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吳家慶自學三皇炮捶後,每日裡刻苦練習。短短數月時間,較之曾經的自己便有了顯著提高。
今天他正練功時,突然接到了家裡的族弟吳家輝打來的電話。
吳家慶心想:“自從我出走後,便與吳家斷了瓜葛,今天怎麼突然想起我了?”
正猶豫間,他師傅笑了笑:“接吧,人總要面對過去的。”
吳家慶深吸了口氣,冷笑道:“家輝什麼事?”他當然不會忘記,自從父親死後就屬二叔家鬧得最歡。
那頭的吳家輝有些哽咽的說道:“爺爺他老人家駕鶴西去了,你身爲吳家的長孫,是不是應該回來一趟。”
“什麼?爺爺他……”吳家慶手一鬆,丟掉了手機,頓時癱軟在了地上。
他的腦海中不停的涌現出爺爺吳正坤生前慈祥的畫面。
他師傅嘆了口氣:“大丈夫之行也,忠孝爲先。別管他們對你做過什麼,這個時候你都應該回去一趟。”
吳家慶從地上匍匐着起身,眼神中露出一股殺氣:“他們真當我是傻子?”
那老師傅一皺眉:“家慶,你這是何意?”
吳家慶冷哼一聲:“爺爺的身體我瞭解,雖然歷經父親去世的打擊後已經大不如前。但絕對沒到油盡燈枯的地步,怎麼我才離開幾個月,就突然暴斃了呢?”
那老師傅狐疑的問:“你是說這其中有鬼?”
吳家慶冷哼一聲:“沒錯,我二叔那人表面上看忠厚老實,但實際上壞的很!搞不好是他等不及要繼承我們吳家的財產,搞了些手段害死爺爺。這邊又引我回去殺人滅口,好把我們吳家嫡脈,全部趕盡殺絕。”
那老師傅聽後,頓時火冒三丈,一腳將公園涼亭的水泥地跺得龜裂:“混賬!如若你的推測屬實,那天地間居然有如此狼心狗肺之人!他還憑什麼活在世上?”
吳家慶厲聲道:“這還只是猜測而已,但就算如此,身爲吳家長孫,爺爺去世回家奔喪天經地義。哪怕是水裡來,火裡去,大丈夫若是皺一下眉頭,就是河裡爬的!”
那老師傅滿意的讚許道:“好,單憑你這份氣節和膽魄,就配得上我一片苦心,將來的成就也不會小。我且陪你走上一遭,他若真敢搞事,順手滅了便罷。”
就這樣師徒二人當天便買了機票,乘飛機朝漠北飛去。
在飛機上,二人的座位沒挨在一起。吳家慶身邊坐着個正爲沒買到頭等艙而不斷抱怨的少婦。
旁邊另一個留大鬍子的老者,眯着眼勸道:“既來之,則安之。紛紛擾擾,一切自有定數。”
那少婦苦笑一聲:“老爹你怎麼又犯神棍了?不管什麼事,都能抒發一段感慨,趕明兒擺個馬紮去算卦得了。”
那老者笑了笑:“你以爲我不會啊?可這世上多是庸人,終其一生奔波勞碌,與牛馬何異?給他們算卦,白白浪費精力,一點意思都沒有。”
吳家慶來了興趣,心想:“我且逗他一逗,看他能編出什麼話來?”
於是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老人家能否幫我推算一下,近日的運數。”
那老頭不耐煩的瞟了他一眼,隨口說道:“你過兩日有血光之災,但命不該絕,無需擔心。”
吳家慶頓了頓,想起了師傅預測他以後成就定然不小。於是又問了那老者,有關自己前途的事。
那老者仔細盯凝了他半晌,嘆了口氣心想:“米粒之光安敢與皓月爭輝?駑馬之姿妄圖匹麒麟爲敵。豎子匹夫,早晚必死於梟雄之手。”
吳家慶見那老者久久也不言語,只是一味的盯着自己看。便以爲他沒什麼能耐,這會兒忽悠人的套路使光了,就裝傻充愣而已。
與此同時,扶桑宮崎秀墓的地宮裡,圍繞着墓道圖,一場大戰爆發。
孫星退無可退,被一羣太西國人堵在了一條狹窄的坑道內,伸手不見五指,四周氧氣稀薄。
一個長相頗爲帥氣的藍眼睛白人青年道:“嘿嘿,這裡空間狹小,你那出神入化的跑酷不起作用。我知道你還在被廣隸先生追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還是把地圖交給我吧,就當禍水東引如何?”
孫星笑了笑:“我偷了一輩子東西,就這回最有意思。說來說去,你不就是要這張破紙嗎?等你死了之後,我把他複印一千份,天天到你墳頭去燒,你看如何?”
那青年冷笑道:“呵呵,你這是想死。”
孫星笑嘻嘻的說道:“我死不死不要緊,這次任務要是完不成,那活着也沒多大意思了。倒是各位仁兄,人中龍鳳,那命才金貴着呢。”
那青年正懷疑他是否有所依仗,就聽見孫星慢悠悠的說道:“你們都聽着!這地方氧氣稀薄,肺不好的人恐怕喘氣都費勁。而我手裡有枚汽油瓶,爆炸的瞬間會吞噬掉周圍所有的氧氣。”
太西國這邊有一個稍年長些的傢伙,抱着手無所謂的說道:“那這樣你也活不了,爲了張紙而已,值得嗎?”
孫星笑了笑:“如果你瞭解我們夏國的文化,就不該有這樣的懷疑。像寧爲玉碎,不爲瓦全,這樣你們認爲是傻子的事兒,我們都認爲是精神。所以永遠不要低估我們使用底牌的決心。”
那青年一臉凝重的問:“那你想怎麼樣?”
孫星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簡單,你們剛纔不是追殺我嗎?現在每個人自斷一臂,這事就算拉倒吧。”
那青年冷哼一聲:“能來到這的哪一個不是刀尖上舔血,死人堆裡打滾的?能被你三言兩語就給唬住?太自信了吧?”
孫星皺着眉,一臉厭惡的說道:“別跟我扯一套虛頭巴腦的拖延時間,現在要麼你們自己砍自己,要麼大家一起死。這樣事兒的一了百了,大家就都沒煩惱了。”
話罷,就勢裝作要拉開手中的汽油瓶,那青年嚇得半死猛然大喊道:“別動!”
孫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笑了笑:“怎麼服了?跟我這種亡命之徒,你們是玩不起的。”