬掌朝她胸口拍去。
那婦人心想:“管你什麼天才,今天讓你遇點挫折!”
隨即上身後仰,一記撩陰腿彈向霍裕襠部。
霍裕心想:“我從小打野架無數,這一招都用老了。”隨即側提膝蓋,擋開這一擊。
趁其重心未穩之際,迅速突進,兩腳十指抓地後蹬,騰空而起,一記虎撲將對方撲倒,壓在地上。
一旁的唐瑤正欲上前,使腳尖去踢那婦人的肋骨。卻不曾想,那婦人丹田稍一提氣,鼓動全身氣血,四肢梢節一遊動,使出了八卦拳中的“蜈蚣蹦”,從地上旋風般一躍而起,把霍裕摔得連滾帶爬,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